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8月4号去了厦门,但出发前发生了一件令我不愉快的事——订不到房间,准确地来说是订不到便宜的地理位置合适的房间。
我在7月底的时候打算出去旅游,想去看大海,开始制定的行程是吉安—广州—深圳—海口—三亚,但准备的时间紧迫,路费也比较贵。在网上翻到去台湾的游记,勾起了我对宝岛台湾的种种想象,可办理签证又好像要七天左右,想想还是以后再去。
匆忙之下定下去厦门—福州—武夷山,综合天气、时间和车票,买了4号的票,然后在携程上找青旅,旅舍屈指可数,比较来比较去有一家国际青旅还算不错,但价格有点贵,140一晚,三晚就是四百多,比整趟行程还贵。犹豫加拖沓,本就少的旅舍几乎全被订完,除去几家极其偏僻的,只有三四百一晚的经济酒店了。
我妈问我找到住的地方了没有,我说,“没,到那边再看。”
“那又去住两三百块钱的啊。” “不会唉。”
在火车上8个小时,时不时翻看各种旅行app,但情况不容乐观。晚上八点多,列车驶进厦门城,我还没找到归宿。
从厦门站走出来的那一刻其实我是挺懵逼的,以往都是直接往住的地方赶去,但那时看着站前广场匆忙行走的旅客,看着悠闲散步的本地人,我却不知往哪去。
我索性就骑车前往中山路步行街,全程四个多公里,可以一边骑一边看看路边有没有可以落脚之处,但厦禾路上基本都是高楼、五星酒店,没有小旅馆。
到中山路接近10点了,我还没吃晚饭,就随便逛了逛吃了一点小吃。临时找住处真的特别不好,你不知道前面有多大的坑在等着你。你进去了,要么没房间了你无奈地走出来,要么有房间但是太贵,而你要么狠下心交出大把钞票,要么灰溜溜地走出去,下一家还是这样,下下家还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被社会打击的。
我背着包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地图app上找旅馆,上面会显示价格和联系电话,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根据那个模糊的地址根本找不到旅馆在哪里,我打那个电话,空号,呵呵!
然后我就先打电话,有人接了,确认没问题了我再去。我蹲在马路牙子上,一个个地打着电话,要么是空号,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好不容易打通一个却说没房间了,一个人就是这样被社会打击的。
那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我还在中山路里乱转,其实我那时能接受的价格已经上调至250了,真的心累。我还想去找,因为我总不能睡马路吧,经过一个路口,看到大大的四个字“船城网咖”,耀眼至极。
出去旅游睡网咖?这何尝不是一次非凡的经历?我出来不就是花钱买罪买经历的嘛。能省个几百块钱也是极好的。
我进去了,瞎晃悠,一个网管用疑似的眼光看了看我,我立马问他卫生间在哪,然后在水龙头前刷牙、抹上洗面奶,把灰头土脸洗得干干净净。
我进了一个小休息间,一张椅子放腿,一张椅子放头,戴上耳塞和眼罩,捂紧手机和钱包,无论如何,这两个被偷了我就挂了。
睡起来虽然不舒服,但还能忍受,可不一会儿,一个比我大些的网管就摇醒了我,面无表情地直接来了一句:“你不能睡在这里。”
我惊诧:“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睡在这里,这是规定。你收拾一下赶快走吧。”说完他就走了。
我懵逼了,完全不知所措,我掏出手机,刺眼的荧光照亮了我惨白的脸。我打开地图,再退出;打开携程,再退出;打开QQ空间,同学们躺在家里的空调房里很安稳吧。
那个网管来催促我了,我试图博同情:“我跟你说哈,我就是一个大学生,从江西来这旅游的,实在实在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不然也不会睡在这里。你看现在都12点了,你要把我赶出去我就真没地方可去了。”
可他并不领情,“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警察会来查的。每天都有警察来查,查到就死了。”
我以为他怕我未成年,“我成年了啊。”
“成年了也不行。”
“怎么不行?我跟你说我从小就在网吧玩的,我们那里的网咖晚上都能睡觉!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人家警察肯定都在家里睡觉了,哪里会有人来查啊!”
“这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你要在这里睡觉就得开着电脑挂在那,不管你玩不玩。”
我妥协了,因为没得选,“那行吧,你给我开一张包夜卡,15块钱吧。”
可他却说:“我们这里最低10块钱一个小时。”
“10块?!”那到明早不就得花70块钱,我彻底无语,“你们这简直就是强制消费啊!”
“你也可以开个会员。”
“开会员多少钱?10块吧。” “50。”
杀猪啊!谁特么说大城市上网便宜的!
“那开了会员多少钱一小时?”
“还是最低10块,充50送50。“
我以后又不来了,要这么多也没用啊,“唉呀,行吧行吧。”
他仔细地摆好椅子,带我去前台,出隔间时还说:“像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都不能睡在这里,更别说你们了。”前台的破笔记本卡机,开会员还要识别人脸,试了几次,我生怕识别不出来。
12点了,我选了价格最贵的包间,包间还没有门,而且那狗网咖的音乐声音特别大,即使我戴着耳塞也会被影响,就这样我结束这疲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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