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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左传》之四百一十四昭公二十五年 下

读《左传》之四百一十四昭公二十五年 下

作者: 俭是宝 | 来源:发表于2024-06-16 19:22 被阅读0次

【传】

  有鸲鹆来巢,书所无也。师己曰:“异哉!吾闻文、成之世,童谣有之,曰:‘鸲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鸲鹆跦跦,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鸲鹆之巢,远哉遥遥。稠父丧劳,宋父以骄。鸲鹆鸲鹆,往歌来哭。’童谣有是,今鸲鹆来巢,其将及乎?”

  秋,书再雩,旱甚也。

  初,季公鸟娶妻于齐鲍文子,生甲。公鸟死,季公亥与公思展与公鸟之臣申夜姑相其室。及季姒与饔人檀通,而惧,乃使其妾抶己,以示秦遄之妻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诉于公甫曰:“展与夜姑将要余。”秦姬以告公之,公之与公甫告平子。平子拘展于卞而执夜姑,将杀之。公若泣而哀之曰:“杀是,是杀余也。”将为之请。平子使竖勿内,日中不得请。有司逆命,公之使速杀之。故公若怨平子。

  

译文

  “有鸜鹆来巢”,这是过去所没有记载的事情。师己说:“怪呀!我听说文公、成公的时代,童谣有这样的话说:‘鸜啊鹆啊,国君出国受到羞辱。鸜鹆的羽毛,国君住在远郊,臣下去把马匹送到。鸜鹆蹦蹦跳跳,国君住在乾侯,向人要裤子短袄。鸜鹆的老巢,路远遥遥,稠父死于辛劳,宋父代立而骄,鸜鹆鸜鹆,去的时候唱歌,回来的时候号哭。’童谣有这个。现在鸜鹆前来筑巢,恐怕将要发生祸难了吧!”

  秋季,《春秋》记载两次大的雩祭,这是由于旱灾严重。

  当初,季公鸟在齐国鲍文子家娶了妻子,生了某甲。季公鸟死,季公亥、公思展和季公鸟的家臣申夜姑管理他的家务。等到季姒和管伙食的檀私通,季姒感到害怕,就让她的侍女打了自己一顿,跑去给秦遄的妻子看,说:“公若要让我陪他睡觉,我不答应,就打了我。”又向公甫诉苦,说:“展和夜姑准备要挟我。”秦遄的妻子把话告诉公之。公之和公甫告诉了平子,平子把公思展拘留在卞地,抓了夜姑准备杀他。季公亥哭泣着哀求说:“杀了这个人,就是杀了我。”准备为他请求。平子让小仆役不让他进来,太阳到中午没有能得到请求。官吏去接受处理夜姑的命令,公之要他快点杀了夜姑,所以季公亥怨恨平子。

  

鲁昭公被驱逐的事件开始了,一开始就利用鸜鹆鸟来巢,引出一段神奇的童谣。按杨注鸜鹆就是八哥,可能在春秋时期的山东气候不适于八哥的生息吧?八哥在鲁国筑巢成了稀奇的事情。这童谣预言的时间直接追溯到鲁文公时期,就算从文公十八年(前609年)算起至今也有九十多年了,童谣内容神奇地预言了鲁昭公接下来的遭遇。基本上可以认为是左传作者自己杜撰的,后来历史上许多举事者,也很喜欢利用童谣,可能根源于此。

鲁国的旱情有点严重,从去年延续到今年,这可能也是鲁昭公意图驱季氏的一个诱因吧,毕竟大旱天气,必然导致农作物欠收,而古代农业社会,主要国库的经济来源就源自农业税赋,税赋不足可能让鲁国公室本来艰难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我们看到上文叔孙昭子去宋国替季平子迎亲时,季公若就加以阻挠,这里补叙了季平子和季公若的恩怨,只是根据一个女人的诬告,季平子就不加调查地杀了季氏的两个家臣,这样一个专制武断的人执掌鲁国国政,难怪鲁国会出现“陪臣执国命”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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