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濛濛,七月微凉的银针总是随意而至,裹着白日的炎暑一同沁入泥地里。
隔着一道雨帘,远处的霓虹扑朔起来。
诗意与愁情氤氲在细不可闻的滴溅声里。
滴 滴..
如果此时沏上一壶香铭,最好是龙井或者毛尖,茶雾袅娜间探出一丝到窗缝,与雨露交融,那是甚美。
还得有一支乐曲,最好是由五音谱成,蕴藏着古意。如果是绵绵细雨不绝而富于韵律,便奏静明平和的慢板。倘若雨疾风狂,则手指飞抹而下,嘈嘈切切,奏错杂有章的快板。要是一会儿风急雨紧,一会儿消弭于无物,那最适合哀怨沉吟,幽远怀思之作。
乐落。
燃一豆灯火,捧一卷诗书。寻千古云烟里古人的悲观。问情于暮雪千山,叹息于黄花点点。随大江激流而下,沿小径踽踽独行。一会儿欣然于美人惊鸿照影,一会儿感愤于枭雄折戟赤壁。
蒙上岁月的面纱,爱意变得如梦如幻,杀意变的可泣可歌。
覆上书卷,焚一柱桂花香,细呷清茶,闭目沉吟。
也不去游思何物,仅专注于一呼一吸间。
这也许是久来形成的习惯。乐曲,诗书,或是清茶里固然有回味悠长的东西,可于自身而言都是外物。
只有自己才是本真。
笛卡尔言:我思故我在。
蒋方舟言:我痛故我在。
偶尔觉得二者都有失偏颇。
不去思考任何游离的事物,仅仅用意念观察自己的生机,感受每一个神经的跳动,或许才是体察自己存在的方式。
我喜欢这样的体验,做芦苇有的时候挺好,扎根于土壤,专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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