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有个滔滔不绝的朋友,你一定会有想掐死他的冲动吧,让这个世界减少一些喧嚣,对大多数人都有好处。可是如果,你到议院,剧场,或者会所,那些声音最大的人,往往得到的掌声也更多,兴高采烈的人们总是说,他说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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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人们关心的是时事,关心如何精巧的表达,生命的质量,灵魂重点,那些距离太远。哲学所吸引的从来都是一小部分精英;所以,希腊文化在其最高水平上,很长一段时间所采取的标准形式是修辞学,并作为皇家贵族的标准教育,它是演讲的艺术,也是写作的艺术。高声朗读是通常做法一一尽可能地为“读者”的服务。
在希腊世界里,这种演说艺术,通过经典的修辞技巧来传授。
修辞学的第一个重要理论家是莱翁提尼的高尔吉亚,智者派主要人物之一,在他和亚里士多德之间,修辞艺术走向成熟。希腊人对定义、分类和系统化的偏好开始在修辞学中产生作用,就像在几何和语法学中一样。伊索克拉底至亚里士多德之后不久,各种手册便纷涌而出,使用一些精确得吓人的术语,其中技巧也日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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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修辞学论文有5个部分:创意、布局、演讲术、记忆法和行为。创意就是找到要发挥的观点。演说者不必新创这些观点;这些观点早已存在,问题在于何处发现“位置”理论,包括内在和外在的位置。在众多的这些缝合处,有大量一般的、通用的观点,很容易重新用来应付任何事或每件事。
这些是著名的“陈词滥调”,范畴宽泛的大观点,在古典文学中层出不穷,使文学显得千篇一律,却又是人类的永恒价值之所在。如果你翻看西塞罗、塞涅卡、蒙田、培根,他们都会有同样的思考表达。
创意是该体系中发展得最为充分的部分,常常是各种互不相干的文章的主题。但该体系的其他部分也同样经过仔细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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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说的适当布局(原则上分为六部分,从绪言到结语);演讲术,或是关于风格的理论,分为平淡的、中度的和宏大的,各种思想轮廓(迁回法、对比法、夸张法等),以及各种句式,涉及句子的韵律;记忆术,使用了可视性画面作为联想;而行为,涉及发音和演讲的多种规则,以及演说者的种种动作和姿势。你懂得,在他们看来,作为一个演说者,仪态和风度非常重要。
学习技巧、需要不懈的努力。伊索克拉底主张学习三到四年,而在希腊化时代和罗马时代被延长到八年。在某种程度上,演说家一生都在慷慨陈词,就像钢琴家从未歇手一样。还有一些情况:因为演讲术相当完整的入门通常是纯艺术的艺境巅峰之处,演讲者和公众之间产生一种默契,有点类似于现代古典音乐的作曲家和懂行的音乐爱好者之间的呼应。就像一个18世纪晚期的作曲家,知道他的听众明白和声、赋格或奏鸣曲的规则一样。
例如,他们知道,即一个人的“颂词”,无论是活人还是死者,都可以发挥出三十六个主题,始于外在属性(血统、社会背景以及种种优越条件),然后是体貌特征,最后是精神气质;修辞学校里经常练习,也是竞赛科目。古典修辞学后来让位于巴罗克修辞学,这种修辞学改变句子的平衡,破坏预期的对称美,如同从立体派开始的现代画家,实际就是那种扭曲表达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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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表达,是为了阐述思想,常这样想,就会这样说,常这样说,就会这样做,常这样做就会形成习惯,形成这样的习惯,你就会得到相应的命运。
给予他人一个恰当的表率,那你应该是一个恰当的政治家或者社会生活家,如果你言行不一致,那就应该得到一个被掐死的命运。即便有人说,你说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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