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醒来

作者: 还能坚持读书 | 来源:发表于2021-07-17 08:42 被阅读0次

我睡醒的时候,脑子里还延续着梦境。一只脚在尘世踢来踢去,一只脚在梦里死死钉牢!——读书哥。

昨晚回家的时候酒劲已经上来了,脑子身体都没有问题,依然可以辨认方向,可以对答如流,但坐着总感觉比站着舒服,停着总感觉比动着舒服。滴di的专车是夫人叫来的,没喝的另外两瓶酒是夫人提着的,两个孩子是夫人带回来的。

到了小区门口,已经将近12点,周围的店铺都关灯打烊,只有最边上一家超市的小辉还在门口坐着,他前面似乎有几个碟子,两瓶啤酒,也可能是几个香瓜,两罐可乐。他一个人在那里边吃边喝,像是自己与自己对饮,也许是自己与仲夏夜的时光对饮。

我躺在木制的小广场上,面庞顺理成章的正对苍穹,夜空中有几颗星闪动,一会儿又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点也不明亮。那可能是云彩,也许是我眼睛里的汗水。我躺也躺着感觉有些睡着了,也许只在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到有一股冰凉贴着嘴唇,朦胧之间似乎是老冰棍的味道。

我喝酒从来不吐,只是心跳会加速到很快,因此我可以慢慢挪动,但绝不能快走,可以在平地上,绝不可以一下子升的很高。我每上两层楼的台阶就会坐下来休息一下,这时候觉得,多层确实没有高层好,没有电梯的替代,只能靠双腿。双腿其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恐惧。

我说过我喝酒从来不吐,也不会耍酒疯,更没有其他酒后的任何恶劣毛病,只有一点,那就是要睡觉!我睡下时两个孩子还在吃冰棍,一个吃成了棕色的大海怪,一个吃成了绿色的小田螺。夫人在房间里收拾,安排他们洗澡。

睡梦中大学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了,问204房间的几个人怎么还没到教室?我跟LC迅速下床去洗刷,隔壁201的WLG也在洗刷,再一看,原来整层的男生都在洗刷!只是不明白明明记得一个宿舍只住两个人,为什么却能看到隔壁和整层?管他呢,赶紧刷完去上课了!

WLG跑的最快,因为他只刷牙不洗脸,他的嘴又小,牙齿也小,因此比别人都好刷。刷到后来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他们都不见了,我忽然间到了楼梯里,我在爬楼梯。我不是爬过楼梯了么,怎么还得重新爬?旁边忽然也爬上来一个人,他说高中的宿舍楼翻新了,每天上完课都要爬很高!

爬着爬着,一个业务经理过来了说我昨天报的业务批出来没有?我说等我爬上去看看,他就跟着我一起爬,等我们爬到我的办公桌,发现那里放着很多鞭炮。说是初中老师结婚了,让大家都去参加婚礼!我于是又从楼上走下去,走啊走啊,发现楼梯怎么也走不完!

我急得满头大汗,猛的一下跳了出去,发现自己开始下坠,不停地下坠,两边周围都没有光亮,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我极力挣扎,又马上停止,我喝多了不能剧烈运动,但我感觉到自己的腿哆嗦了一下。我到了老家村后一条小路上。夫人抱着儿子跟其他的妈妈们在比赛跑步。

我快步跑过去,说是要去追WLG,可怎么也看不到他的影子!我跑过妈妈们的队伍,夫人说不用管她,让我只管去追。我说那怎么行,这么多年了,我走走停停,不就是因为要等你么?!她说,这么多年都错了,去吧,别管我们了,你可以跑的更快!

我听了夫人的话,努力的向前跑去!果然,我超越了一个又一个在我前面的人,我居然跑在最前面了!我回头看看,已经远远甩开人群,也甩开了我的夫人和儿子,女儿跑哪里去了?忽然身边出现一个人,紧贴着我一起跑。我迈左脚他也迈左脚,我提高速度他也提高速度!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终于我跑不动了,改成双手双脚着地,像电视里看到的大猩猩。身边的那个人终于不再贴身跟着,他停了下来,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前似乎对我笑了一下。我也对他笑了一下。我跑到了终点。一个广播员对着麦克风说,我是冠军。但她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声响,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别人也都知道。

这时候鞭炮响了,我妈妈坐在一个棚子底下吃瓜子,身边围过来好多人,大家都在吃瓜子。还有人在切菜,有人在卤肉,有人在打水,我结婚了!却没有看到夫人,女儿和儿子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们!我再次跑了起来。我发现夫人还在跟别人比赛,她抱着儿子,像一个冲刺出去的勇士!我似乎放心了,怎么不见了女儿?

我想继续跑起来,这时候双腿忽然很软,我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看到房间里已经大亮,窗外有知了的鸣叫和晨鸟的叽喳,脑子里却还在继续努力,想要站起来再次奔跑!我还没有追上WLG,班主任还叫我们去上课呢!我的左腿在寻找床的边缘,我的右腿在慢慢恢复力量准备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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