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驴急躁躁地就回应那人一句“军情紧急”,就不停脚步地往上快走。那个站岗的懵慒地看了看大叫驴和郑义两个人,任他们自去了。再连过十几个岗哨,那些人都只像摆设似的,对他们问都不问。直到他们上了鳄鱼嘴山,才见一帮把道口的拦住不放行。这里原是一个白皮妖人领班值守,只见他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两条大长腿翘在“办公桌上”,正“齁齁”如猪打呼噜一般酣睡。
那帮人见大叫驴领着一个人来到跟前,就打手势让大叫驴停步,然后用手指一指正睡如猪的白皮妖人。显然,他们都怕惊醒了白皮妖人,没好果子吃。郑义看到这么多二鬼子都小心翼翼的,心中对他们十分卑夷:“给妖人当奴才的日子,更不好过吧?人家睡觉,你们十几个人站岗。有事情还不敢汇报,怕惊动了人家的美梦。”
大叫驴可能更明白其中情理,他也没了主意就看向郑义。郑义心道:“不惊动这个妖人,一帮奴才不放行。你们都怕惊动这个妖人,我却不怕他。还要吓他一吓。”于是前大喊一声:
“军情紧急!”
郑义这一声喊,白皮妖人果然有了反应。但也只是直起了头,眯着的两只迷糊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狠的蓝光。大叫驴给他熟识,趋上前两步轻声说道:“爷,军情紧急。我要见义吕大统带。”
白皮妖人懒洋洋地把腿抽离办公桌,放在地上又坐直了身,打了个哈欠方乜斜着眼,说道:
“是你小子啊!那个什么的荡魔神侠死了,和是活捉了?”
大叫驴吓唬他道:“别说了,麻烦大了。荡魔神侠带一帮人马正逼近光州。快,我要通报义吕大统带。”
白皮妖人这才来了“精神”,瞪大了深凹在眼窝的蓝眼珠叫:“七艘铁甲战舰没消灭一个荡魔神侠?大叫驴,你唬老子的吧?”
大叫驴:“我的爷,这是开玩笑的事吗?快,军情紧急,我要找义吕大统带汇报。”
大叫驴显得急不可耐。白皮妖人将信将疑地下令:“一群蠢货,没听见你们的吴爷说军情紧急吗?还不快放行!”
把住道口的一帮人这才让开路来。大叫驴慌忙就和郑义一起往上走。身后的白皮妖人还在叫:
“大统带在君园。”
这是说给大叫驴听的,接下来则是对他的手下人讲的:
“都给我精神点,没有大统带的手谕,活人不下山,下山没活人。”
郑义听到了白皮妖人的话,轻声对大叫驴说道:“这里好严的规矩。”
大叫驴:“是的。现在这里是白皮妖人的总指部。光州城的神仙水,绝大多数也要从这里分散出去。”
郑义点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了。我们救出林将军,就让这里的人全消失。”
大叫驴有点担心地:“这里的白皮妖人都武功高强。我怕给爷帮不了手的?”
郑义想了一下道:“不指望你帮手。只要找到了林将军的下落,就没你的事情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从此记住别再做坏事了就行。”
君园就在鳄鱼嘴山的最高顶上。大叫驴熟门熟路,领着郑义很快就到了君园门外的十阶台下。这时,君园大门紧闭,门外有一排大汉把守。为首的看见了大叫驴和郑义,就高高在上地当道而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大叫驴看到这个人陌生,只好报名道:“我叫吴勇,有紧急军情向大统带上报。”
那人眉头一皱,向手下人道:“这个时候找统带大人?你们有谁认识下面这两个人吗?”
就听有人问答:
“冯爷。吴勇大家都认识,是泉柳镇码头与渔行的大当家,君代发的小舅子,君园以前的常客。另外一的那个呢……”
“冯爷”就道:“高个子的,抬起头来,让大家见你面孔?”
郑义见这姓冯的是个刺儿头,而且已经注意了自己,便心道:“反正已到贼穴底了,马上也要动手的。先解决了这一伙也好,省得与他们费时间。”他方要动手,就见大门忽然开出一道缝来,露出一个黄毛脑袋来,叫:
“冯安刚,不好好看你的大门,你叫什么呢?”
冯安刚马上转身过去,低头哈腰向黄毛脑袋说道:
“兰爷,下面来了两个人。一个熟面孔,一个生面孔。说有紧急军情要上报大统带。”
黄毛脑袋:“紧急军情?放他们上来。在这里,还怕什么熟面孔生面孔的?真是不长脑袋。”这家伙训过了冯安刚,脑袋立马又缩回了门里,仿佛君园里有什么秘密似的,不让人隔着门缝看一眼。
冯安刚乖乖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回来向下面叫道:“你们上来吧。”
上面叫上来吧,大叫驴这时却迟疑了。原是他想,郑义一进了君园,势必有一场恶战。白皮妖人武功高强,又是扳响倒、轰隆雷的什么玩意儿都有,还人多势众。他弄不好凶多吉少。他这一迟疑,郑义没留意,一个跨步上前就把落在后边了。
上面的冯安刚贼眼精细,看下面两人熟面孔的畏缩不前,生面孔的昂然而上,顿时感觉事情有异。于是,他向郑义一指,低声喝道:“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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