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马代旅游平安归来,我一直担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除了偶尔让我开车送她到妈家住上几天,她也放下了手里的安利业务,大多日子就在我家常住了。
我每天除了上班,也把无谓的应酬推了,每天下班早点儿回家,帮着做个饭,中午的饭她自己做,晚饭后我陪着她到小区里遛弯。
为了解闷,她还把她家的一条狗弄了过来,尽管我很反感,总吵的邻里不安,弄得满屋子飞得都是狗毛。人说家里有孕妇,养狗会影响孕妇和胎儿,我也跟她明确说过这个问题,也表达过我的不满,但是她说得有个活物陪着她,要不一整天不说话得憋坏了,为了不生气,不吵架,我只得忍了。
一天晚上,在床上我问她,‘’咱们哪天去把结婚证领了吧,这样我们快点儿把婚礼办了。‘’
好像她有心里准备似的,坦然答到‘’ 我妈的意思是先办婚礼仪式,后领证‘’,说完后翻过身,背对着我,我愣了一下,很恼火,心里暗咒,这他妈什么样的母女呀!
我把她妈的意思跟我家里人说了,他们也感到不可思议,没有结婚证,婚礼上没法证婚,让人家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后来一想,就随时随事吧,既然孩子都有了,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让孩子成黑户吧!既然她家都不觉得不领证办婚礼很荒唐,那我这一个老爷们的又怕什么呢。
好在婚礼那天,穿上了不束腰的礼服,大多数参加婚礼的人都没看出来她怀了孕,除了早知道内情的人。
当接亲的车从她家出来后,按照她妈意思车队要沿着西长安街大街穿过天安门然后到建国门盘桥到举行婚礼仪式的饭店,车子行驶在路上,我除了心里莫名的暗恼外,找不出一丝快乐。
我转念想,想说服自己,这个日子应当很高兴呀,可是不管怎么强迫自己接受现在的气氛,但我总觉得两个人曾经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再结合就不是出于纯粹的爱,而是出于无奈和责任,是那么勉强,是为了给要生的孩子创造一个貌似爱的环境,至少从他(或她)现在到出生的这一段时间。
据说怀孕后期,孩子在母体里对外面的世界会有所感受,如果经常让他感知的是争吵,痛哭或不安,在他生下来后,他身心就会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但我不知道他(她)是否能感知到无言的冷漠。
婚车到了饭店,出席的人员陆续到到齐了,除了我的家人和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是她家那边的亲戚朋友,我至今也搞不清很多人的面孔,或许在将来的生活中永远不会再出现,或者我根本没在意。
二环里的五星饭店,档次也算高的,这家饭店是她妈挑的。当初我在家附近选的饭店她妈都看不上,后来我也没有再坚持,任他家选,为了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我和家人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希望赶紧把婚礼应付完了,至少这样的婚礼不是我想要的,充满着虚伪和无味!
婚礼的主持我抓了我的一个好朋友临时客串,本没有这样的安排。
在我的心中我本来想把这个婚礼仪式降到就是两家人和朋友坐在一起吃个饭那个程度,根本没想过奢华,耀眼,主持人的机智搞笑,热烈气氛等等。
但看的出来,她和她妈为了维持一个体面的架子,根本不在乎我的和我家的具体情况,从头至尾就是这样,反正整个婚礼开销都是我一个人兜着。在那个场合,我只得麻木地配合着,麻木地说着不相关的虚假情话,连拥抱都是假的,感觉自己是在抱一个毫无生机的冰冷躯体。
我从家里人的表情明显看到了他们的失望和厌恶。
烟花棒打出光彩的碎片支离破碎着我们的情感记忆,觥筹交错的举杯就像在挥舞着刀剑,溢出的红酒就如伤口飞溅的鲜血,它化成了口红,血腥的红唇紧贴着森森白牙,我恶心的要吐。
在东城区婚姻登记处,我们领了证明可以名正言顺生活在一起,可以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生的小红本。看着上面的双人照,我那张本没有笑的脸让钢印压的好像我在撅着嘴,一脸的不满意,我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她奇怪我在笑什么,我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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