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王家大院出来,已经是中午12:30,饥疲交加,每走一步路都觉得累,虽然太阳只是偷偷躲在白色的云层里时不时射下几缕光,但8月底的初秋还是热的让人汗流浃背。问到了去往介休的公车怎么搭乘,匆匆赶过去,车还没到。几位大妈热情招揽我们去她家吃饭,被拒绝后,却仍热情地招呼,让我们坐到她们的阳伞下遮阳等车。
时近中秋,他们的阳伞下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月饼。我以为她们又要向我推销月饼,谁知他们只是给我们每人一把塑料团扇,便与我们闲聊起来。说起他们是附近村里的,因为旅游,地被征了,他们就靠王家大院的周边衍生经济活动吃饭;说到子女都出去打工了,家里老人生病没有依靠更没有钱医,等等。
因为看到团扇上印制了些基督教教义,我随口问他们这扇子哪里批发的,竟然还有基督教的内容。刚刚因为家事而写了不满无奈与苦闷的脸,却忽然间有了光,虔诚地跟我说,这是他们教堂印制的,专门给人袪热,顺便招揽教众的。我故意问她,发展一个教众她能有什么好处,谁知她却一本正经起来:主耶和华什么什么的一大通教义给我宣讲起来。原谅我记不住她那夹带方言的自己理解的教义,但是大体意思就是,他们完全是自觉自愿的,而基督教是他们在尘世的唯一救赎。
不禁回想在五台山的经历,虽然是熟人找的导游,却仍然有枣没枣的往我们这打了一竿子,让我们在五爷庙出钱上香,美其名曰为全家祈福,不然就怎么怎么滴,虽然像吃饭到一半看到了汤里的苍蝇,但还是忍了。当然,可以说这是导游的行为,与佛经教义无关。不过在教堂里,牧师们听取信众的忏悔好像没有收费?而寺庙里的大和尚们解签却是要随喜的。
翻故纸堆,百年战争期间,英法两国只因为“你瞅啥?瞅你咋滴!”这样无聊的信念差异就能打一百年的架,而据胡适之老先生考据,禅宗自达摩老祖始至八十岁的神会大和尚借助唐王室的力量,将其师惠能大和尚的教义推而广之,也是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些争吵之初,可能真是因为教主们觉得“芹味美甚,食之意满心足,口颊生香”,所以愿意分享给大众。但是他们的孝子贤孙比起来,似乎有着骑士身份的十字军们斗争来的徒子徒孙,在为公性上强了那么一丢丢。
记得前两天的一篇公众号里,有这样一句话,说有的信众不远万里一路扑拜某名山,在寺庙的山前却被一纸门票挡在了外面!此时可能他的心里在唱“问一声佛祖”云云吧?
我在这事不关己的事情上废话连篇,并想故作高深地这么来结个尾:我对宗教不懂得不了解不知道也不关注,更没有个人偏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事言志,我们之所以信仰某些东西,是因为现实生活发生的一些事碰到的一些人就要把我们压垮了,我们撑不下去,就好比茅庐之将倾,势必需要拿个棍子棒子柱子之类的撑一下,好将茅屋延续,好让我们继续“好好”活下去。
总之,是因为我们内心不够强大,所以需要强心剂来支撑。而有的人,在人境结庐,都可以做到车马声充耳不闻,用科学实验的态度把他装逼或者精神有病之类的实验噪音排除,那么可以论证为他的内心已经强大到足以依靠一己之力对抗一切。艳羡之余,我觉得有个问号要纹刻在脑子里:丫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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