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女孩把书翻开摆在男孩面前,用手指着书上的诗,一字一句念给男孩听。
男孩却不看书,只是痴痴地望着她笑。
“喂,臭小子你在发什么呆,认真听我念啊!要是背不到课文明天先生又该拿戒尺打你了!”
女孩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男孩的右手,满眼心疼。
今早在私塾抽背课文,男孩一句也没背出来,气得先生把戒尺都打断了。
“其实我背得到啊。”
男孩盯着眼前人,一脸认真。
女孩慌忙把目光从男孩手上移开,正了正神。
“我不信,除非你先背给我听。”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明明背得到,干嘛非要吃那一顿戒尺……”
女孩撅起嘴,佯作嗔怒。
“今早背书的时候我是在想,要是送你的话……几枝怎么够?我连根都得挖了!”
男孩忽然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他把那只肿得跟猪蹄似的手伸到女孩眼前,慢慢打开。
他手里静静躺着一大堆绯红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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