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

网络图片 | 火炬树

原创首发/蓝江

01

公子向北走

小女子向南瞧

此生就此别过了

难以忘怀

愿你三冬暖

愿你春不寒

愿你天黑有灯

下雨有伞

愿你善其身

愿你遇良人

……

这首《公子向北走》，第一次听，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因为爱这首歌，东西南北中的北，在我心中也变得格外可爱起来。

平常日子的黄昏散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选择一路向北。

02

摩托车存放在车场，已经有好几个月不骑了。以前买菜时，先生经常骑着摩托车载我去，骑摩托穿行在大街小巷，比开车方便太多，道路宽点窄点都无所谓，停车也方便，有个空隙就能停。买完了菜，还可以直接丢在车座下的小储物箱里，箱里装不下时，拎在手里坐在后座上也不累，尤其是绕圈子到离家较远的地点买菜时，感觉特别的方便。

后来为了能多走走路，买菜的时候不再骑车，而是拉着买菜的小车一路蹓跶到超市。大部分时候还是两个人一起去——自从农贸市场暂时取缔后，买菜购物只能去超市，超市里人满为患，每次都要站长长的排，两个人同去，可以分站不同的排，相对来说更节省时间，心情也好一些。

昨天全市做核酸。权威消息说：五月七日零时开始，凡到公共场所，必须持有48小时核酸阴性证明，否则禁止入内。今天下午，手机上终于有了检测结果，可以去超市买菜了。不止去买菜，我们还想去野地里掐点灰菜，于是摩托车重新起用。

买菜时，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专挑人少不用排队的柜台买了几样。之后，骑着摩托车穿过小巷，然后一路向北，干嘛？找个地儿掐灰菜去啊。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道西的小树林内掐了好几袋儿灰菜，阴干之后装在两个布袋里，留着冬天吃。怎么掐怎么晒怎么吃，美食师傅已经一一指点过了。其实吃的时候很简单，烧水，把干灰菜投入，煮开几分钟，然后过几遍水洗净，再炸点儿香喷喷的肉酱，肉头头的灰菜简直好吃得不得了。

哈哈，因为好吃，一吃就上瘾，所以掐灰菜的事儿去年冬天就约定好了。

03

这几日我一直在留心观察，去年采灰菜的小树林，今年不知为什么，被人给破坏了，灰菜没有长起来，星星点点的一些，看着还很稚嫩，得过些日子再看看值不值得采。

想象中，沿着钢西路的十字路口一直往北走，路边应该有一些农田，我和先生都觉得，农田田埂上，坡上坡下应该有很多灰菜。因为在我们的乡下老家，这个季节，田埂边的灰菜简直满目皆是，根本没有人稀罕。

所以，我们毫不犹豫，骑着摩托车径直往北去。这条路我们相当熟悉，以前吃过晚饭，经常在这条路上散步，过了交通岗一直往北走，蹓蹓跶跶，很快就到了高层黄楼，再往前，走到有火车铁轨的地方，返回。一去一回步行大概四十多分钟。

铁轨再往前，就没怎么走过了，印象里觉得那边有好几处工厂，再远，差不多就到乡村啦，应该有大片的农田。

结果骑着摩托实际走过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过铁轨不远，路况变得糟糕。这一段公路，因为有大货车频繁驶过，柏油马路被压得支离破碎，再加上昨天一连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更是添乱，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满了混浊的雨水。

有水的地方还算好，没有水的干燥地面，大货车一过，灰黄的尘土便恣肆飞扬起来，人仿佛投身了硝烟战场。幸好我们都戴着口罩，先生头上扣着摩托帽，我头上则戴了一顶宽边的遮阳草帽。

尽管不时有烟尘漫舞，我们还是一路向北，走出去十几分钟的车程，看见的只是路边的绿化带，一块农田也没见着，想象中的大片的灰菜也毫无踪影，倒是发现了路边大片大片高高低低的火炬树林，那些高大的火炬树树形非常之优美。再往前，还有大片大片的芦苇，上一年的黄杆高低错落有些还直立着，新的碧绿的芦苇已经有半人高。如果秋天到这个地方来，应该也是一片很迷人的风景呢。

其中有一处开阔地，深绿色的秧苗满地都是，密密匝匝的，我特意走下坡底去细看了一下，是菊芋，我们俗称的鬼子姜，大片的鬼子姜等雨季时长起来，蓬蓬勃勃地将近两米高，开花季节金灿灿一片，更是一道悦目风景。

04

虽然道路坑坑洼洼，黑色积水难测深浅，碎石子硌硌楞楞且不时有黄尘弥漫，想像中的灰菜一棵也没掐到手，但总体感觉依然是不虚此行。是的，如果有时间，不妨走出去，到任何我们不熟悉的地方去看看，不经意间，或许就会发现一片不同于以往的别样风光。

回走的路上，在一树梨花侧旁，看见了小时候常见的一种野草，蓬蓬勃勃连片而生，细小枝杈一律向上，从边缘到中心有一两尺高，乍一看去已成一体，苍翠欲滴十分好看，要是用它做园林绿化，真是好看得不得了。可惜，怎么也没想起它的芳名来。

又走到坑坑洼洼几处积水处，走得小心翼翼。真心希望，这条被损毁的马路不久之后会得以修复，如果路面重新恢复干净平整，那么等到秋风起，骑着摩托车过来看看这颇具规模的红艳的火炬树，看看芦苇看看芦花，心情定然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