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热乎劲儿,在我前往朋友婚礼的山路上有了冷却的空间。太阳在晨雾背后撕裂出一片亮堂,山复一山的远处,看不真切。
“山都还没醒。我在去朋友婚礼的路上。”打出这两行字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文学浪漫包裹住我。其间有友情的“诚意”,也有大自然的“馈赠”。
认识十四年,成为朋友十二年。厚重的感情在长时间的存续中变得稀松平常,
记得高考前夕,我们坐在学校操场的乒乓球桌上谈论理想,在头顶那片星空的好奇打量下,我和他肆无忌惮吐露对未来的想象。纯粹的心性,理想主义闪耀。
走散的朋友衬托下,他显得愈发紧要。
他结婚的消息传来,我第一时间去知乎搜索“异性朋友结婚了怎么相处?”我得到的有效答案是,等我结婚后,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可以变成两个家庭之间的友谊继续下去。我如释重负,开始期待。
学生时代的友谊最为真挚动人之处在于,我们没有利益纠葛,是纯粹的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说话,按照自己最舒服的状态交友。那时候远离不喜欢的人,很轻易,无代价。
高中时期在南江县城,一群朋友压过的那些马路。看过的滨河旁垂柳,逛过的书店,储存进群体的记忆里,不曾蒙尘,时新着。
从乌鲁木齐打到太原的那些个电话,响彻在大学,陪伴彼此跃入社会,经受难关。
成都的相逢在空间上有点“久违”的味道,但心的距离不曾变化。不再像曾经那么强调和刻意维护这段关系,彼此长成了彼此的日常,是共识。
在去往他婚礼的路上,我遇见了他的接亲队伍,蹭着婚礼车队再一次去到了他的老家。
他忙碌着招呼人,我立在那看他留下的少年影子,看他屋前那片曾种满芍药的土地。
此行来去匆匆。“成都见”不再是以客套的口吻说出,而是发乎心。惦念和见面,是一回事,也可以是两回事。
成年人的社交里,见面只是一环。偶尔的惦念和问候,如流水,争的是滔滔不绝。
【石笋:力图准确记录大时代小人物、小人物大情怀。我们走得太快,总忘记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价值。等你一起,山海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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