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天早已消失,春天也没有迟来,只不过前几日的温度让我恍惚,尽觉冬天没有走。
直至前天的一场大雨,闪电撕开天空的口子,雷声滚滚而来,雨水强势的拍打着窗子,在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这已全然不是冬天该有的音色了。
我摁住自己的呼声,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这是靖州,确切的来说是毗邻靖州县城的小镇。初来不久,对于它的了解并不全面,只是见它被飞山环绕,成为怀化市拇指的一个小小漩涡。而我,则是这个漩涡里一条纹络的一个点。
顺着这个脉络走下去,就会和另一条纹络相连;成为一个点,就会和其他的点相遇。
今日,一个角落悄然打开,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开始在一个新的地方留下新的印记。
晨起六点半,查看天气,也不过六七摄氏度。于是加了一件毛衣,可事实证明,衣服是绝然的多了。待晨跑回来的时候,已然汗涔涔的了。
靖州的早晨,少了几分喧哗,倒多了几分雨水。
路面还是湿漉漉的,不过几步,鞋尖已有浅浅的飞水;整个马路很是开阔,一呼一吸之间,胸口也瞬间辽阔了许多。
这个时候车量不多,稀稀疏疏的,如在风雨夜飘摇而下的落花,星星点点,缀成女人偏亮的手串。
这个时候的行人也不过三三两两,大抵是一些晨起锻炼的长者,衣着轻简,面色红润,气度不凡。我经过他们的时候,大家面露微笑,就算是陌生人之间一种礼貌而又简短的交流了。
不过半个时辰,汗已经出了不少,放慢脚步,留出一二百米的距离作为运动后的小憩。只觉身体舒爽,也将身体的寒意从体内微微排出,多了一份生命不息的感慨。
回到住处,和楼下将要出发去会同的彭师傅道了早安,爬上七楼,洗漱,烧水,临窗而立。
窗外的风扑面而来,湿气很重,但却清新。声音最有穿透力也最是迅速,不待我的眼睛透出窗子,就已经有啁啾之声灌满耳朵。
细细听来,还有鸡叫的咯咯声以及远处装修传来的电钻的“嗡嗡”声音。这是一种交合的声音,如若仔细甄别,倒是丢失了这种混合声音的韵味了。(如若心情愉悦,那么哪里还有噪音呢?)
顺着窗子远远的望过去,飞山顶上云烟笼罩,浮动缥缈,仿佛一位道人的拂尘,轻轻一扫,便是云泥之别了。
客舍青青,茂密的树林中,青色的叶子轻轻晃动,一节一节的塌落,眯紧眼睛,原来是修整树木的人!
那些一棵挨着一棵生长的树木,近了,极易瘦弱,好似温室里的花朵,宜室外,宜修剪。
田垄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我是北方人,在南方,还真认不出到底是哪种,只是惦记好吃与否,翠绿摇曳,不由心静。
搬运水泥的人开始在自家的门前码放了,有一大片阳光开始铺在他的脚下,绿,变成了最原始的最纯粹的东西。
耳边传来水壶的“呼呼”声,收回目光,俯手倒上一杯白水,手边温热,而此时,餐厅的门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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