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女子,平躺在高低床的下铺上,叉着两腿,鞋,一只腿脚搭在铁床的护栏上,一只随意床边。她短烟接长烟,房间的单扇木门半开着,看来极短时间,房间里蓄积的烟雾,很难消息清爽。
她们凌晨回来,应该疲倦之极,此时的我,换了陌生地方,也是辗转一宿,半眠半醒,精神不佳。暗弱的灯光下,房间里的三个人,各怀心事,显得空气滞重。
藉着亲戚关系,临时借宿于别人的包房,也许两人还有什么更深的话头,碍于我这个外人,屋子里半个小时,除了哗啦的洗漱杂声,除了活动的心事,没人说话。我这个外人应有自知之明,干吗杵子似的抑压人家的自由。捱到六点出头,窸窣系好衬衫,外面应该天亮了吧!得出去走走。
走出门间浓稠的烟雾,狭窄的过道上,整天迷迷 瞪瞪的灯光,依旧昏茫的闪烁,各房安静,简陋的厕所里,传来水流啦啦,这样狭窄幽长的过道,让人生起过多担忧,想起诸多恐怖案件场景,我哒哒的皮鞋敲打着惨白的地板,让弯曲的过道愈发阴森漫长。每个闭阖的蜗居,每扇薄薄的门扇后面,都是一些北漂淘金人们不死不活的京城梦,他们地老鼠似的,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扛着远方沉重的家事,扛着兴旺家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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