关于你·有些路可以慢慢走
文/无木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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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一定要停下来看看城市夜晚的霓虹,你会发现车速快,人来去的也快。每一个明天都在复制粘贴完昨日的心迹之后,哗啦从眼前流淌过去了。
你遇见的人总有遇见他的意义,让你清楚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也让你反省当下是不是太过狼狈。或者不堪的根源在哪。为什么起初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最后形同陌路,起初有说有笑最后泪流满面。
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夜晚的斑马线吧,一条一条地横在路中央。不同心情的时候去看它都不一样。常常觉得它太过死板,又有时候模糊不清。就像你是不是红着眼眶在看尾灯一样。光圈大了,亮了,模糊了。
追雨骑着电摩载着我在公路的夜色中奔驰着,我一定不会说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初见时他带着北方人的豪爽。对我笑了笑然后我们便一起在热闹的城市中聊聊梦想。
若是要回忆我和他的相遇,时间便要退回到16年夏天。我和田儿,苏棠还有些许人组建了久寻摄影工作室。
追雨是我们工作室的摄影师,而我只是负责一些订单和宣传的皮毛。那时候工作室才刚刚起步,大家俨然都很高兴。像是游离的鱼儿找到了鱼群,对于梦想来说,有人同行无疑是在心底多了份归属感。
追雨是个胆大的人,从他开车的速度来看就能看出来。相比之下,我就谨慎胆小的多。有几次我感觉自己是拿生命在坐车,尤其是当汽车呼地从旁边擦过的时候。
末了我们找了间饭馆吃饭,饭桌上难免说些和工作室有关的事情。
我对他笑笑,问道:“你很喜欢摄影啊?”
他挠挠后脑勺也笑着说:“恩。”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过脑子,我问他觉得我们的工作室能走多久。其实我心里也有答案。谁都知道一个工作室成立不仅要有广大的人脉圈,有想法,最重要的还是资金。
恰恰在资金上对于我们这种初成年过于稚嫩的孩子来说是底线。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寻思着倘若能同心。累些也不算什么,没有谁的梦想是一路平坦的。
我和他提议道应当起初把重点放在宣传上,也提了一些主意。末了,他放下筷子摇摇头笑了笑。他的表情配合他的言语像是一团雾笼罩着我,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觉得也就只能办到这了。
他的话无疑是敲在我的心上了,像是做了很久的梦被硬生生地扯了一个口子。苏棠很爱摄影,我想起她在久寻初成立的欢喜。也脑补出了此刻她该有的失落。
我还是极其没有底气地问了出口:“真的要散吗?为什么是现在……”
他不说话,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中。继而还是表明了他最后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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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吧,最初只是想看看你们能胡闹多久。”
他轻蔑的笑容让我不禁联想到水中捞月的故事。
水里有轮极美的月亮,把手伸进水里,月亮轻而易举地便落在了手上。每当手从水里上浮一些,月亮便残缺一些,等把它捧到眼前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我想起那个夏天久寻刚成立时的情景。那时每个人关于梦想都有话要说,敢说,或者说是敢做梦。
饭席结束后,追雨站了起来。略带懒散地问道:“送你回去吗?”
我摆摆手,示意他先走。然后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即便我总是给人一种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感觉,可是同行的人在冲散于旅程后。大片迷惘和未知围堵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带着田儿和苏棠坚持下去。也思考着我能给她们带来什么。
半个月后,我解散了曾经承载一半梦想的久寻。追雨也没有再联系过我。我想真正要离去的人不动声息地退散于交集圈已是最好的结尾。没有争吵,没有泪水。再见还能说些不痛不痒的问候。
很久后苏棠与我讲,他从来没有放弃摄影。我听了是替他高兴的。
“他承揽了自己的业务,所有的后期都借着之前的人情让我打理着。”苏棠愤愤地在一旁说道。
我没有说话。她继而说道:“我给他做了几次后期,末了他找到了更好的摄影后期。彻底把我拉入了黑名单。”
“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对有名气的人总是没缘由的自来熟。真正熟悉的人却像极了他的累赘。你,我,田儿她们都是。”苏棠静静地说着,我也默不作声地在听。
末了,我小声地问道:“久寻散了,你们怪我吗?”我的声音微乎其微,最后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不怪,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苏棠缓缓地说道。
一瞬间仿佛回到追雨从饭馆走出的那一刻,那种无法言说的悲伤腐蚀着我。也许我无法明确地用言语让人感知到那种难过,但是那种说散就散的落寞凉透了整个夏季。
在利益与人情世故之间,很多人都在权衡。最终把笑脸给了利益,冷漠给了人情。慢慢地沾染上一些早年间时代摒弃的东西。我也没有资格谈论是非错对,因为我也是一样落俗。活在没有结尾的故事里,扮演着令人耻笑的角色。纵使揭开那层本质后就想转身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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