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窗外的雨声又大了起来,自从早晨六点多醒来开始下雨,持续一天没有停驻。而这一场雨,仿佛是对于这一段时间的亏欠,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一种补偿。
树枝被风吹得四倾八斜,风过树叶沙沙之响与雨声连成悦耳的乐曲,陶醉其中的人,观雨的人。窗子玻璃上点滴雨水,如一粒粒珠子模糊了外面的迷蒙世界。积水在地面上随处可见,涟漪圈圈不断,在告诉窗内的人们雨还在一直下。云外的天空阴阴沉沉,仿佛是遮天布遮住一般,还能看到大片的乌云裹挟着沥沥雨水匆匆闪过,雨水等不及便从云端跌落,雨点成链。
起身推开一扇古朴的雕花镂空木门,撑起一把油纸伞,踮脚在雨中缓缓起步,泛起的水花好似步步生莲一般。转过一角被雨淋湿透的墙角,忽觉眼前一片黯淡,一双淡紫色的鞋子映入眼帘,从伞底瞄眼而看,淡紫色的一把伞,伞下有个身影,和我做着一般动作。原是一个丁香一般的姑娘。
“在下唐突,扰了姑娘赏雨雅兴。”
姑娘双颊飞红,以衣袖遮面,顿生笑意。
“如若公子不弃,可否一齐漫步赏雨?”
“姑娘雅兴,在下浅薄,承蒙不弃厚爱,愿陪姑娘。”
雨风吹过,吹起水波皱纹,吹起姑娘发丝,也吹醒了旧梦,一个坐在窗前赏雨的梦,隔世恍然,如若风轻,我定须告诉,姑娘才是步步生莲般的步子。
天色黯淡屋内无光,却是不敢掌灯,也不敢去说话,只因怕孤独发现我。所以躲藏在连绵的雨声风声滴答声里,躲藏到尘埃里,无人可见。终究不住寂寥,撑伞走出屋外,去寻梦里的那个姑娘。
小巷雨落寻人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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