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12月19号下午3点59分,现在的这个我怀抱着红色的印着梅花的枕头趴在床上,把《包法利夫人》放在上面,以白色的床头为背景。
我现在看的是《包法利夫人》里面爱玛与莱昂的一个很经典的回忆,但我的精神不佳,总是不断的走神,又不断的回来。翻来覆去的总是读不过去,头上的太阳穴部位突突得跳得似乎快要引起心率不齐早搏而死了一样。
眩晕再一次来临。
往事的魅影,停停顿顿,交杂在这现实里。我已无法确定未来。这是一个精神相当涣散的下午。我的眼睛在看着爱玛莱昂,有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卡希魔多。想象着这个有着一个畸形外在的所谓魔头,脑子里影像无数。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大敢太过于沉迷地看《包法利夫人》总感觉这根本就不是在看别人的故事。里面有着很多的段落似乎根本就是整个的为我而写的,它用虚构的别人曾经的故事给我的故事讲述了最好的理由。当我看到她的疯狂时,我并没有被打动。只有当她去找寻莱昂,为了制造出“在路上寻找真爱”的体验时,她找到了被这城市和制度封闭在外的真理,爱情,以及疯狂时,我也才又稍稍的明了下自己,但我还是会因为爱玛的“体验”而感到有一种被冲动的蛊惑,被诱惑的冲动感觉。
朋友们都说我太封闭了,是以为了丰富我这早已被封闭的的岁月与情感,尽管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福楼拜的这篇著作,但我却因为很闲,从而我走进了这曾经令爱玛充满了激情,自我陶醉自我沉迷直至最后的自我埋葬的场景当中。
但我先前也有说过的,我此刻的精神不佳,甚至是有些涣散。我没办法集中精力来完全进入爱玛的这个世界里去,我只是走走停停,然后再在脑海里描写一下自己往事的故事。总感觉看别人的一生比看自己的更有感触和收获。我有一种强烈的错觉,似乎这个下午都只是属于爱玛和我以及我们的往事的。我的青春和爱玛的青春并没有什么不同,又或许我的青春比较她只多了一丝慌乱,她却又比我多了一份心怡的宁静。但我们的沧桑却都是相同的,或许是因为沧桑只是对待青春的唯一办法的关系吧。就如同看到年少时的莱昂,女人们通常都会想到很多,而当面对着罗多尔夫时应是都会单纯的理智吧。
突然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闷。定了定神,无来由的想到了某支歌某件工作某一段时日。故事在脑海里进行的同时,细节比情节更为重要。一扇扇的门打开,我走进去,可是我却迷路,我并没有因此更加了解什么。
有人说,一个孤寂成癖的人在写字的时候都只是在缔造往事的模样。而人在说话的时候却是在消散往事。然后再在看往事的时候用眼睛看穿了这模糊的时空。
而当我越来越清晰地明白有些感情必须得面临分离时,我却不敢把日益趋重的焦灼不安和迷茫中的害怕告诉别人。我是太清楚了,任何人都知道爱的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我的迷茫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澄清的办法。告诉别人还不如让自己把它当成往事去看。
它要走,它该走,它不想走,它最终还是会走。爱情这东西,本就是如风般不可捉摸的。
但储存在脑海里的往事却又有着太多关于假想的镜头。跟随着而来的想象却总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他和她和我和某一个人的纠葛。大多都是面容不清,唯有情绪仿佛真实的可以呼吸到。我假装自己早已做好一切心里准备,靠着这些走神中的想象告诉自己即使再发生什么不幸我也已经是能够承受的了的了。
美好的现在如果太快就成为了往事,心里首先摆脱不尽的应就不是留恋,而是无尽的迷茫了吧?
2019年的12月19号下午5点01分,现在的这个我怀抱着红色的印着鲜艳梅花的枕头,斜倚在墙上,眼睛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树木早已不是初来乍到时的葱绿干枝,已是深冬了,绿色将一天比一天调零,在定向的北风里形成萧瑟凄凉的态势。我开始有点担心,担心那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凉薄凄风会在眨眼之间来临。
眩晕的感觉再一次来临,这一次旋转的是我的神志,它以极其夸张的态势越来越快地上升,然后再下坠,我被这种眩晕弄得疲惫不堪,紧闭上眼睛,可是黑暗还是在周围打着旋转,我的35年人生路,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又汇集成了此时的黑暗。
我强撑着迫使自己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这红色的抱枕,我喜欢这红色,我想只要有红色就好。
红色永远不会让我觉得冷。
希望是最大的灾难,因为它延续了人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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