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天空的青鸟都已飞走
云雀还在枯树枝上歌唱
云雀必须拼命不停地歌唱
才能顶得住这漫漫的天意寒凉
才能成其为……
一只真正地屹立于风中的云雀
它还记得怎么唱
尽管时间让这所有的一切
变得陌生、虚幻、可疑
犹如浪潮反复冲刷着岸堤
真的有那么美妙的歌声么
人们常常转过身来这么问
它的同伴也常常这么问
最后它也这么问自己
云雀不明白天空为何
总下着冷冷的雨
云雀感到孤独浸入骨髓
云雀它忘记就永远忘记了
它忘记喉咙所能发出的最美的歌声
就容易变得卑劣虚伪
抑或在枝头孤高自许、惺惺作态
把世人熟知的各种流行曲儿
再聒噪地唱一个生命的轮回
看到阳光中晶莹剔透的气泡
就能习惯性冷漠地戳破它
趾高气扬的对雏鸟进行教化
成为和曾经的父辈一样
在大地上迷失的孩子
云雀必须拼命不停地歌唱
一生犹如远行客
一生都在幻想追逐
不去管世间多少
水洼泥坑、铜墙铁壁
它永远珍重守望的是
一次次进入最深梦境的
身后温柔的故乡山川
蔚蓝海上航行的白帆船
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子
远方最明媚的爱人
云雀要成为一只
燃烧着自己的血液
和拼命不停歌唱的云雀
一颗孤独倔强的灵魂
一个自由浪漫的精灵
它的心可以超脱出
自己眼望的一个又一个疲惫萧瑟的尽头
步履不停地承载、包容、爱一切
在琼宇繁星照耀下
飞回儿时的故乡
飞向远方的爱人、远方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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