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人唱:“朋友 一生一起走……”
曾经的我们,也会在上学的路上,哼着这首贴心的歌。
曾经的我们,闲来无事时,就会坐在学校的操场边,吐露自己的心声,畅谈自己的人生理想与目标。
记得,你总是笑话我的理想,说:“你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怎么会想着要去考古,成天和死人堆打交道有什么好?就你那小身板,啧啧,到时别掉进坑啊!”
当然,我也会洗刷你,我说道:“孩子,你那么喜欢地质学,可是,你想啊,万一在考察时遇到泥石流地震什么的,那你就为中国科学地质学献身了。不过,你放心,作为你好朋友的我,会为你烧三柱香的。”
就这样,相互玩笑,没有计较,没有恼怒,有的只是长久不断的笑声。记得,那段时光,我们俩个相互“帮忙”,互相愚弄。我有时会帮你写老师罚你的检讨;你会帮我签本该是家长签在作业上的名字。在我与年级第一失之交臂的时候,你会给我鼓励的拥抱;在你耽搁学习的时候我会假装生气,直到你拿起书本学习,我才重现笑容。你总是叫我女侠,我却封你为“扯蛋”……
其实,我真的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可是,一切都止步于那个悲伤而充满泪水的高二,在你做出那件轰动全年级的事情之后,很多东西都改变了,有些东西已经脱离轨道,再难复原。
记忆定格在那个决绝的画面,它是青春道路中一道难以磨灭的泪伤。直至今日,我依旧难以忘记。
“你站住!!!”我怒吼着,一改平时细细的声音。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都是真的。”你背对着我,用低沉苦涩的声音说道。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你怎么会退学?我不相信。”我上前牢牢地抓住你,不放。
“雪儿,你不用问我,其实你都明白的。”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高中生,你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做事为什么总是没脑子?你平时不好好学习就算了,你你……”
“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了”你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以为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但是……”
“……”
后来是怎样结束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我只知道我的好朋友不见了。
她希望我理解甚至支持她,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接受那个励志考上中国地质大学的她,自甘堕落,和一个男生纠缠不清,还怀上了……宝宝,最后也退学了。明明前些日子我只知道,她喜欢上一个男生,可是后来的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走在无人陪伴的小路上,拼命找着那个可爱的女孩,可终究寻觅未果 。饮月千尺,难挥真心一缕。昔日片段,成了我心里难读的忧伤。经事难忘,恒久的怀念被扯成根根丝线。恨长夜难眠,一弯冷月,细数跃于眼,模糊了,眼前的风景。
或许,时间是最好的恩师,它让我学会了宽容、退让与平和,你我再次相见,似乎又把那偏离的轨道拉回了原道。
大学放假后,回家的第二天,我遇到了你。
“找个地方坐坐?”我说道。
“……好。”
……
“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我试探着问。
“还好,小临儿一岁多了,很可爱,家里人很疼他。我记得你喜欢孩子。”
“没错,尤其是粉嫩嫩的可爱的孩子。”我笑道。
“你在大学读的是考古系?”
“没有,我在N大读中文系,我觉得这个专业更适合我,果真如你当初所言。”
“就你那学习狂的样子,在大学定然和高中一样的优秀。”你轻轻地吹了吹茶。
“大概是怀念高中,在大学也竞选的是学委。”
“八卦一下,你成绩优秀,长得也好看,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你眼睛微眯,像狐狸一样。
我呛了口茶,缓了口气,说:“学业为重。”
“你还是那样,不过,又不一样了。”
“……”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栖栖,我想当你孩子的干妈。”
“得了吧,你还是个小孩子的心智呢!再说,我可不想要我的孩子没干爹。”
“……”
恍惚间,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在操场上畅谈的下午。
世事如常,万物山河不曾转换颜色,是我们仓促的改变。还有那么多曾经来不及回忆,那么多故事来不及续写,还有那么多悲伤,来不及好好遗忘。
我们都不是当初那个不达到目标誓不回头的小孩子。正如,多方面考虑下,我没有坚持就读考古系,成为了N大中文系大一的新生;而你,没有从事地质学的研究,甘愿做一个主内的年轻妈妈。
不过,或许正如你说,有些东西已经改变,有些东西依然没变。
你还记得那条春色依依的小路吗?
那里,
阳光依旧温暖,树木依旧清新。
你要记得。
朋友,一生一起走。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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