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D野唔系一晚就要做晒噶,我地又唔系赶时间。」— 志明與春嬌
情懷,同信仰一樣,是很多國人在當今社會缺失的東西。像兒時的後院,戲耍的胡同,甚至是初次約會的電影院,大多都不再保留。
然而香港,不管是江湖味的九龍還是金融中心香港島,每一個街角,每一趟電車,每一處抽菸站都透露著濃濃的情懷。
眾多導演都想將這份情懷搬到螢幕上,彭浩翔無疑算是成功的一個。很多人認為他在電影屆的成功來自他之前的幾部作品(《青春梦工场》,《買兇拍人》等)。
但是做為在香港生活過一年的人來說,Love in the buff是可以發生在身邊任意一個朋友身上的故事,而那些熟悉的7-11與菸草包裝,都將人丟回了那個對異性有着廉價好感的時期。
“這些城中小逸事,沒有被提起記下,就會被遺忘。我喜歡留意小事兒,大概是我對這個城市、這些社區的小癖好。偶爾到外地,碰上同樣從香港來的人,大家談起同區的瑣事,都會分外親切有共鳴,就像在小學舊生聯歡會上,與舊同學一起討論某位女教師在上樓梯時,被男生偷看裙底春光;或某個訓導主任如何猥瑣一樣。別人看來無足輕重,卻在私密圈中飴如甘露。”— Edmond Pang Ho-Cheung
Hong Kong novelist, playwright, actor and filmmaker「为什么香港很少看见UFO?」
高樓聳立,在香港島的街頭閒晃,總能看到穿着工作服化着職業妝的男女在帶煙灰缸的垃圾桶旁taking a break。只有在抽烟时,他们才卸下那副社会的面具,开着黄腔调侃着人生。
「成世流流长,总会爱上几个人渣既」
再次遇到前任的幾率到底有多大?金鐘走廊,中環換乘站,電車站台。練習多日的台詞,在真正遇見的那一刻,大概除了你好再見,其他都顯得多餘。
「我好努力去摆脱张志明,到最后我发觉,我变咗另外一个张志明」
其實只有過了戀愛的年紀才知道,轟轟烈烈是演給自己青春的一場戲,每一段感情都是相似的,不過是在兩人差异中掙扎著共存,最終變成對方的樣子。
「有些事情,你想忘记的就会忘记,如果忘记不了,那就不要忘记,因为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
一些人,決定之後便不再回頭,再多遺憾和後悔都深藏心中;有些人,朱砂痣與蚊子血,永遠無法決定;有一小部分幸運的人,雖是姣婆遇着知粉客,兜兜轉轉,最適合的還是喜歡在廁所玩仙氣的那一個。
「我曾问自己你为我做过些什么,可是我一件都想不起来。你总说有些事不用急着一晚上都做完,但有些事情是一夜没做完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做了。」
「从没说过爱着谁,为谁而憔悴,从来没有想过对不对」
「张志明,我真喺大过你噶」
但我真喺高过你喔
「那么疯癫过,那么珍惜过,那么动地惊天爱戀过」
愛情啊,青春啊,都已变得俗套。但是彭浩翔故事里的男女,在這個「小」城市中插科打諢,以獨有的方式努力生活默契相處著,輕鬆幽默,現實生活中的愛情本身就不是那麼偉大的存在。
而電影中的香港場景,讓人想再次回到那裡,吃著18港幣一碗的車仔面,觀察著茶餐廳里來往的人,猜測每一個人的故事。
第三部即將開拍,還會有人多少記著?
最后祝所有小怪獸
在溫柔中變得堅強
Tiny Mon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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