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经年
夜深,列车高速行驶着.....
窗外张牙舞爪的寒风被羞涩的玻璃挡住了,朦胧的双眼也望不到黑色的边际,感觉身处一头年迈的困兽之中,它只是一直忙于行走,却嗅不到方向。漆夜给的呐喊跟烈风一并让我们陷入深度的不堪中。
从车厢角落散发的恶臭,从昏暗若隐若现的车灯里掉落的狼藉,一路颠簸从无限摇晃中滋生出的不安,这似乎又让我回到了疼痛的青涩年华,慌乱中忙于舔舐久久不肯愈合的伤口,眼睛一直在下沉下沉.....
夜深人却不静,抱膝坐睡在地上的人,似乎从梦中惊醒过来,眯起极不情愿睁开的睡眼,巡视九十度之后,接着又将睡眼枕在双膝上,象一只风筝躺在云里一样静静睡去,期待那里温暖舒适。
一位婴儿在母亲的怀中熟睡,恬静的脸蛋上看不出一丝的忧虑,也许是梦见自己饿了,不禁美美伸出像是春蚕的手指吸吮。
我猜不到他们的梦,但猜得出他们的表情,还有那一副副疲倦的神情。
而我,孜然一人,也许不是一个人,我还有饥寒,沉思以及孤独。我带着它们在这个狭小的世界等待天启光明。
夜深,列车高速行驶在曾经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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