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蓑一笠一篇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尊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清 王世祯
2
已经很久没有出门看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于是我便一个人悄悄的打开房门。
太阳猛烈的刺痛了双眼,习惯于了黑暗,白天竟显得如此无奈。不知所以的站在原地,手只好放在眉头,给眼睛带来点阴影的习惯。
人如旧,还是那几位老人,午饭后坐在那颗不知年岁的大树下,阳光透过没有树叶枝杈凌乱的打在地上脸上,一壶浓茶一场棋局或牌局,有时候还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争的不能自拔。只是额头上那日益渐深的皱纹,清楚的映照过去平凡坎坷的经历。
车如旧,依旧在门前那不算宽广的马路上来来回回。繁忙,世界不知何时已变的如此。恬静,即时在深夜里,也只是一种过分的奢求,没有人会去理会,执着或固执的人,只能去期待奇迹的发生。
人、车、路还有路边的店面和小摊,正直晌午,脑中就突然冒出了两句后主的词,一句是“车水如流马如龙”应该可以概括此时的场景吧。另一句则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不过我不是恨水,而是恨来去太匆匆。
太阳渐渐西落,凄黄的日光,无力的洒在地上,俨然的映照出这个千年帝都的落寞。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3
院中此刻显得繁忙,虽然是是冬天,但人们还是习惯把饭端出家门,做着凳子,说着吃着,岂不快哉。
一辆算是破旧的或者说早就应该淘汰老式中巴车从我眼前驶过,从排气管出来浓重的黑烟,瞬间弥漫了我整个前方的视线。
这辆车已经是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去学做的就是这辆,算算也应该有十年不止了吧。车缓缓地停下,刚一开门,都像小孩子一般着急的冲了出来,还依稀的能够听到,司机在大喊慢点慢点。哦,前面说错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小孩子。
被簇拥在孩子们的人群中,感受着他们的快乐,一步步的往楼上走去。
“妈,开门。”
“妈,开门。”
……
瞬时整栋楼都被这此起彼伏的声音所笼罩,嘈杂,或者说聒噪。不过片刻便释然,我小时候还不是和他们一样。
那时候从一下车,我们就开始喊,也不管能听见不能,就这样一路跑一路喊。而现在,物是人非,想喊,可是谁听。
4
门开了。
客厅里竟是摆满了杂物,凌乱的放着,也没有人去管去整理,似乎也是被遗忘了。
我退开我的屋门,干净的地面,整齐的书架,只是拉开着的窗帘让屋子还显得有些亮堂,于是赶紧过去拉上,还是黑暗我比较熟悉。
打开灯,打开电脑,或者说有时在点燃一支香烟,生活似乎瞬间显得充实。
5
奶奶病了。
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我就坐立不安。已年过花甲,身体也不硬朗,在这个寒冬,在这个季节。
6
我只能独守我这阁楼,关上门后,这就是我的天堂。门那边的凌乱烦躁,都会统统不见,留下的只是恬静淡然。
我不想有人把我惊扰,门后的故事我也不在向往好奇。我只能管好自己,管好不让自己受伤的自己。害怕了,恐惧了,还是我真的变得脆弱了。
我把自己关在我的阁楼,外面的世界给我带不来半点欣喜,我用太多的失望换来平静淡定。
我只想守候我的阁楼,没有人的,空旷无声。
7
独守我这阁楼,我祈求这个冬日不要寒冷,我在从缝隙收集阳光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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