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缘（271）

桂花缘（271）

陈琼瑶终于化妆化完了。周君实再看，完全惊呆了。第一印象是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细细看去，就有了更多的发现，入鬓的眉，显得精致；一双本来就无懈可击的眼睛，周围又淡淡的涂了眼圈，显得更加大而亮；脸上一抹红晕，腮红恰到好处的让面部显得红润有光泽；最让人心动的是那唇，粉嫩色的唇膏，闪闪亮亮，让她的美唇显得滋润，既有光泽，又是那么饱满而又精致。周君实喉结一动，咽下了一口口水。抑止住了要亲吻那唇的冲动。

陈琼瑶站起来，和周君实脸对着脸，她说：“怎么样？看得过去吗？”周君实以诗作答：“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敢问仙姑，哪道而来？小生这厢有礼了。”陈琼瑶扑哧一笑：“我可不是杨玉环……”她把身子一转，“我有那么胖吗？”又转到周君实面前，把他按到梳妆台前生下：“来，我给你也化一下，化个淡妆。”周君实挣扎着要起来：“这是怎么说的？我又不照……”陈琼瑶又把地摁下，拖了把椅子，也坐下，说：“你听我说。是这样的。”她收住了笑容，娓娓地说起来，“我读书的时候，看过一:些外国的画报，有油画，也有照片，其中，那些外国女人穿着的婚纱照，深深地吸引了我。那些婚纱，是那样的优雅而又华丽，实在让我着迷。从那时开始，婚纱就成了心底最温暖最柔情的一个梦，一直在心底最深处蛰伏着，随时等待着有一阵风起，直到吹得心旌摇曳。但是，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我当年结婚时，说了我的梦想，他们家里人还说我是中了资产阶级的毒。如今，老天爷让我遇见了你，我想，你就是让我实现梦想最理想的人了。你看，婚纱我都借来了。你只要按一下快门就行了。”

周君实听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这没问题，你快换衣服吧！我来照！”

陈琼瑶又把他摁下，说：“我还没说完咧。我的意思是，我们俩一起照，照一个像模像样的。”

周君实的脸一下子白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行，不行，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陈琼瑶的脸也垮下来了：“你怕我讹你是不是？”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好半天，她才定下神来，继续劝说：“你听我说，我今年三十二了，今后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都是个未知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只是想趁这个年龄，趁这个机会圆我一个梦，你就’那么狠心，不能成全我一下吗？”

周君实是个心软的人，见她说得那个恳切，就开始动摇了，他说：“这不是儿戏，弄不好，有麻烦的。”陈琼瑶见他有了松动，继续劝说：“你看，相机在你手上，还得由你去冲洗。相片在你手上，到时候，给不给我还不是你说了算。我也只是想圆一个梦，作一个留念。等到七老八十岁了，你再给我，我也会感谢你的。怎么样？……算我求你了！”

如此高傲的女人，说出这些话，让周君实感动，他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陈琼瑶见他同意了，就又高兴起来了。她让他坐好，给他化了个简妆。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男的穿上西服，女的穿上婚纱，先照个人照，后又用定时装置，拍了二人的合影。

这一闹腾，时间就到了下午一点多了。周君实这才走进厨房，准备午饭了。陈琼瑶说：“我不会弄饭，就不逞这个能了！”周君实把围腰系上，说：“我一个人就行，你去书房看书吧！”

三天后，陈琼瑶说要去武汉有事，周君实独自一人回到了月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