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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专访丨邵琦先生:一生只作一幅画

艺+专访丨邵琦先生:一生只作一幅画

作者: 艺十artist | 来源:发表于2018-03-26 11:40 被阅读14次

『艺+专访艺术家』栏目,倾听艺术灵魂的声音。艺术没有金字塔,每一个心怀艺术梦想的人都值得被期待、每一个行走在艺术旅途上的人都应该被尊重。我们是艺+,永远在发掘艺术的路上。 

艺+专访丨邵琦先生

他的山水,仿佛是滞后于这个明晦跳跃的时代的;他的人,似乎总相悖于当下时髦的观点。他是居于钢筋水泥浇铸的现代“山林”中的隐者,三尺讲台,千载道义。对于当代艺术,他玩过,反思过,最终却摒弃了,一头扎回到他的天地万物,从此只愿画山水以畅神骋怀。习艺只为修身,一生只作一画,唯心平气和尔。

邵琦

所以佛家一直在说欢喜,欢喜。佛的智慧就是让你活的欢喜。心平气和就是最好的一生啊。

——邵琦

2017年11月30日上午,有幸拜访邵琦先生,先生学识渊博,卓尔不群。用那句与先生颇有渊源的老诗形容莫过于“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先生将一生无私奉献到教育事业中,当艺+编辑人员问到先生,未来教导学生其身最为之不可少的是什么?先生答:“首先,活着。”人的一生更重要的是自我的完成,习画修艺只是一种修行的途径。先生之豁达胸怀令人肃然。

邵琦出生于上海市。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任上海书画出版社《朵云》编辑、编辑部主任;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现为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书画院画师;國際美學學會會員;澳門科技大學兼職教授;渠宜書院院長。出版著作、論文《中國畫文脈》、《晚明以來中國畫的語境和語義》、《書屋小記》、《中国古代设计思想史》等約300萬字。出版畫集《只在此山中—邵琦山水畫》等4種。個展《唐人詩意·邵琦山水畫展》2011年在北京大學百周年講堂舉辦。

以下采访内容

艺+=YJ   邵琦先生=S 

YJ:邵老师您好,了解您后发现您曾经出任杂志编辑,先后在两所高校任教,不论从专业背景还是从工作内容看,绘画都不是您的份内任务,然而您执着的把画画当做内心的必需,您之前是以一个怎样的契机和山水画结下缘分的呢?

S: 我是业余的,这个业余可以有两重意思,第一重意思,我不是学画画出身的,我是中文系的。对于美院毕业的人来说我就是业余的,第二个我的职业一直是老师,所以,画画,我是业余的。

▲《只在此山中—邵琦山水画》 |  图片源于网络  

YJ:您可以说既是画家也是师者同时还是著有很多著作的学者,这几种身份您自己最喜欢哪一个?

S: 那还是做老师吧,哈哈。画画是从小的爱好,我读书的时候美院招的人太少,我这种“业余”水平是考不上的,我是1981年参加高考的,那时候美院大概一届全校就招50个人,一个班才7、8个人,所以我就上了中文系。

为什么做教师呢,我们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中期,有个85新潮,我们那个时候在上海做了一个叫“新具象”的展览,聚集了一波人,这里面就包括毛旭辉,张晓刚,张隆,蒋奇谷等。这个展览的影响也非常大。我想说的是85新潮期间,我们也做过很多非常当代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说的好听一点,这个社会变得更多元化了;说的难听一点呢,就是变得非常杂乱。再来反思艺术和绘画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这个时候就有了非常多的疑虑。其实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发现,所谓的这个“当代艺术”,它是特定环境下的一种文化的疾病,文明病的一种体现,我越来越看到一些所谓的当代艺术,做到后来,心态变了,人也变了,最后连他的精神状态都发生了改变。

 ▲作品《遥望空云山》 |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那时候,我们也是非常的疯狂的,1984年的时候怎么画画呢?当时就在两个这个房间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把纸摊在地上,墨汁都不是拿瓶子而是拿桶装的,直接泼到上面。我就打着赤膊在里面发疯一样的。类似的,荒唐的事情很多。但当时间慢慢沉淀下来以后,你再去找寻的时候,你会疑惑真正的艺术是什么呢?后来,我在解放日报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国际的戏弄》。起因是当时有一个米罗(Joan Miró,西班牙画家、雕塑家、陶艺家、版画家,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的展览,从北京到上海。我们都非常期待,米罗在西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画家,当时的报道也是铺天盖地的,所以我们是怀着很大的虔诚期待着的。门票也是不便宜的——在那个时候看来。可是展览看完以后,我觉得我上当了,我被米罗戏弄了。来展出的作品并没有像米罗基金会说的那样都是米罗优秀的作品,有一些还是很差的东西,而且当你真的走近这些作品的时候,你会发现,也许米罗戏弄的不仅是中国人,他戏弄的是整个世界。

但是我们的媒体,我们的艺术史论家照样对这次展览大肆的吹捧,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因为你看到的东西跟你的期待完全不一样。所以,你再回过头来反思,就会觉得其实整个西方的绘画史,基本上就是一个宣传画史,早期他在宣传宗教的含义,整个古典主义都在宣传宗教,没有宗教的教义,他的绘画就是不成立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甚至再往后的古典主义,全部画的是宗教题材。文艺复兴以后开始宣传所谓的人性的概念,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这是一个政治概念,社会概念。现代主义以后,宣传的是环保、和平、独立、民主、自由。到后来又出现了观念艺术,观念作为一个作品存在的基础,而技巧就不再重要了。

▲作品《松溪幽居》局部 |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但是中国传统的艺术里面就没有这种宣教的东西。中国人说一个人在画宣教题材,是不入流的的,因为宣教在中国画里面是工匠干的事情,是画匠。画家是不宣教的,画家讲修养。这就是中西绘画的一个差异。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当你宣教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一种工具。反观西方,整个西方绘画史,就是一种政治战略的工具。除了短暂的,若干个时期,若干个人以外,比如说印象主义。所以中国出去学油画的人,学得最好的就是印象派的画风,像刘海粟,吴大羽... 反观,印象派是受了谁的影响呢?是日本的浮世绘。浮世绘线条勾勒,色彩平涂这个技法其实又是明清时期,从杨柳青、桃花坞传到东洋去的,又从日本传到欧洲,然后在欧洲引起了轰动,启示了印象派。印象派是不承担社会宣传义务的这样的一些画家,像他画草垛也好,画教堂也好,宣传不了任何东西,所以像莫奈,在他的家里画巨幅的睡莲,他一遍一遍去画这个睡莲的时候,有意义吗。没有意义,这就有意思了。所有有意义的画,大都违背了中国对艺术的理解,所有意义明确的作品,在中国大都会被纳入工匠的作品。当然中国历史上也有像吴道子这样的,号称画圣,他也画宗教题材,但是宋以后还有这样的吗?我们说的好听一点叫什么呢,叫宫廷画家,御用画家,比如说像王希孟画的《千里江山图》,但他的地位肯定就不能跟黄公望比了,这个就是文化上面的一个差异。所以中国画家在观念上、在对艺术的认识上,领先西方可能不止一千年。也就是说西方的很多观念其实还停留在中国的唐代的时候,至少对画画,画家的认识还停留在隋唐时期。所以他们不能理解宋代的观点是什么,当然就更不能理解元明清了。

改革改革开放,我们引进了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的同时,也大量的引进了西方的文化,而且在我们还没有真正认清这种文化的本质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文化给扔掉了,这个非常可惜。这是一个思潮,我们无力与之抗争,那么我能尽一己之力的最大的地方就是:讲台。我改变不了我的师长辈,我也改变不了我的同辈,那么我想希望能改变后来的人,告诉他们艺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也许现在会觉得完全滞后于这个时代,但是你要知道会有一天,先锋改作后卫,那个时候你就成了最领先的,因为我们的观念方向是背离的。

 ▲作品《赢得此生闲》 |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YJ:西方绘画多以人物为主,中国绘画却多为寄情山水,以至于山水画成为了中国绘画的代表,人物作为细节点缀其中。包括您自己也是以山水画闻名,在您看来,文人山水画为何会成为中国绘画的独特现象?

S: 西洋画以人物为母题来创作,是因为人物更容易宣传宗教的教义、政治的观念,通过人物形象是非常容易传达这些观念的,因为人物更具有叙事性——讲故事。讲一个故事,一定要有意义。中国画叙事吗?是不叙事的。山水画,是把你放在一个自然环境里。你看到的是什么呢?一块石头,一棵草,一棵树,也许还有一条河,然后以听到的是风声、草香,树叶的婆娑声,那个时候你能想什么呢?

在西方早期社会就会觉得世界是由上帝控制的,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但丁也好,彼德拉克也好,他们在空闲时候就会驾着车到自然中间去,感受什么呢?怎么感受的呢?因为只有到了自然中他才会觉得,人可以离开上帝,人跟自然可以对话,其实人跟自然是对不了话的,只是我们跟我们的本我进行对话,所以那个时候就考虑把上帝丢开,去思考人之为人,人的存在。这时,上帝没有用了。所以文艺复兴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从上帝的观念的怀抱里走出来,后来尼采说上帝死了。这对欧洲来说伟大的变革。相比之下,其实很早以前孔子就在说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还有宗炳就说,说山水是干什么用的?说畅神而已。我们在魏晋南北朝都已经做过的事情了,但是我们把自己的文化抛弃掉了,认为西方很伟大,其实很多问题老早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解决了。孔子就提到:敬鬼神而远之,因而在那时的中国,我们的诸子百家讨论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一个神来管束我们的时候,我们自己要怎么样管束自己,所以无论孔孟,还是老庄之道就是在解决这个共同的问题。

▲作品《夕光溥高树》 |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那么现在西方社会是谁在代替上帝的位置呢,是暴力,那么是谁在拥有这些暴力呢,是金钱。像西班牙、葡萄牙,以及后来的英国等,建立殖民地全靠暴力。黄河清在《艺术的阴谋》披露:美国当代艺术馆(Moma)的馆长很多都是中央情报局局长卸任以后来担任的,所以可见美国当代艺术是由谁主导的?是由政治主导的,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称之为所谓艺术的东西,在西方政治家眼里其实一种工具。

▲《中国古代设计思想史略》 |  图片源于网络  

YJ:您还写过一本《中国古代设计思想史略》,你作为绘画艺术大师,为什么会想到写关于设计的史论?

S: 因为那几年,我在出版社做编辑,我这个出版社是一个专业的中国书画出版社,那个年头是崇尚西洋的。书画变成了一个落后的、保守的东西,连我们自己当年都去搞所谓的当代艺术了,所以从出版上,从经营上来说就遇到了麻烦,而那个时代蓬勃起来的是什么呢?是设计。产品生产,同样一个东西,不同的价格和市场,可是中国输在了设计上,所以从90年代中期开始,设计就成为了一个热门,也就有一种希望,希望中国的设计教育能够发展,所以我们的出版社在做书法碑帖绘画的时候,也要有一个先遣部队,我是我们出版社唯一一个寻找设计选题的人。我责编了一套设计的书,叫《现代设计大系》。这套书编完以后,潘公凯就请我加盟中国美院,因为中国美院在上海张江要开一个设计分院。

所以这段时间,我和同事们就在尝试着构建中国的设计教育体系。在设计中,中西方还是不太一样的,中国既有的这种有关器物之美的观念,和西方是不一样的。设计有时是一个很可恶的东西,就是追逐新奇。设计本来是应该让你更便捷、更健康、安全、有益,但是在西方设计通常变成一个猎奇。设计是针对器物的,而器物是商品,商品的本质是逐利的这是它的本质决定的,设计是为了将商品卖掉,一个老板找一个设计师是为什么,为了通过他的设计将卖不掉的商品卖掉了,五块钱的东西经过设计卖十块钱,那你就是优秀的设计师,而不会去考虑更多的问题。

但是中国人以前造东西,要好看,要实用,更要符合我们说要成体统,合礼仪。那么体统,礼仪的背后是什么?在生活中很多时候就依靠器物,帮助提升你的修养,中国人有很多东西是受道德制约的,最早的时候是墨子,墨子可以造攻城之物,也可以造守城之器。是那个年代全能式的人物。但是他有很多东西选择不造,因为这些东西会激发人的私欲,而导致战争。所以墨子提出要节用,对任何器物的使用都要有节制,不要太奢侈。这些都是在现代社会中完全没有的东西。西方现代设计中,是没有道德规范这样的要求的,但是礼仪道德却一直是中国古代器物设计的根本。中西方对生命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中国人是在造物的同时对人的道德进行规范,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我要写这个设计思想史,就是想把中国人在器物之中蕴含的思想观念能够梳理出来,想告诉大家造物不仅仅是为了逐利。诚然,新的技术我们可以使用,但是有没有一样东西对技术本身进行约束?中国对技术有没有限制呢?有,中国人的礼仪观,讲究不失礼、不违礼,礼仪规范了人的行为道德,又在一定程度上规范技术和造物。

中国设计如果缺失了作为根基的道德约束,就会纵容人的私欲,设计有的时候就是将人内心的私欲激发出来,将人性最不道德的一面给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口,就像手机,为什么还没坏就让你更新,然后让你去拿着这个东西炫耀。中国人讲究的修养是在最大程度上满足私欲的同时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但是西方的设计尽管在向道德靠近,但仍旧是以利润的最大化为根本,也就变相的助长了人的私欲。

YJ:看到您之前的受访谈话,您说心底里是信任这个时代的,信任自己的子女也信任自己的学生,想要在50岁以后应该把舞台让出来,让年轻人发光发热,让下一代人有担当,在您过去的生涯中有没有这个一个人,他曾经在您的艺术创作上给了您深刻的影响?

S: 我一直觉得画画这个东西不是谁能够让给谁,反过来说这个舞台也不是谁能霸占的,而且这种东西,今天政府不能决定,明天政府也不能决定,但是从一段时间来看,能够留在历史舞台上的人物终究不是有政治决定的。大浪淘沙,要淘的就是这。历史有时候无情也就是因为这。真正的中国画或者说中国艺术,他其实是讲究的是“字如其人,画如其人”,最高境界就是把你内心的想法,你的性情,反映在这之上。比如我们面对面这样坐着,我可以看到你的一点性情,他的一点性情,那我们如果没有见过面怎么办呢?那么通过看你的作品,就可以看到你这个为人,至于这个人的容貌五官,是没有关系的,一副皮囊,过了之后你长什么样子便不重要了。所以性情很重要,这是一种境界,我们现在就很多时候就只注重外貌、表象,然而这是一个很短视的、一个现世的东西,当代艺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难以将这种性情真正的表现出来,所以退而求其次将很多的观念加以堆砌。所以你问我谁对我的影响最大,那么就是历史上那些寓情于画的人,他们真正的到达了一个境界。

▲作品《青山红树》 |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YJ:您觉得在创作的过程中,有那么多好的作品让大家看到,您自己最得意的是哪幅作品?

S: 我不知道,这就像你生了一大群孩子问你哪一个最优秀,你总归是说每一个都好的,对吧?

而且我从来不创作,我没有创作的概念,因为我认为最了不起的画家,历史长河中我最佩服的画家,都一生只画一张画。所以不要创作的,因为像历史上绘画艺术的水平最高的、甚至超过王蒙的人叫:倪瓒,一生就只画了一张画,就不断的重复。所以我也是这样跟我的学生说的,不要去创作,就一直画,哪怕你一生只画好了一张画,那你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倪云林画一河两岸,就一张画。所以什么叫风格,一个人的风格就是不断的重复自己就叫做风格了。为什么Picasso一画就知道是他的风格?像蒙德里安就是画格子啊,坚持一辈子做你,就是风格了。

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是不讲理论逻辑,因为好多的理论逻辑你就觉得听起来都对,但做起来又不对了。其实是我们用的理论逻辑本身不合中国的艺术。

▲作品《万壑树声满》|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中国艺术的本质什么呢,中国艺术就是你永远也学不好的一样东西,比如说你学书法的时候,写完了柳公权,你写颜真卿,等到唐楷都写的很好了;开始写王羲之,对吧?等写到王羲之,这个人大概也要六十岁了,可是等到你写的跟王羲之一样好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对呀?王羲之最伟大的作品是张草稿呀。所以你说你创作什么呢,天下第一书法,是张草稿!所以说不要创作,因为你的心境,情景都在日积月累的习作中,刻意的去创作,心境没了,情境也没了,那就成了设计了,有预谋,有目的。所以,每张草稿都认真去写。到了古稀耄耋之年,你会发现书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见证了沧海桑田。修身养性是干么?不就是让你快乐,长寿吗?你已经把生命活到了很灿烂的时候,至于书法,还重要吗?它就是一个让你修身养性的方式而已。不重要了。所以中国文化是怎么讲呢?让你活到一百岁,然后感叹,白驹过隙,白云苍狗。逝者如斯夫。让你放下执念,去感受生命的意义。

西方的很多艺术家,三、四十多岁,死掉了。如果说你让你的孩子去学艺术,三十多岁就要死掉了,那你打死也不会让他去学这种艺术,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不要在艺术中寻求灿烂,艺术是为什么?中国画讲究的是什么?书法讲究的是什么?是修身养性。

YJ:您曾经说过“山水是可以悟道的”,您认为山水寄托了中国人怎样的一种情怀呢?

S: 其实就是有一样东西让你活下去,用你的一生去做。这就是中国人的情怀了,在中国人看来,文化艺术是一种烘托着你的东西,而不是你为之牺牲的东西。就像修行一样,僧人扫地,他觉得今天还能扫地,觉得很幸福很圆满,这就是修行了;要是他今天扫地扫的很烦,又要扫地,有什么好扫的,那他就生了怨恨心。所以佛家一直在说欢喜,欢喜。佛的智慧就是让你活的欢喜。心平气和就是最好的一生啊

▲作品《斜阳澹秋影》| 图片致谢邵琦先生  

艺+专访的对象既有传统的老一辈,也有当代的年轻人,传承与新锐交织、沧桑与活力碰撞、民族与世界融合,所有外在的光怪陆离之下,唯有对艺术的挚爱与虔诚永恒不变。每一次专访都是对艺术真我的求索,大道无涯,吾道不孤。

欢迎来到艺+,期待你分享的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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