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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后,江惑信马由缰,在林间漫步。
大约走了一盏茶功夫,眼前出现两条岔路,不知向那一条走才是。他眼见天色渐晚,腹中饿得咕咕直响,便随便选了一条路走。岂料这条路越走越宽,几个转弯,竟转到了一条大路上来。见前面房屋鳞次栉比,是个市镇,快步走进一家客店,叫道:“拿饭菜来。”
店伴送上一份家常饭菜,端起饭碗,举筷只往口中扒饭,放眼瞧去,只见两个身着白衣的人从客店门外并肩住来。江惑看到他们的白衣和身上的火焰标记,认出是玄兵教的人,一想到与他们的血海深仇,不禁牙根紧咬,想要杀之而后快,可到底是没有轻举妄动。
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脸颊上都包了绷带,走到江惑之旁的桌边坐下。
江惑俯身抓了一些泥土涂在了自己脸上,装作一个叫花子模样。
一个眉毛粗浓的玄兵教门徒一迭连声的只催快拿酒菜。
江惑故意唏哩呼噜的大声嚼食,却全神倾听两个道人说话。
只听那浓眉之人道:“孙师弟,你说周吴两位今晚准能到幺?”」
另一个道:“这两人与郑师兄有莫大的交情,郑师兄出面相邀,他们不会不来。”
江惑斜眼微睨,向两人脸上瞥去,并不相识,心想:玄冰教弟子众多,见过我和李叔叔的只有宗维侠和郑启周等七人,况且现在已过去十年,他们七个也未必能够认出我来,更不用说别人。哼,他们勾结青城派,不知道又在使什么诡计。
听那浓眉之人道:“说不定路远了,今晚赶不到。”
那姓孙的人道:“哼,王师兄,事已如此,多担心也没用,谅她一个娘们,能有多大能耐”
那性王的人冷笑一声,说道:“她敢跟我们玄冰教作对,把我们的弟子都变成驴子,这次非要让她有去无回不可!”
姓孙的人点了点头,随即招呼店伴,吩咐安排一间上房,当晚就在店中歇息。
江惑听到驴子二字,突然想起了龙门客栈的少女,莫非她使法术就是为了对付玄冰教,那我可真是错怪好人了,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江惑心怀愧疚,料想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少女,自己定然不能袖手旁观。待二人进房,命店伴在他们隔壁也安排间小房。
这般静悄悄的守到中夜,突然院子中登登两声轻响,有人从墙外跃进。接着隔房窗子啊的一声推开。姓孙的人问道:“是周吴两位幺?”
院子中一人答道:“正是。”
性孙的人说道:“请进。”轻轻打开房门,点亮油灯。
江惑全神贯注,倾听四人说话。
只听那姓王的人说道:“在下王义周,师弟孙福海,见过青城派两位师兄。”
听得一个嗓音尖锐的人说道:“我们接到你郑师叔的帖子,马不停蹄的赶来。那小贱人当真十分了得幺?”
孙福海说道:“说来惭愧,我们与他交了几次手,不是她的对手。”
那人道:“这女子的武功是甚幺路数?”
王义周道:“她武功诡异,郑师兄料想她是唐门一脉。”
那人道:“明儿在那里相会?对方有多少人?”
姬清虚道:“郑师叔和那女子约定,明儿正午,在此去西南四十里的豺狼谷相会,双方比武决胜。对方有多少人,现下还不知道。我们既有青城派周吴两位高手压阵助拳,也不怕他们人多。”
另一个声音苍老的人道:“好,我哥儿俩明午准到,吴老弟,咱们走罢。”
只听那四人低声商量了几句,周吴二人越墙而出,王义周和孙福海送出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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