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敏
因疫情,我们这里也被封城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没有因疫情被封在家而感到惶恐。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整天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后来,在自我调整下,把心态放平也就适应了。
无聊时,就找些活来干,比如:把厨房的所有用具餐具统一用开水消遍毒;把衣柜里的衣服重新整理一下;把家里的摆设改变一下摆放位置;把家里的被褥统一拆洗一遍;每天去网上学做一两种饭菜改善家里的一日三餐(一个月长了六斤肉),等等,一个月下来竟感觉日子过得很充实。
也不知是疫情闹得钱不好挣了,还是跟风,或是菜价贵的原因,疫情刚过解封第一天,就与朋友相邀开车去郊外,加入到了春天挖野菜的大军。每天天一亮就去。到那儿,几个人就在风吹日晒下乐此不疲地挖野菜、采树叶,并且每次都要把带去的袋子篮子装满了才回。回到家紧接着,又择,又洗,又烧开水焯,直到把焯好的菜和叶放到了盆子里用凉水泡上(要泡一天或一宿),才去做饭弄口吃的来填饱“咕咕”叫的肚子。
连去了三天,家里冰箱冷冻层已被挖来的野菜占去了一半地方。有荠菜,有苦菜,还有柳树嫩叶和杨树嫩叶。这些东西只有在我小时候吃过;而且,一到开春几乎是每天都要吃。等长大了就再也没吃过。我怕苦味,而这些野菜几乎都有一股苦味,小时候就因为苦不爱吃它,只是那时迫于饭桌上菜少,没有别的可吃,也只能强咽着吃下。
苦菜可以生吃,太苦了我吃不了,只能烫后用凉水泡去苦味吃,可凉拌,可蘸酱,也可做馅。荠菜同样是用开水烫了用凉水泡了,也可凉拌,也可蘸酱,也可做馅。那两种树的叶子也是如此。做馅,可与肉一起,也可素馅。我喜欢素馅,只在野菜里放些韭菜和虾皮就得。凉拌,就是在野菜里放三合油和耗油拌着吃。
去郊外挖野菜遇到好多人,有孩子,有老人,还有年轻人。有就近走着去的,也有远处开车去的。挖野菜的人都分散开来,人与人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并且每一个人都戴着口罩。随着挖野菜的逐渐增多,一大片田野也失了往日宁静。在挖野菜时,近旁的小英不时用手指给我看:这个野菜可以吃,那个也可以吃。听她的,这块地里的野菜几乎都可以吃。我不时抬头看看,看她说的野菜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我没敢去听她的,只去挖那些记忆里吃过的荠菜和苦菜。
挖野菜间,朋友们互相打趣:这感觉好像回到了六零年。六零年我没有经历过,可听父亲说过,那是他们那一代人难以抹掉的记忆,提不得,提了会令人心痛的。和现在的孩子也不能提,你一开口,有的孩子会有好多种“回答”在等着你。看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还没有让这一代人全部都读懂。但愿这场疫情下来,能让有些孩子学会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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