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雨绯缠绵

作者: 貌美的菜花 | 来源:发表于2024-07-04 06:40 被阅读0次

美貌的菜花1415926

原创非首发

我夫君是当朝第一权臣—司马徽,昨日他刚一进宫给他的皇后姐姐请安,今日便领回来一个浑身散发着白莲清香的“茶妹妹”回来。

于是当天下午,陆绯便被我带回了府中。

梅茶茶:“妹妹拜见姐姐!”

我大气地伸手扶起了我相公未来的“爱妾”,顺手还摸了一下她的杨柳细腰。

真嫩,不像我,日日领兵在外操练,就绝对没有这么滑嫩的皮肉。

陆绯挑衅地看了一眼司马徽,“弟弟拜见哥哥!”

司马徽,他当了一辈子的宰相,就仿佛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看来年龄还真是一个男人过不去的坎啊!

“你在叫谁哥哥?”

司马徽脑门青筋突突直蹦,一双大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陆绯顺势就假装柔弱,趴在了我的肩头。

“姐姐,绯绯好害怕啊!”

我:“呕……”

咱们装归装,能不这样的恶心人吗?

还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可戏都演到这里了,我也无奈得配合他啊!

我怜爱地拍了拍陆绯滑嫩的小手,嗔怪的对司马徽说到。

“夫君,你吓到绯绯了,他柔弱得都不能自理……”

想当年我与司马徽也算得上是一对金童玉女,是当朝所有年轻男女里的一段佳话。

我们同出将门,我爹是征东将军,他爹是镇门将军,两家同属当朝一品衔,也算门当户对。

可后来自从他阿姐入了凤仪宫,做了中宫皇后,不知何时?

所有的东西悄悄改变了……

先是老夫人嫌弃我过门三年无子,大哥久病,我代兄领兵,一年恐怕有九个半月不在京都。

夫妻分离,我敢问孕从何来?

后来是司马徽嫌弃我粗鄙,他大概也是贵人事忙,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如何跪在长门街,向圣上苦苦哀求的这门亲事吧!

这不,昨个皇后生辰,司马徽进宫为阿姐贺寿,一夜不归,就又把御史家的“小青梅”给带回来恶心人了……

我故意掐了掐陆绯的纤腰,悄声附耳说;“给爷叫!”

陆绯身体一僵,“姐姐,讨厌!”

司马徽实在没憋住,一剑劈向陆绯。

我回手就是一个浑金铛,震得他浑身发麻,倒退五六步远。

“公孙千浔,你竟敢弑夫!”

看着司马徽一副狗急跳墙的样子,我是大魏高手排行榜第三,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

于是作为他美丽善良,贤良淑德的妻子,就又尽心尽力地给他好一番演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弑夫!”

我一脚重重地踏在司马徽的胸口,“狗东西,竟敢背着我上别的女人的床!”

“噗!”

司马徽一口老血喷出七八尺远,小样的,肋骨指定被我打断了。

“干什么?你这贱人,快放开我儿!”

司马老夫人倒是老当益壮,声如洪钟。

她这命真要比钢板都硬,怪不得死了老公之后还要死儿子……

“老夫人,要不要本将军给您普及一下咱们大魏律法啊!辱骂当朝二品将军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我叫公孙千浔,乃征东大将军王的嫡女,大魏第一员女将军,官居骠骑凤千卫中郎将,当然,也是这老货的孙媳妇。

司马老夫人的贴身丫头偷偷拽了拽他,“真的!少夫人官职不小啊!”

他家出了个皇后又能怎么样?我家里还有本朝的唯一一个异姓将军王呢!

我骄傲地挎着陆绯,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往水榭去了,你做初一,那么我便是他司马徽的十五!

从此,我便带着陆绯住在了水榭,而司马徽领着“茶妹妹”,便住在了东院。

半个月,我营中的年轻将领流水一样地进出水榭,几乎是夜夜笙歌,喝酒划拳,走马斗鸡。

可听说司马徽那头就不太乐观了,许是那天我下手重了,这货到现在还起不来床。整日煎药的怪味一直弥漫到我的水榭,熏得人心烦意乱的。

“你要是真放心不下便去看看吧!他的心中还是有你的!”

陆绯修着指甲,百无聊赖。

“唉!你时刻要记住,你是我军中谋士,在这里演戏只是你的业余兼职,怎么日日这副打扮,弄得就好像南风楼里迎来送往的小倌,干什么!你这是要跳槽吗?”

陆绯听了,头发气得都要竖起来了。

“好啊!我的公孙将军,你这是卸磨就要杀驴啊!我本来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被你强行圈在府中,好端端便没了清白,我……”

说差不多,陆绯不知从何处还拽出一块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入戏还挺快。

“姐姐……”

就在这时,“茶妹妹”轻移莲步,一声九曲十八弯的调调,差点就把陆绯喊出戏了。

“买卖来了!”

这下陆绯倒是来了精神,也不用我吩咐,衣襟差点就扯到肚脐眼,像个癞皮狗一样,趴在我的肩头,用嘴叼了一颗葡萄。

“姐姐~~”

“茶妹妹”玩得再浪,到底出身家世清白,哪里见过这样的操作,立刻就臊了个大红脸。

“对不起,是妹妹当误姐姐的雅兴了!”

陆绯捂着嘴巴娇笑,“姐姐,您看看呀!到底还得是这年纪小的妹妹,知情识趣的!”

梅茶茶被陆绯打趣,红了脸。

“我虽不是相公正妻,却也出身世家,哪个是你的妹妹!”

陆绯:“呦!跟我比家世吗?”

我一捂脸,得了,你别看陆绯一副常年不靠谱的样子。

可他妈却是已故的芊薇长公主,他爹是逍遥侯……

“你们这对狗男女,简直欺人太甚!”

我一手搂着陆绯的纤腰,一手指着梅茶茶的面门。

“小妹妹,你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啊!否则本将军手里的二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钟踏平你的御史府!”

我也不知道是谁赐给她的勇气,竟然藐视我公孙千浔,我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大魏王朝的三分之二兵力,分分钟踏平她的小小御史府好吗?

梅茶茶一跺脚,几分娇羞,几分风情,转身就往回跑,大概率是找老夫人去告状了。

我来到书案前,拿起狼毫,刷刷刷,几笔下去,如同行云流水。

“休夫书,噗!”

陆绯一口茶水,愣是在空中喷出来一道彩虹。

我紧紧拥他入怀,“美人,等本将军休了那个黄脸夫,便娶你入门,可好!”

陆绯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不祥之感紧紧地将他周身都包裹,难道这就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吗?

于是,在司马徽收到休夫书的头一天,整个大魏王朝的政治局面就都乱了,各个州府衙门,就都没有平静如水的,几乎人人有事上奏,咱们这皇帝陛下都上任十几年了,从来就都没这么忙碌过,简直是焦头烂额。

而且偏偏这时,他的心腹爱将还生病了,卧床不起……

在司马徽接到休夫书的第二天,下属群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纷纷开始想起来为圣上进献起美人来。

于是,皇帝这头奏章忙的一宿一宿批阅不完,那头皇后也是不可开交。

后宫里,光是御膳房做膳食都忙活不过来,任皇后恐怕想破头,都想不出这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头的美人们竟然都是自己亲弟弟的杰作。

在我离开司马相府的第三日,在我将军府门外的石狮子前头,司马徽带伤跪在长街。

“浔浔,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隔天,梅茶茶便被送去了水月庵,剃光了头,锃明瓦亮的,像一颗葫芦瓢。

那一天,我正搂着义渠送来的质子在春风楼饮酒作乐。

他们义渠地处漠北,天气炎热少雨,穿着极其简单。

小质子年方二八,大片大片栗棕色的肌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引人犯罪。

于是,我猥琐的目光便一路向下再向下,盯得这孩子直发毛。

坐在我对面,明明是盛夏,却还是一激灵一激灵的.

陆绯:“刚到手的公孙将军还没捂热乎便又来了一个情敌,还真是好讨厌好讨厌呢!”然后努力扑粉中,弄得自己就像个面袋子成精。

义渠质子:阿父,他们中原人真的好可怕有没有!我想回家………努力颤抖中,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楼梯左拐角三十六步远的花盆后头,司马徽:好想杀人怎么办?努力磨牙中……

一脸蒙圈的我,一拍酒桌。

“掌柜的,怎么回事,你如此大的买卖,为什么青天白日的,会有老鼠在磨牙!”

大魏权相司马徽,卒!享年29岁.

第二日一上朝,我就瞧见了鼻青脸肿的小娇花陆绯和被缠成蚕蛹的义渠小质子,沉默地点了点头,是啊,最近下雨了,天凉,你俩是该多穿一点!

满脸眼袋,熊猫一样的皇上前姐夫.

“千浔呀!你和司马徽到底发生了何事?能不让我们这些无辜之人跟着受累吗?”

我双手往身前一拱,向皇上姐夫施了一礼。

“这不就是全拜令夫人所赐,她送了一个妾给司马徽,所以我俩如今,和离了!”

“所以,你俩便来折腾我们这些的无辜之人吗?”

陆绯一脸悲愤,说得就好像此事与他并无关系一样。

“你,无辜吗?启禀皇上,臣自从与司马丞相和离之后,身心俱疲,正需要一个心思玲珑的妙人儿入府排忧解难!”

义渠质子默默后退了一步,司马丞相的拳脚昨夜他可是见识过了,歹毒的狠,专挑他深邃的五观招呼,他可是惹不起的 。

我小手一指,“就他了,臣请圣上赐婚,允陆绯入我公孙府,延续血脉.”

皇上是隐忍了又隐忍,我是看出来了,此时他恨不得回寝宫取个尿盆扣我脸上.

陆绯虽说并无品级在身上,可他妈可跟当今圣上是一奶同胞,我让陆绯入赘,这就是在啪啪的打当今圣上的俊脸.

我诚恳的跪在他面前,还暗中用了个千 斤坠,当时就跪碎了他两地方砖。

皇后若无皇上的口谕,怎敢掺和这两府联姻的大事?

她皇后不过是想借机打压我的风头,可这皇上却是个居心叵测的主儿,他恐怕是想逼我为司马徽洗手做羹汤,彻底放弃兵权。

要真是这样,那我兄长身染重疾,那就真的耐人寻味了.

“那个,朕 想着你与司马徽二人乃天作之合,情比金坚,虽然眼前或有迷雾遮眼,可朕还是期待二位爱卿重归于好的。”

我大义凛然,“不必了,臣现在一心爱重陆绯,绝无二心”。

所以,当天晚上陆绯便被刺客翻进了寝房,砸碎了一条腿。

第二日,春风楼上,我领着坐立不安的小质子正在等我的“小娇花”.

我揽过小质子的小蛮腰,“你怕他做甚?你在大漠,什么虎豹柴狼未见过,还怕他一个大活人”?

小质子晃了晃头,“胜似虎豹,司马徽!”

我瞅着窗外,几乎望眼欲穿,这样的气氛真的好尴尴啊!

这小质子太嫩,根本就不是“狗前夫”的对手!我的小陆儿啊………

司马徽手持茶碗,漫不经心的撩了撩。

“浔浔是在等陆绯吗?他恐怕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机会出来了!”

我听了,柳眉倒立,一掌便劈碎了桌子。

“司马狗贼!我就是心仪陆绯了,你耐我何!今个就算他死,那把骨头,我也要迎进公孙家坟头捂着 ……”

小质子默默擦了擦冷汗,太霸道了.

司马徽尽力架住我下劈的长腿,“为什么浔浔?就只单单只为了那梅茶茶吗?”

我嗤笑一声:“司马丞相健忘,不会以为我这个公孙将军,当真只是个草包吧!”

司马徽凝重的望着我,半天。

“浔浔,他是大魏的天!”

“既然天待我不公,那我便反了他,又如何?”

“好,那为夫便陪你!”

我努力想把腿撤回来,并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有那个价值,我与司马徽大婚了七八年,也并不见他有多么的情深长。

而且后来这狗男人还与梅茶茶有了一脚,那就更加了令人尴尬了。

“别,浔浔再给我个机会,为夫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案的,不问原由便判我枭首死刑,不公!”

我看着司马徽抱着我的腿,眼泪汪汪的样子。

他啥时候也学会撒娇这一招了,娇 柔入骨,还真是有几分梅茶茶的精髓呀!我便一时心软,“好!”

三天后,早就退隐多年的太医院第一圣手,张仙芝便入我公孙府,为我兄长诊疾。

他人家虽然年过八旬,却还是精神矍铄。

“公孙小将军中的是跗骨蛆,滇南之虫祸,时至今日,最少也有2,3年了吧!”

我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对爹说:“听说皇上前年封了个 南疆美人,好像是什么米兰朵朵吧!”

“是,她如今是后宫的贵嫔,还替皇上生养了十三公主。”

我嬉笑着建议,“后宫女子的孩子便是命根,我看这十三公主福薄,怕是要长不大了.”

张仙芝闻言一皱眉,“老臣退隐多年,此次出手也不过因为是徽儿之故,可作为徽儿的义父来讲,老臣并不想他娶个歹毒之人……”

我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所以我休夫了啊!”

“荒唐!”

张仙芝给兄长行过针后,气得胡子一翘,便拂袖而去了。

兄长此时虽然脸色苍白,可身上气息却明显稳了不少。

“千浔,他说得对,我渴望你能有击杀恶龙的本领,却并不杀望你亦成为恶龙。”

“安了!”

我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

其实,而此刻我心中简直惊涛骇浪,张仙芝竟然是司马徽的义父.

我嫁与他许多年,为何不知!

他口声声又说心仪于我,可今日我才猛然发觉,眼前的这位夫君我还有诸多不知啊!

还有,我兄长之毒,他又有几分知情?或者是参与………

于是,在当今圣上宣布皇后无德,幽居别院的那一天,我不但一点都不感动,而且还特地去探望了我这位昔日的大姑姐。

当然,还为她带去了一壶青梅酒,焦酸,焦酸的。

司马皇后皱着眉头浅尝了一口,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公孙千浔,你当真是一点暗亏都不肯吃呀!”

对于她中肯的评价,我欣慰的点了点头,姑嫂许久,她看人还挺客观的。

“喝吧!回头再多吃点,我们女子,只不过是他们男人犯错的替罪之羊,委屈你了……”

司马皇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半天又向我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你终归是与我不同的,这朝廷,小太子和徽儿,就都拜托给你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是一个好姐姐,好母亲,也是一名合格的皇后!”

十年以后,小太子亲政,太上皇久居太常寺,由废后司马氏相伴,颐养天年!

太子太傅,大魏第一个女摄政王的大门口,一对石麒麟威风凛凛,对月长啸。

已经年过四十的司马徽依旧眉若弯月,面如昆玉,经过无数岁月的沉淀,他仿佛更加俊朗帅气了,只是依旧改不了其逗比的本性。

“浔浔,开门啊!给为夫开开门,天晚了,这外头真的好黑好黑,人家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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