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女人出去,孙二蛋终于忍不住:“为什么不叫一个?”
“你不怕得病?”
田娃这一问如同一桶冷水浇在孙二蛋的头上,他想要反驳,但也知道田娃的道理,于是便不再多言。
可二人被那女子说得口干舌燥,生理反应更是克制不住,过了许久才有睡意。但不久后隔壁又传来动静,二人这一夜辗转反侧,竟还没有在外面睡得踏实!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二人收拾了行李下得楼来。
不知是不是田娃多想,他总觉得前台那人的眼光有些异样,但终究不知原因,二人便付了房钱向火车站走去。
站外仍旧很多人,似乎比昨夜更多了一些,睡姿更是千奇百怪,想到此,田娃更为房钱心疼,但已然花出去,纵使肉痛也已于事无补。
二人寻了个早餐摊,胡乱垫了些便歪在行李上静等开车时间的到来。
……
葛三妮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卧在床上,谁与她搭话她也不理,到了饭点也不吃饭,急得本就体虚气弱的娘亲唉声叹气,她总是喜欢唉声叹气。
“妮子,你不能总这样啊!”娘走进她与弟弟的小屋,坐在床边,“你该不是病了吧?”
“病了?我看她是被勾了魂了!”葛三妮他爹刚走进门,听见她娘这样说,一阵火气涌上来。
“她爹,可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那她跟我闹什么脾气?不让她去省城是为了她好!一个丫头家家的,跟两个二流子去省城算怎么回事?”
“田娃不是二流子!二蛋也不是!”葛三妮忽得坐起来,脸上泪迹未干。
“哼!我看你是被勾了魂了!还不是二流子,你看看他们家那破败相!”
“那他们也不是!”
二人正吵着,老大进来了。
“娘,什么时候吃饭?这都快晌午了。”葛大闯睡眼惺忪。
“娘这就去做。”说着,三妮娘缓慢地站起了身。
“你个兔崽子!老子一大早就出去,都干了一圈活了,你到现在才起床,还吵嚷着要吃饭!”三妮爹瞪了葛大闯一眼,后者却是早已习惯,装作看向别处。
“妹妹怎么了?”见气氛有些许缓和,葛大闯朝屋里看了一眼,随意地问道。
“被勾了魂了!”三妮爹生气地向外走去,葛三妮又躺下了,背朝着门。
“哥,怎么了?”葛四军揉了揉眼,一脸懵地坐在床上。
“没怎么。”说完,他也出去了。
葛四军看了看躺在脚边床上的姐姐,一时不明所以,索性接着睡去了。
……
“田娃,你看,我平时怎么没发现,这些稻田竟这样好看!”孙二蛋抱着包,手指着窗外。
田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金黄色的稻子铺展开来,渐渐占据了整个视野。“是挺漂亮的。”田娃像是在回答,又像在自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片刻后又收了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泪流了下来。
列车像条游龙,咆哮着、舞动着,在这片金黄色的大地上蜿蜒前行,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飞过一条又一条河流,载着这群拥有不同目的的人奔向远方,夕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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