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霍韬晦《仁风万里》综艺晚会当中,我仿佛听懂了《古道场》这首歌背后的那颗心,听懂了那一份超迈、那一份深情,那一份期待、那一份寄托,那一份穿越时空依然不变的对无数人生命成长与觉醒的关怀和付出。
当与那一颗心会然若通的时刻,热泪,不禁从眼眶内悄然滑落……
古道场,古道场——
多少人的梦想,你在承载;
多少人的成长,你在培栽。
古道场,古道场——
穿越万千风雨,世事黄粱;
看透名利生死,当体无常。
古道场,古道场——
总有一天,战马回缰;
总有一天,笛韵悠长!
古道场,古道场——
多少人的心田,你在灌溉;
多少人的觉醒,你在等待。
古道场,古道场——
见证天地秘密,历史辉光;
纵然凡尘隔绝,自在安详。
古道场,古道场——
总有一天,战马回缰;
总有一天,笛韵悠长!
我想到了霍老师,古道场,原来其实也就是老师自己。老师一直坚信:中国文化最根本不在典籍上,而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生命的成长上。而生命要成长,却又是多么地艰难!会逃避、会掩盖、会没力,会在喜悦了一段光景回到日常生活中而稍微松弛的时候,再次地被打回了原形。要再爬起来,要从自己内心而非依靠外在地不断涌出前进的力量来,真的很不容易!而仅仅是要看到自己,要面对自己生命里的丑陋,很多人就没有这样的眼光,没有这样的勇气,更别说不断地对自己用力,剥自己的皮了。不是亲身走过来的人,真难体会到其中的甘苦。所以,老师很能体贴来向他学习的每个人的心,能感受到他们在自己人生的各种驳杂的经历中要突破出来的艰难,而一面悉心地去灌溉,一面耐心地去等待。我依然记得2016年年底在抱绿山庄听霍师解读《等待》这首歌时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嘱托,满满的是一种让人不由得心动的慈悲:“你明白吗?我写的东西你知道吗?你了解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写?所以你要读啊!要明白啊!要接上来啊!要成长啊!……”当昨晚,《古道场》的歌词与旋律在会场内不断地洋溢的时候,老师的这段话,猛然在我的心头又活了过来!
“活了”!——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古道场”的心!
然而现实,好难、好难!大千渺渺,这一点光耀,多少人能感受得到?多少人能守得住这一束光,而不断地去烧尽自己内心的冷漠与无明?去穿越万千的风雨,照破世事黄粱?去看透名利与生死,体证人间无常?——血洒沙漠,回音寥寥啊!老师说:“独对屯艰,往哲不还,众生如梦,真有不能言之痛!”(《〈励志真言〉序》)老师的这心痛,可能真是没多少人理解,也没多少人能分担,但老师就这样默默地忍受着,在痛里面,不断地生出心力,去行动,去付出,去不断地燃烧自己,而点亮一个个来学者的心。纵然古今隔绝,他的眼,却直直能看到历史的过去与未来,而满含着对往哲的深情,对来世的关怀;纵然凡尘隔绝,他的心,却能在无比的现实担负中超迈出来——“山高云在腰,水静月来朝;神游天地外,万化付长啸”(霍师的悟道诗),而自在安详,始终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即便老师肉身不在了,但这一份精神,却留在了他的歌里,留在了我们这一些学生的心上,只要对老师的这一份精神的守护不死,老师,其实也就和我们一直同在!
而总有一天,必能看到“战马”回缰。
而总有一天,必能听到“笛韵”悠长!
而总有一天,必能再见到老师,他那对成长了和开始承担了的我们这一些学生欣慰的亲切笑颜。
就像当晚在《仁风万里——郑和下西洋的故事》这出性情剧里面,曾经垂涎大明宝船不惜以国试险的锡兰王的忏悔与成长:耀动的,是无论多么有习气的人,他内在必然有一颗光明的心、柔软的心、悱恻的心,而这一颗心,必然有一天终会如海底涌红轮,光照大千,而感人至深!
老师,也就活在这首歌里面。
老师,也就活在开始要承担了的我们的心间。
老师,也就这样一直安详地站在那边,等待我们走过去,与他觌面相会。
老师,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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