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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饶人啊,马上就要39周岁了,即将年近不惑的我们经常喜欢在一起聊童年的往事。昨天聚餐时,朋友问我:你家在山边,那里有没有蝎子?今天在家带二宝,他也问我:爸爸,除了蜜蜂和蚊子有钩子,还有什么有钩子呢?我脱口而出“蝎子”。
美好的生活记忆总会存留在脑海的深处,像香醇的美酒一样,存的越久香味越浓。每次夜深独处时,儿时和几个小伙伴们一起在山野间玩闹的画面总会再眼前浮现。
我的家乡在皖北重镇符离集北,这里有一条至今我也说不上名字的南北走向山脉,东麓属安徽省宿州市管辖,从符离集向北约20里淮北市境内的西麓山脚下即是我的老家。
这里虽没有南方山林的郁郁葱葱,不见土石满眼绿,却也有遍布两三个山头的松林,树龄不一,粗壮的也需二人才能合围;这里虽没有南方山林中多样的野生动物,不可擅入有危险,却也有蚂蚁、蛐蛐和那携着我童年美好记忆的蝎子。
蝎子有毒,被蛰一下的酸爽还能回忆起来。所以捉蝎子是个技术活,必须要准备好必须的器具,然后才能上山去捉。我们那时都是从家里偷偷拿一根竹筷,用刀从细的那头破开到三分之二的程度,然后中间横夹一根更细的约莫一指长树枝,之后再用母亲缝补衣服的线反复缠绕,做成一个简易的夹子。
做好夹子以后,和小伙伴们就可以相约上山捉蝎子了。不过那时我们一般都只是在第一声春雷炸响之后到麦子成熟的这段时间去。现在想来,也许是更加理解“惊蛰”的含义了。
我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但是到了山脚下开始捉蝎子了之后却往往颇有仪式感。比如我们往往一字排开,每人间隔一定的距离,往前推进,翻来一个又一个石块仔细查看。发现了蝎子的小伙伴一定会用响彻山野的尖叫声表示内心的喜悦,山谷中顿时充满着喜悦的空气,随之而来的却也有其他小伙伴们凝重的面容,但是任谁也不会走歪了之前定好的行走位置,否则他一定会不招人喜欢的。当然哪里蝎子多,小伙伴主动邀请大家过去的除外。
蝎子的毒性很大,但是也有胆大的伙伴为了逞强好胜而用手直接捏起来的,那是勇敢者的标志,记忆中我只有羡慕的份,始终也不敢动手尝试。迎来伙伴们的羡慕自然是最美的享受了,但是有一次伙伴们齐心协力翻来一块大石板后,却没有一个勇敢者出现了。石板下露出一个幼童的襁褓,我们看到之后落荒而逃,直到回村后才敢大口的喘气。
后来才知道,附近村子里那时如有初生夭折的孩子都是这样草草下葬了事。不过没要多久,伙伴们就开始发挥想象力吹嘘看到了什么什么,如何如何恐怖,自己是如何如何勇敢之类。这时任谁也不会接伤疤,絮叨当时的狼狈样。
蝎子捉到家,需要在瓶子里先养着,等到积攒了很多之后,遇到走街串巷收蝎子的人,就可以换成零花钱。不论钱多钱少,自己的劳动所得,都是最高兴的。那时大人们即便生活条件再艰苦也没有谁会没收孩子卖蝎子的钱。而且小伙伴们谁卖的钱多还会买点零食请客呢!
那时我们春天捉蝎子、拾地皮,夏天逮蝶拉猴、摸鱼捉虾……冬天也拜师闰土,学习过制作雪地捕鸟的工具。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已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而他们仅能从我的描述中感受这田园生活的美好,可是我却经常语枯词穷,无法尽善尽美的把那段时光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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