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我活得不够认真,我应该认真活,哪怕,我该省点时间,码几个不成章法的字。
其实,我赚个一百二百的很容易,三百四百的也不是难事,我偏不情不愿,只想着混吃等死,反而情愿着,花个一百二百,讨一口酒喝。
而明显,我对待人生的态度出了差错。
清早,把一锅粥煮了又煮。
装了一袋小麦,去碾粉,麦子有点沉,碾成粉了还是沉,碾粉的老伯说要六块钱,没有微和支付宝,还好,我有现金,然后等他找4块钱的零钱。
可南村也在弄美丽乡村,来了一大帮老婆婆老大爷,割净杂草,铲清了乱石砖块,最后说,这些木柴不合标准,还要用黑网遮掩才能过关,唉,这美丽乡村,连柴垛也不让有。
听说除了不让养猪羊,鸡鸭也可能不让养了。
母亲又去买了八只小鸡,告诉我20元一只,我觉得有点贵,母亲说,田里的麦子玉米多着呢,不养些鸡鸭,就浪费粮食了,还告诉我姨妈家有二百多斤玉米,让我闲时去载回来。
好吧,这粮食直接卖了,也可以买不少鸡了,非得折腾着把小鸡喂大,这,就是农民的乐趣吗?!
还好,杂草去除,才发现,院墙之中竟长了两棵构树。
构树是种生命力特强的树种,而很久以前的围墙是用红砖作井字形搭成的,可庄人称之为碗架的那种,构树就顺着“碗架”在围墙上茂盛生长开来。
母亲说要赶紧想办法弄掉它们,不然,围墙就要倒了,按时下的规定,围墙不倒村里不会来拆,但一旦倒了,就不让再建了,所以院墙再破,也不能让它倒。
我找了斧子锯子,忙活了好一阵,总算将穿插在围墙里的树茎给弄断,还用塑料薄膜将弄断部分隔断,这构树生命力强着呢,就算断了也不一定死亡。
却发现还有更大的一根枝干,把围墙撑出好大的裂缝来。
斧子不好砍,锯子不好锯,怎么办?回房找了个钢凿子,耐下心来一点一点凿。
出了一身好汉,围墙外虫子多,又惹了一身疙瘩,总算将又韧又粘的构树枝凿断。
不用多久,围墙上的构树就会枯死,和纠缠桔树桃树的乌敛莓一样,对了,那些做清理工作的老婆婆们还把吊瓜子的藤一起割断了。
还有屋后的小竹林,倒有一小半竹子遭了毒手,被砍倒后连遗体也没留下。
趁着这清理垃圾的当口,动手镇压了下屋后自留地里的杂草,种的农作物长不好,这一不留神,杂草长的那个风生水起,都快及腰了,它也不要松土不用施肥,按书上的说法,它的种子表面有层腊质,埋在地下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也不会烂,条件一允许,马上发芽繁殖开来,不像谷子麦子的种子,当年就烂。
原始的野稻野麦果实,表面应该也有腊质吧?!因了人为的宠溺,失去了和杂草竞争的能力。
我应该写些字来着的,世界这么精彩,我不应该无视。
事实上,除了酒后的迷糊,我已失去了码字的能力。
母亲却慌乱起来,打电话问我那只酿酒的大酒缸还在不在?有没有被他们当垃圾清理?我真沒注意,说明天去看吧!母亲却非要我去看,我这早洗完了澡,实在不情愿下楼。
美丽乡村,呵,咋就觉得,这操作,是在消灭乡村的痕迹呢?!要是不让养鸡鸭了,那收来玉米麦子怎么办呢?
也许,明年除了大米,我会吃上许多粗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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