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坦桑尼亚首都项目一共呆了5个月23天,因为工作原因我被调回国内开发部上班。在开发部工作了2年,公司派我去南非办事处工作,于是开启了第三国的工作旅程。时间已经来到了2009年,时间飞逝,斗转星移,过去的经历如过眼云烟,又像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让人留恋,而眼前的一切,又让人憧憬。带着家人的嘱托和公司领导的要求,我踏上了去南非的航班。
南非是一个传奇的国家,历史上我们都学过,曾经处于白人的统治之下,实施种族隔离制度,即便在现代化的上世纪,也是种族等级观念森严,国家掌握在白人的手上。后来在民族英雄曼德拉的带领下推翻了白人统治,废除了种族隔离制度,真正实现了国家独立,近现代也属于发达国家行列。光是曼德拉这个名字就让人向往,黄家驹曾经写给曼德拉的那首《光辉岁月》,在国内外传唱不衰。这首歌创作于1990年,作为对南非黑人领袖纳尔逊·曼德拉的敬意之作,歌词深情地歌颂了曼德拉辉煌而战斗的一生,表达了对种族歧视的厌恶与憎恨,同时传达了曼德拉所追求的自由和平等的理念。这首歌曲深受乐迷喜爱,成为Beyond的经典之作。虽然了解了一些南非的历史,但对南非依然知之甚少,因此对本次工作之行非常期待。在去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功课,在南非的文化、国家发展、经济情况、气候等方面进行了查阅,尽量做到胸有成竹,避免去了以后使自己陷入困境。做好各方面准备以后,我一个人拉着行李背着背包飞往南非了。结果刚到南非机场就出现了意外。
在去南非之前,不少同事说在欧洲和发达国家转机的时候,往往对我们中国人不友好,机场工作人员会有针对性地检查行李,把人带到小黑屋去单独检查,并且会毫无理由地让你在小黑屋里呆几个小时,这是妥妥的歧视和侵犯人权,然而谁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护照在人家手上也只能任人摆布。其实在莫桑比克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机场入关的时候,海关人员会专门针对中国人进行检查,那么多入关的各色人种,白人、黑人、印度人,只针对中国人。他们要求打开行李箱,用手翻里面的行李,弄得乱七八糟,对于未开封或者新买的东西,他们会一一盘问,让提供发票交税,哪怕是个人使用的也不行。药品也是检查非常严格,自己带的常备药很多人都被没收。而身边的其他白人和当地人,都是一律放行。这种行为给去非洲的国人带来了很大困扰。有些人为了息事宁人,干脆用钱摆平,即便自己没问题也是如此,这样就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歪风邪气,这种花钱平事的做法也让大多数出去的国人很痛恨。后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我们国家在国际上有了更多地话语权,我国外交部门向各国进行了反馈要求严格禁止类似行为,这种行为就逐渐消失了。
那天是2009年3月12日,我乘坐飞机从香港出发去南非。在香港机场的一件事就让人开始不舒服。我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柜台是一名帅气的小伙,他一直对办手续的人要么说粤语,要么说英语,开始我们以为他不会国语,都为此很困扰,因为不少从香港转机的国内同胞不会英语和粤语,还得找周围会英语的人翻译。轮到我的时候我就直接用英语交流,他给我办的时候,他一个同事过来用国语和他说一件事,同时他也用相对纯正的国语回答了那位同事,正好被我听到,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国语问他你为何不说国语?他先是一愣,然后表现出很茫然的样子耸耸肩,但用英语说他不会国语,我就反问他你不会怎么听懂我说什么?这一下就露馅儿了,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讨要说法,他刚才一直用英语和粤语为难同胞,这一下子他慌了神不知如何处理。此时事态已经失控,他周围的同事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过来解围,一个女同事用国语给我们解释说他国语说不好,因此用英语,但很明显这种解释说不通。香港机场中转旅客大部分都是国人,为何要找不会国语的工作人员,并且我确实听他说标准的国语。过了一会来了一位领导,让人把那个小伙子带走了,调了另外一位女工作人员来办理手续,她的态度很好,不断为她同事的行为道歉,至此大家才慢慢平复,谁也不愿意在机场耽误时间,这场风波才过去。
多少年后想想此事,以前香港经济发达,号称“亚洲四小龙”之一,对内地有一定的优越感,在一定程度上很多香港人就瞧不起内地人,加上英国殖民香港上百年,就更不把内地放在眼里了。随着内地经济的发展,香港的这种优越感逐渐消失,北上广已经超过香港,但不少人骨子里还有根深蒂固的歧视思想,不愿意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近年来加上西方反华势力的蛊惑和支持,这种情绪甚至有抬头的迹象,后来导致疫情期间香港骚乱。好在国家出台相关法案,迅速治理了香港的骚乱,维护了香港的稳定。
后来那位女工作人员给我办了出关手续,并且再次用标准的普通话给我道歉,我心里才有所缓和。想着马上要去南非的情景,不知又要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心里又是五味杂陈。上了飞机已经是凌晨了,我一会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梦里我已经到了南非,又回到那片热土,继续我的非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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