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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在一路前进,勇往直前的奔赴美好生活。可是,渐渐发现欢笑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是身心疲惫。一颗心,也不再沉静。浮躁让人变得喜怒无常,容颜变得不再美丽。
霜降过后的一场秋雨,彻彻底底淋湿了我的心。独自坐在雨雾迷离的窗前,看雨丝纷乱,想起许多年前的雨。许多年前的那场雨落在夏日,天气异常炎热,我没精打采的缠着先生,说着各种不舒服。厌厌的,想睡觉。先生说大热天睡觉更困乏,让我起来画画。想起颜料,黏黏稠稠的,更让人燥热。
揪着先生的衣襟,睡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梦里先生在叫:“丫丫快起床,下雨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先生在身旁,轻轻唤着我,幸福的笑了。先生说:“下雨了,要不要出去看看雨?”“要啊,我好想去看看雨,这些天太热了,我都感觉要化掉了。”
起床,快速跑出去,雨已经变小了,雨丝划过手臂不觉得冷。地上水流成河,溪水般的雨水流向低洼的地方,伸出去的脚不知何处安放。先生从后面撑着伞,等着我迈步。我突然转身,趴在先生肩头说:“不忍心去踩溪流般的水花。”先生先是一惊,而后笑着拥着我,轻轻抱起我,走进雨中。我听见伞上有雨声跳过,听见脚下有水流过的声音,炎热不见了,顿感清凉舒爽。
先生抱着我,打着伞,走了没多远,我们摔倒在路上,伞被抛出很远,先生躺在水里高高举着我。我觉得非常好玩,咯咯的笑。先生将我放在地上,起身拧身上的衣服,水珠哩哩啦啦的响,我从地上捞起雨水,对着先生洒水。先生摸着脸上的雨水,看着我笑,当我傻傻的乐的时候,先生抓起我,准备扔到地上的流水上,我伸着手去玩水。先生扛了往回走,我挣扎着还要玩水,先生不让。我们在楼道里吵吵闹闹的回家了。
淋了雨,坐在窗台前打喷嚏,先生煮了姜汤,要我趁热喝。我们围着毯子喝姜汤,吸着鼻涕相互帮忙拿纸巾。先生说:“喝了姜汤就睡觉,醒了就好了。”我说:“我没感冒,只是有点受凉,一会儿就没事了。”先生不依,按在被子里要休息,我假装睡着了,安静的听先生呼吸均匀时,起床写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稀里哗啦乱砸一通后偃旗息鼓没了声响。大暑天里的阵雨,带走了燥热,世界被洗涤的明净舒适,我写到“小睡微懒,不忍踩踏一路欢唱的雨,水花唱着歌儿,舞着裙儿,翩若惊鸿。”看着身旁熟睡的先生,忍不住想要亲吻,发丝撩过脸颊,先生伸手抓住我,喃喃说到:“丫丫太调皮了,不要捣乱,再睡一会儿。”趁势倒在先生臂弯里。
当我睁开眼睛时,女儿在跟着先生读“小睡微懒,不忍踩踏一路欢唱的雨,水花唱着歌儿,舞着裙儿,翩若惊鸿。”见我醒了,女儿跑过来问:“为什么不忍心踩水啊?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在踩水,老师不让出去踩水,是不是老师也不忍踩水?我怎么没看到水花的裙子?”先生说:“因为你都上大班了,所以不会跑去玩水,不会被雨淋,当然看不到裙裙。妈妈是小班小朋友,被雨淋感冒了,妮儿乖,不去打扰妈妈。”女儿懂事的自己去玩,先生在一旁问:“晚饭吃什么?”伸伸懒腰说:“鸡蛋面!”女儿在一旁说:“下雨天不是该吃粉蒸肉吗?”
我们仨开始讨论下雨天的食物,先生去煮饭,我和小妮看着动画片,流着口水一遍一遍往厨房跑。
秋雨微寒,泪落窗台。将很久以前的故事讲给先生,先生说:“煮面去。”
热气腾腾的鸡蛋面,驱赶着秋日的寒气,我们围在一起准备吃饭,小妮说:“下雨天不是该吃粉蒸肉吗?怎么又要吃鸡蛋面?”我说:“因为我上大班了,庆祝一下。”
听着窗外的雨,聊着过去,这样的现实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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