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信“运”吗?以前我也不信,可当我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见那双白皙的手伸向我的时候,我信了! “噗通”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水花泛起,我又重新呼吸到了这地面的空气。它仿佛不那么混浊了,似乎还有丝丝甜味儿。兴许是脑子缺氧造成的短暂错觉吧! “喂,你傻了?没事儿往泳池跳什么?” 我抬起昏沉沉的头看着眼前这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怒气的女孩,不禁笑了笑。 “哦,我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我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就是我和觉难的初识。
再见面时,已是树叶泛黄的季节了。 她穿着好看的米白色针织衫和一条漂亮的裸色流苏长裙。我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还穿着姐姐初中时的衣服呢!本来我想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可她居然跑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 “嘿,落水小姐,好久不见!”我尴尬的冲她笑了笑,恨自己刚刚过分打量她。即使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
怎么来形容觉难呢?总之她绝非人类,但绝不是什么狐妖转世,只是她有点特别。
———————————————————————— 关于觉难 前面说了我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觉难。当然我并不是有意而为之,而是我无意见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 她每天都会去学校那颗老榕树那里。跟那棵树说话,就像 嗯……就像和一个老者一样交谈!而且不止是树,她还会和花 和蝴蝶 和一切她热爱的事物说话!偶尔我也看见她在和自己说话。后来我跟她提及此事她爽朗的笑了起来。问我是否会觉得她有病。我郑重地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我只是觉得好神奇。” 她看我一副认真地样子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天下午我和她坐在咖啡店靠窗边的位置,喝着低廉的咖啡却尽情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以及听着觉难讲述那个“Parallel World”。 ———————————————————————— 觉难之所以叫觉难,是因为她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灾难。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失去了父母。并不是所谓的双亲离世,而是她被抛弃了。就因为算命师父的一句“八字不合” 好在孤儿院的院长接纳了她,不然我也没有机会了解到另一个世界。初到孤儿院时,觉难就很不被待见。因为她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所以院里所有的孩子都不和她说话。甚至有时候还会合伙捉弄她。事情一直持续到了她十三岁那年。在那一年里,她认识她的第一个朋友“浔”。 “浔?好奇怪的名字!”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觉难并不理会我,而是继续讲了下去。 “浔” 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人。觉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识他。总之,在某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觉难像往常一样,痴望着窗外时,突然有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响起了。“嘿,你也讨厌下雨吗?” 当时的觉难也被吓了一跳,可随即她意识到这是她到孤儿院来除了院长以外的第一个人主动和她说话。她立马和那个声音交谈了起来。在交谈中,她知道了那个声音的名字 喜好 以及来自哪里。
之后,在浔的陪伴和开导下,觉难渐渐开朗了起来。她本就善于观察世事,也知晓人与人交流需要些什么。反正在那些世俗的人情世故中,觉难找到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壳 。 她也会从众性的为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而大笑也会为了维持一段勉强的关系而在背后到处讨论别人……在别人眼中她终究成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疯丫头。可她知道那不是她,至少那是一个她讨厌的人设! 只有在夜里 在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平行世界 她才能找回那个真正的自己。在那里,她认识了喜欢捉弄人的“山风” 精通医术的“苏木” 爱收集各种美酒的“灼” ……只有在那里她才觉得自己还是十年前那个 天真的孩子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觉难的眼泪。
“Parallel World” 一个只属于觉难的世界 后来觉难又跟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 说完这些,她像卸下了几十担的包袱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南,你知道吗?他(她)们都以为我有病!你是否也认为我可笑极了?可是你知道吗?倘若没有浔和那个世界,我是没有办法回到现在的!” 觉难紧紧地闭上眼,轻轻地说道几滴晶莹的珠子从她眼角的細缝滑了出来 。
说完这些觉难又像往常一样,对着一团我看起来是空气的不明物说:“浔,我们走吧”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我好像真的看见了一个影子一跃而过!
———————————————————————— 桌上的咖啡随着太阳的余温渐逝也失去了温度 。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觉难,只是在某个有着那天同样温暖的太阳的下午,我看见一行写在玻璃窗上的小字——“南,好久不见”
后续:关于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没有告诉觉难,我是故意跌进泳池的。而现在的我收起了床边的安眠药 剪刀 和那还没形成的想死的勇气。我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缓缓地传来莫扎特的第十支曲子。我照着镜子跳起了舞。即使那笨拙的样子令人好笑,即使我看见太阳的余晖照着那张不堪入目的脸。我也轻轻地对自己的说了声:“我喜欢就好!”
全文完!(故事灵感来源于Z给我分享的一篇文章)
作者:南若 未经同意严禁私自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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