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置七碉
民国九年《潜山县志》载:东碉、西碉、北碉。均在兴七田家湾,今东碉颓,西碉颓三角,北碉亦有损坏处。山河巩固碉、中流砥柱碉。均在兴六,一面山倚河,水啮其脚,颓一角;一坐山,亦有损坏处。董家冲碉二座。均有圮坏处。以上七碉,均系咸丰末委员督修,以阻寇进龙井关之路。
乌以风《天柱山志》载:咸丰九年(1859年)己未,十月丁未,戊申,潜山知县叶兆兰督同团练连败太平军于逆水、槎水、黄孽、龙井关。十月初三日,太平军陈时泳,由三道河袭龙井关,兆后营败。太平军奔黄柏河一带。初六日,知县叶兆兰率北乡团勇与兆中营至逆水坂与太平军遇,击之,杀数百名,复至黄柏,太平军遁。十二日,练勇至槎水坂,大败太平军于龙井关。……
鲁坦湖又,咸丰十年(1860年)庚申,四月,胡林翼移驻英山县城,都兴阿马队驻涧河,多隆阿军分布桐城、怀宁各隘,穆图善总营务。胡林翼令同知孙振铨赴潜山,布置碉卡,管理潜霍营务。
《天柱山志》之“兵革大事记”战事总汇比县志《咸同战事》介绍更详尽。自咸丰三年太平军入潜山,至咸丰十年长达八年的交织战事中,终于总结出,潜山后北乡崇山竣岭是屯兵积粮好地方,西控六、霍,北拒舒、桐及庐州(合肥)。特别是太平军陈时泳逆鲁坦河而上,经田家湾过下张半天至龙井关内的偷袭,在田家湾建碉阻敌势在必行。
原来这七碉均是孙振铨联合兆(知县叶兆兰)营及地方乡绅与百姓建于1860年至1861年。
七碉今安在
西碉、东碉、北碉传说
沿鲁坦湖北岸绕行8公里处左边过桥到柴埠河和双峰庵,右边一道山梁直插河道,凿开山梁的峪口有一条宽阔路面沿迂回曲折的小溪往里延伸,此处给人印象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进入峪谷就是田家塆。今属潜山市源潭镇三河村田湾、张店、马庄三个村民组。这里是一处天然盆地,因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历来是三河村最富饶的地方。连接双峰庵、下浒山两隧道的无岳高速田湾高架桥横空出世,此处部分家庭因征用土地又富得流油。当你站立桥下仰望蓝天,疑为大桥是星汉银河落田湾。
穿桥一公里就到马庄水库。名曰马庄,只传说宋至明有马氏建庄,现无马氏后人。水库上世纪七十年初兴建,枯水期可看到小河两岸碓臼石、磨盘石、方形屋脚遗址及瓷片、瓦片或伏于地或露半张脸庞。曾闻某处有马氏祖坟等。
马庄水库西边,自张半天山排延伸下来细细长长的山岗,当地人唤作蛇形,蛇形七寸处有10余米见方的平地,平地上厚厚的枫叶与松针差参不齐掩盖着数不尽的方石块和半截头子大青砖。当地人告诉我,这就是“西碉”遗址。
鲁坦湖马庄水库东边,自马鞍寨主峰分出的一道细细长长的山岗直抵马庄水库脚,下结一穴当地人称为掌形。掌形上边手臂的地方有一堆乱砖头就是“东碉”遗址。东碉脚下一条古道弯进深山干沟,路上边平缓处有15米见方的地方,断墙残砖堆积形成小包,这就是“北碉”遗址。三碉成犄角,只是三碉建成后再无战事。真可谓之“上兵伐谋”。
当地人传说,三碉使用的大青砖是“长毛”时从皖城(县城)一夜时间人工手把手传递到此,并连夜垒砌成功。
三碉民国初已残缺不齐,七十年代生产队把旧砖搬走做了队屋和仓库。所以,马庄水库东、西山排到处丢弃有半截青砖。
水库东边山崖处有一猫形岩石名“猫岩”。相传”长毛”有线眼长住岩下石洞传递消息。
那么,董冲二碉及砥柱中流等碉又有什么意义呢?请看下文分解。
龙井关董冲二碉、山河巩固碉、中流砥柱碉
清末,潜山后北乡主要关隘当属龙井关。一关把持,万夫莫开。西线田家湾有小径通下张半天可绕开龙井关。
中线即由青草塥、下浒山、凉水井走董冲也有小径,上通战击岭、看蚂石可绕过龙井关。一九四七年新四军一位排长就牺牲在战击岭。董冲这个小径历史上称为小关,龙井关称大关。董冲小关为进入后北乡之中线,可见在董冲置碉至关重要。现105国道1335碑附近有公路抵达董冲,问及路边人家遥指荒径可通二碉遗址,二碉已成故事。
再看北线小径分野。因羊破寨三面悬崖,易守难攻。汉时名阳城山,因左慈戏曹操之后名曰羊鸣山;明初有皖涧杨氏真一公后人杨文胜据寨抗敌故事;明中期桐邑姚氏卜葬天鹅孵蛋有磙石为界故事;咸丰七年有陈玉成麾下爱红、爱绿,羊角悬灯笼,羊尾拖鞭炮攻寨故事,此后称羊破寨(相关文字可百度本人已写文章)。历史上为兵家必争之寨,北侧险要处,当属大沙河石马山对岸,这里自古有一荒径,经过今田墩村林星村民组可绕至龙井关关内。北线建碉阻寇入关更显重要。这里二碉还有好听的名号。
山河巩固碉沿浒山湖西线公路,离大坝3公里的路下,远望一山咀极似游伏在湖面的鳄鱼头,这就是山河巩固碉遗址。中流砥柱碉遗址被一湖碧水掩盖。这二碉拦截住由大沙河西岸至龙关右关古道。
县志载:乾隆丁巳恩科亚元(仅次于状元)田垒。这里原属田墩村,进士田垒的故乡。这里还有“蚌壳偎沙”的神奇传说。因库区移民,在双峰老油库旁新建有田墩新村。
浒山湖当你走近山河巩固碉,可亲手触摸用巨石垒砌成高5米至7米,长有50米的长满爬山虎的古石坝。坝中段地面有碎砖、方石遗存。前十几年还有人在碉址建有烧栗炭窑口,其宕口处殷红的窑壁仍然可辨。如今,此碉砌石形如鳄鱼嘴里一颗颗巨齿半浮水面,随时吞噬湖中游鱼。
鳄鱼头的陡峭北崖,有宽仅尺许羊肠小道延伸至湖面,钓友打造出若干钓位总是坐无虚席。我为这些钓友垂汗,危险,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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