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病邪医观人心
天天扫那“佛梯”,也结识了不少道上的人,有出家和尚,闲游居士,以及爬山锻炼身体的各类人群,时儿到庙上去做些善事,感觉那里人人心地善良,无欺诈,无争扰。
偶尔有些向往那里的生活。
老公听说我无事往庙上跑,他讥讽我,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和尚,说和尚都是好吃懒做,欺世盗名之徒,逃避现实不负责任之人。鄙视我也是好吃懒做对家庭不负责任之人。
我妈怕在那里久了,引起闲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让老公把我接回他教书的地方了。
说实话,我自从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婚,后来又发生那么多让人伤心的事儿,被学校那些人当傻瓜一样的嘲笑和愚弄,我对那里的人,那个地方,就没有一丝好感。觉得一切都是恶心的,丑陋的,愚昧的,可耻的。也感觉自己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傻瓜,后悔婚前没睁大眼睛,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是多么重要。后悔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让自己落得今天这番境地。感叹这世界如此之大,确没有我立足之地!能容我藏身之所!
我都这么可怜了,病魔还缠身,让我做事无法做,连睡觉都不让人睡,夜夜失眠。如此度日如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回到学校,平时就煮我自己的饭,礼拜天煮老公和自己的饭。
在那里,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孤独时时啃噬着我的灵魂。
那个时候,手机时时换代,里面也有了许多可以打发时间的游戏。我一段时间,就迷上了对对子。
我感叹语言与意境结合的妙趣,动态与静态的完美 ,字意与词语结合产生的不同魅力。
一个礼拜天的中午,他一早就去钓鱼了,按以往的惯例,他是要到下午才会回来的,不用给他煮午饭,所以一上午专心“攻关”对对联。
他突然回家了,一把夺过手机,一直没给我,我突然大声一叫:“老求火,, ”到底要人还活不活,要把人再次憋疯吗?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才只说了三个字,他就左右开弓,把我两边脸打得嘴巴都张不开,又把我两只手反到背上,从厕所提灶屋,又从灶屋提客厅。
他随打随骂,女邻居听到了,到门上看,也不敢进来,吓得哭稀流了,他打一巴掌就骂一句,打一巴掌就骂一句:“你个疯婆娘,你打算把这个家还要咋个搞?老子喊你莫玩手机,莫玩手机,你不打牌就买彩票,不买彩票就玩手机,你也不wo耙稀屎照一下,你肚里喝有几点墨水,你也配填诗作词!”
他打完,又把我提小鸡一样,提到门外:“走,老子还是把你送回你妈那里去”。
走到下面的坝子,正好有人在做棺材,下面多少男人女人,有说有笑,我那么大的哭声没引来一个人的同情!
我一路想,上了大公路,我就去抓方向盘,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又一想,女儿还在上学,还没毕业,她接受得了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离世的打击不?后面谁来供她读书,直到她独立?我都要快五十岁了,还离不开自己的妈妈,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思潮澎湃,此起彼伏,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傻事,在还没有上大路,我要求下车,我不回去,我要回学校,他不听,我就去扳方向盘。
结果他把我拖出车外又遭一顿猛扇,他说老子后悔给你安起搏器,你这疯婆娘有啥值得救的,老子给你打落,说是一拳就朝我胸前挥了过来。我赶紧双手护着胸部。他又用车钥匙把我背上手肝上一阵猛扎,衬衣也撕得一颗纽扣不剩。
他开不了车,又只有把车倒回头,把我送回学校。
我反正打死也不动,也不给他煮饭了,自己也不吃,打算就这样把自己饿死算了。
第二天他去上课了,新学校和旧学校有一段子距离。他走后,楼下的李姨就煮的饭给我端来,劝我无论如何要吃点饭,他在家里她不敢来,所以只有等他走了,她才悄悄咪咪的来看我。李姨说他活了七十年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平时对别人那么好,咋对自己女人如此心狠!
第三天我的脸肿得象个汤罐子,眼睛就只剩了两个缝。我说我要去医院检查,我手肝莫法伸了。他看我也不像是装的,又把我送到市医院检查,我把衣服一脱,医生给我写了三个数字“110”。
我揣着这个“数字”,一直到下午,纠结了一天,还是考虑为了孩子,忍下这口恶气!
回家又过了一天,只听他在外面接电话:“什么偷情,要拖死,不给看”,我想:“是不是我妈担心的事,就是他怀疑的事,说我偷情?怀疑我和和尚不清不楚?他打我然后又把我拖死?”,随便他搞啥,不过我此时确在想,其实他越是这样想,我越会不在乎,反而有些向往那里的清净!或许那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宿!我等几天脸上的肿消一下我就“出家”。
结果他三天没回家,听隔壁老师说,他兄弟在医院抢救,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原来那天的电话,是他姐姐打来的,说他弟媳妇有外遇,想把他兄弟拖死,他和他姐夫两口子去逼着弟媳妇给他兄弟看病。
我在想,他弟媳妇人虽没多少文化,但是心地善良,一直都是他兄弟在家强势,以往弟媳妇经常挨打,她敢这样做?他兄弟都病了三年了,医院都跑遍 ,医生都换了无数个,既然有外遇,还把钱花完才拖死也不符合逻辑呀!
他兄弟这个病,我是知道的,是弟媳妇的哥哥死了,又是老房子很久没人在家里住,霉气本生就重,办白事细节繁琐,操劳了好多天,人没休息好,再加之,有死人七天“回魂”之说,也叫“回煞”,那晚他兄弟半夜间突然听到几声响动,然后感觉自己被悬空了一样,他睡那床就倾斜了,自己感觉随时要掉下床去,吓得他浑身衣裤湿透。他一早说那事时,我就说恐怕是失了魂。毛孔一张一弛,即受了风寒,又吓惊了肝胆,失了魂,有失魂的治法,我当时说那话还被老公臭骂了一顿。结果回去一个月后,人就病了,通宵无眠,神情恍惚,当时在工地开车,思想总是积不了中,惊恐害怕,只有回家看病,就这样一病就病了三年,查也没查出啥毛病,现在还要抢救,我想是不是完了?
后来才听说,是弟媳妇找人化了水碗,在家里“记符”,他兄弟的毒气通过身体,最后逼到咽喉,引起喉咙满口生疮,古时候称为“白口疮”,这种疮一但发作,拥堵喉咙,是要死人的。
我知道那种疗法,是用硫化汞加桃柳,再付一张符纸,这样以毒攻毒,小时候,父亲就用这样的方法,治疗受了惊吓,夜不能寐的人。
可在他们一家人看来,就是封建迷信,就是捕风捉影的搞些烂事儿。想想就觉得悲哀!而又可笑!
本来是在家“记符”,他姐确说,是不给看,要把他弟娃拖死!
人啊!有文化可怕,没文化更可怕,只学了糟粕,丢掉了精髓, 更是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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