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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点人数,除主帅三拳镇运河张才受重伤,猫眼怪姚谦双眼正在治疗,醉仙人靖尚西中毒未愈,张萌捂在被窝里,其余的没有大碍。
天龙让他们在苏宅继续调理、治疗,蓝衣鬼椒郑佩设法用药。他带上棍王靖尚东、犁头猛靖尚犁、天虎星陈中国、檀面锦蛇靖健,到他家看看,如果有能救活的,尽量救治。
治好了,愿走愿留,悉听尊便。他们一行五人刚刚出来,看见那边横西北马荟、雪面尕钟馗苏珍玉师徒,也迤逦来到。问情况,说又让二指钓鲸鳌白义臣跑了,大家唏嘘不已。
过来看街门外的蛇矛大将李云保、神偷白智臣、西海龙王王丁,彻底气绝。再看林志春,刀砍张才,被武观音凌空踢飞,此时还有一口气。大家掐他人中,苏醒过来,将他扶起,由靖健背上,也到苏宅抢救。
进到院子里,大耳怪郑华杰痛苦异常,见大家来救,泪流满面,他胸肋、脊骨被犁头猛打断。
毕竟是岗楼八怪老三,姚谦的兄弟,大家七手八脚扶起他。他哪敢动弹,稍微一动,胸肋、脊背就疼得钻心,泪珠子、汗珠子一起滚动。张震云急忙卸下来一个门板,马荟、珍玉师徒将他抬走。
孕腹怪包进林被醉仙人靖尚西醉拳干翻,砸碎他指节、膝盖骨,在那里龇牙咧嘴,被陈中国背走。
长颈怪包敏杰对阵的是三拳镇运河张才,被老三拳揍出脑浆,虽然过去很久,但还在哆嗦。大家细看,他的头肿得厉害,还有呼吸,人是昏迷的。也让靖尚犁背了他,让郑老和医生看看吧。
此时,放哨的孩子们乱纷纷全来了,什么情况?
放哨的孩子们,一起跑来。马枪、马剑、马戟、马斧、靖灵、马钺、臣臣,全来了,没事吧?一开始,他们就听到了喊杀声,纷纷都要过来,但马枪、马剑坚决制止。这时候,大战结束,才都过来。
横西北马荟、雪面尕钟馗苏珍玉已将郑华杰抬到,返回震云家。
大家过来,再看金刚钻儿张午,他被尕钟馗铁棍抽到后脑,气息尚在,处于深度昏迷,休克状态。由马剑背上,臣臣扶住,也去抢救。
最后,来看咬断筋司马万,倚在厢房墙根,不知道是死了、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毫无动静。
马荟过来,朝他大腿踢一脚:“死了没有?”
“你才死了。”嘿,这货没死,在这里睡着了。
他第一个出战,还用旳是枪,上来就被尕钟馗铁棍砸在肩头,连带撞墙,当时就魂飞魄散,倒在地上。
到大家打得差不多了,这货被冻醒,肩膀估计是骨折了,疼得很。他挪挪身子,靠在墙根,等待救护。
他情知这边不好惹,跟马家父子一起贩牛,啥底细都清楚。这边一个个都是猛虎雄杰,谁他么过来都是找死。但官衙相请,加之万贯家财被掌控,搞得他里外不是人。为官衙出战,怎么办?
征得袁一英同意,给他搞一把手枪。他早就在沙盘上推演好了,怎么出手,既能让李文盟、白义臣满意,还能为马荟他们示警。
这就是为什么刚一接触,直接就是“啪”的一枪。瞄准压根不行,子弹就算打到谁,也不会致人死命。自己如果被打死,就算为了马荟立了一功,问心无愧了。
“再胡扯,砸碎你的狗牙。”马荟听他一通摆活,狠狠骂他。
大家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要不是他的枪响示警,这可就损失大了,人家的确说的没错。
好险啊,要不是战事激烈,真的可能被珍玉赶上来,当场砸死。唉,当人,真的太难了。在武林道上混,更难。马荟扶起他,慢慢往家走去。
珍玉指挥小姊妹们,将林志春弄的柴草挨个收拾了。小家伙们虽严令不得参战,但雪面尕钟馗硬是参战,为小姊妹们取得了实战经验。他们收拾完毕,把张宅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们一路又到大路口青杄树下,在放的哨帆布篷下,烤火,闲谈。一个个七嘴八舌,问东问西,珍玉一一解说。
却说二指钓鲸鳌白义臣,被横西北、尕钟馗师徒紧追不舍。为了彻底摆脱,他看前面陡崖之下,山腰约略有树影,急忙飞身而下。还不错,到了半腰,恰好被展开的树冠接了一下。
他飞速攀住一根树枝,拼力猛拉,被树枝弹到树冠正中。好险!差点栽下去。这时候,才缓过神,吓得他魂不附体,骑在中间树杈上,好一阵发呆。
眼疾手快之间,马苏师徒只是看他坠崖,这么深的悬崖,让他听天由命吧,也就走了。
白义臣呆了好久,被悬崖间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脸。这才清醒,得想办法走,不然到天黑会被冻死。
他赶忙从树冠下到树下,四周打量,天助我也,这棵树下,贴山壁好像是一个洞。再看左右两旁,约略丈余长短的崎岖地面,稍微几株灌木盘绕。再远一点,全是立陡立岸的峭壁。
他急忙过去探洞,“滋溜”,妈呀,老鼠,吓死了。晃晃脑袋,仔细一想,有老鼠,肯定里面能藏身。他继续探洞,扒开洞口的杂草和薄薄的雪,洞口可以弯腰进,但脚下却是深切的缝隙,并没有路。
进吧,在洞外,太冷了,怎么都得冻死。稍微一进身,就感到一股暖意袭来,妙不可言。进洞不几步,又拐弯了,黑咕隆咚。
摸摸衣兜,有火机,打亮火机一照,拐过去弯,应该是很宽敞的洞庭,好啊,进吧。火机也不能随便用,万一火机没气了,更玄乎。把火机装起来,顺着洞的延伸继续探寻。
拐过去弯,也是个罅隙,看样子不好通过,试了好几试,侧着身子,将头前探,弓曲着能过。又挤挤抗抗,过了大约十几米,又拐弯了。探过头,看拐弯前面,亮光!把老头子高兴得。
再拐弯,就完全松宽了,直着腰,正面超前就可以过去。又走了几米,面前豁然开朗。好高大的一座洞庭!
足足有十米高,四五米宽,十几米长。虽然进深呈不规则弯曲,地面要凸凹不平,但洞顶斜刺里透进来光线。里面光线柔和,十分暖和,干湿恰好。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就地坐下,休息一阵再说。
想来想去,弄了他么一辈子,弄到快七十了,也算得上江湖宿老,却弄到这步田地。弄来弄去,还把二弟也弄死了,咋跟祖宗交代。
他在这里唉声叹气,禁不住老泪纵横。又想到就此死了?还想活。就此不出?还嫌亏。
“扯淡!回头无岸,立地无佛;身无归处,魂无去向,谁他么还能让咱皈依正果。”白老头在这里自言自语。
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来,在洞内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出去。困在里面,手机没信号,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能等死。
看了半天,发现一侧五六尺高的地方,又有一个裂隙,可以过人。不由分说,蹬着怪石,攀爬上去。
这个裂隙极高,通着洞顶斜刺里透光的地方,不需要侧身就能过去。在这个裂隙里穿梭好久,曲里拐弯,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
时而宽绰,时而逼窄;时而摸爬,时而绕行;时而黑漆,时而微亮;时而休息,时而快速。看看手机,时间显示,从那个大厅过来,早已摸了一个半小时。煎熬,这种煎熬,比他么直接找老天爷还痛苦。
这顿探洞,把白义臣实在熬熟了;这顿折磨,彻底想开了。出去后,什么妮玛老板,什么你龟儿太守,什么千万百万,老子回幽州,守着妻儿老小,管你麻卖批。
突然,又到了一处宽绰地方,拐弯过去,一看,虽然没有刚才的洞庭高大,却明亮得很。似乎还有人的痕迹,难道这就要出去了?
猛然间,发现一坨人屎!虽然早已被屎壳郎、虫子钻空,干在那里,但确定无疑,有人来过。又向前看,再没发现出去的洞口,除非原路返回,这不该呀?有人来,谁还会花上一两个小时,从那边悬崖半壁过来?
别忙,仔细找找,来回转悠片刻,发现一件军大衣,吓他一跳。俯身再看,军大衣早已落满灰尘,上面有男女的阴渍残留。哦,多长时间的逾墙大衣,证明还是能出去。
怎么都没找到出口,怪了哈,白老头索性不找了,坐在地上默想。想了一阵,看看自己的衣衫裤袜,浑身黄的,黑的,什么都有,一身污渍。再看手上,居然有柴草的黑灰,这是在哪里弄的?
再细看,手上的柴草黑灰,与土气混合。难道自己摸过来的通道,几千几万年前住过人?千古以来,石头岩土塌陷、淤积,将通道堵得逼窄了?想了一回,不免好笑,天快黑了,赶快想想怎么找到出口。
再细细思量,逾墙偷情的既然能进来,就必然能出去。对了,进出口,必然透冷风。四壁看看,静心沉气,好好感觉感觉,看哪里透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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