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
今天早上缺课很久的瑞屹同学终于回到了班级,但是我却狠心把他带到学校门口,打电话让瑞屹妈妈来接孩子回家。
学校宣布疫情缺课同学返校必须凭病历以及复课证明回校以来,瑞屹同学是班级里请假的第一人。听说当时是瑞屹爸妈的朋友带去的医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挂号,也没拿到医生的病历。我问过了钱老师和疫情防控指导员,的确是不能进班,要求得去医院就诊后凭病历回校的。于是,我只能再次打电话给瑞屹家长,让她接孩子去医院看过,再带着病历回来。
想了想,回办公室以后我还是在班级群里发了个信息,重申了一下请假和复学流程,要求家长们再次查看、理解和配合。
这个学期是开学后家长和老师最累的一个学期,疫情让我们的生活、出行,让孩子们的学习都变得不方便。如我一般家远的老师们,早上五点多起床,六点多就得出发来学校,然后就是长达12小时的工作;每个家长们,在自己复工的同时,还得在家里准备好孩子的一日三餐,每天早上量过体温、填写过健康卡,再送孩子来学校。
疫情期间,在入校、离校、请假各种情况中步骤都尤为繁琐。教室一天两次消毒,学生入班得用消毒凝胶擦手,单人单桌,严格执行错峰上下学和如厕,学生上学,要经过家里体温计检测、门口测温门检测、班主任二次复核。这些近乎夸张的手续,不是我们故意要和家长们过不去。现在孩子们因为戴口罩憋闷,在班级中往往是会拿下口罩透气,人和人之间也做不到完全隔开一米距离,总有下课出去玩,或者聊天没注意距离的时候。所以,哪怕为人父母或者为人师者,我们都知道孩子们感冒、发烧、拉肚子这些可能只是换季常见的现象,但我们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万一”。
星宇早上请了半天假,即使只是胃痛着凉,也被我要求去了医院,带了病历过来。否则,换做班里任何一个孩子请了病假不拿病历返校,或者特殊症状隔离期不满就返校,我大概都会一样把他们“驱逐”出去。
学校里这一千多个孩子,是一千多个家庭的珍宝和希望。


下午两节课,今天终于开始上新课了,讲完了方志敏的《清贫》,结合着这个单元的动作、神态、语言等方法去赏析重点文段,还请了婧涵、可怡一组,亚杰、向前一组上台来做分角色范读。
还剩点时间,我们看合肥市教育局发的心理健康辅导课视频。
前面三个半单元的网课终于复习完毕,课文朗读利用早读课来来回回听了好多遍,网课时期的《练习与测试》又订正了一遍,今天还又订正了一次第一单元的练习题,好好给孩子们说了说解题的关键词和技巧。孩子们一个假期不怎么做阅读理解题,好多解题的技巧,比如先“定位”,再“分析”,这些都已经忘记差不多了。

“帮我保密好不好?”“好的!”
一个拿学生日记当手账画的老师,八成就会收获一群拿日记当手账写的孩子。
隔了一天,再收上来的时候,又有一群孩子把自己的日记本给包了书皮做画了装饰。
有几个孩子在日记里连续几天写到了不开心的事。我忍不住偷偷留言,问要不要我出面,找时间和你们的亲人、朋友们聊一聊?答案都是“不”,觉得自己能解决好,并且不想丢掉自己一个能够抒发情感的小小避难所。
孩子们再次在本子上写:“老师,帮我保密好不好?”
不管他们写下的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会郑重再回一次:“好的!”
这是我和孩子们之间的小秘密。

也有并不介意自己的秘密并曝光的。文韬同学记录了自己成功地挑战了“不可能”,在自创游戏的时候画出了地图的事。我留言:“能看看吗?”放学的时候,文韬跑过来递给我一个本子:“看,这是我画的!”
这“地图”的细节真细致,如果能寓教于乐的话,谁还会承认游戏不好呢?
“咦,右下角那个三角形里套着同心圆的,是什么?”
“是百慕大三角洲呀!”

阅读笔记
跟孩子们说好了,今天要检查阅读笔记。
假期里,我们也一直没放弃打卡,这些孩子们也从寒假到现在,攒了不少的库存量。
看着他们的记录,我略微有点汗颜。除了《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这些经典,和沈石溪、曹文轩这一类儿童文学作家,孩子们还开始往外国文学涉猎,看小说的,看哲学的,看历史的,看随笔的……前几年,他们看的书,我几乎都看过。现在,当他们的阅读已经朝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方向延伸时,好多书我已经没见过了。
看他们的记录和带来的书的腰封,好多书我都想借,可惜现在没时间读。“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还是得想办法抽时间,多读点儿书,不能被这些孩子们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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