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说,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如果有人问起你,你会怎么形容我?
你爱过的,或者只是朋友。”
本文是真实故事,那四年时间,有许多的辛酸,挣扎,也有过感动和幸福,只是,苦痛是长久的,幸福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后来,她在朋友圈跟老公秀恩爱,在2018年情人节。对此我很冷淡,也没有想太多,前几天,又不小心看见朋友圈,正值5.20,又看见她秀恩爱的照片。我也想着,删除好友,只是,时至今日,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毕竟,我也不是那么小器之人,自己走错的路,还是要自己站起来,埋怨别人也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只是,在这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年少无知,是自己的错,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个人挺好的,吃饭睡觉上班,旅行健身探险,无论如何匆忙劳累,都是自由的,身体是自由的,心灵更是自由的。不至于无下限的折磨自己,被人束缚。如此,多好。
一
那年夏天,阳光正好,海水正蓝,在大理的蓝天下,我如痴如醉,对生活,对未来都充满了激情和希望。这是我第三次来到大理,这座始终另我痴迷的国度,依然那么美丽,那么动人,这次旅行结束过后,我将开启我的别样人生,我将要去一家上市公司工作,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幸运是事情,至少,在哪个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一天到公司报道,由于路线不熟,早上迟到了五分钟,我走进公司的时候,就听到大家窃窃私语的谈论着:不就是留学生嘛,第一天上班就摆架子。“可不是嘛,自以为自己很‘洋气’,学人家迟到”。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这样的职场心机,勾心斗角,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I dont care!我只做有实质性价值的事情,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亦或是感情。
中午的时候,副总让我去找部门的负责人,让她安排我的工作和办理入职的相关手续。就这样,我们之间有了第一次的接触。第一次见到她,说不上什么好感,也谈不上讨厌。听别的同事说,她是公司的风云人物,是大老板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是公司的三把手,也是我们部门的负责人。
二
一次,我们部门聚餐,那天,大家都很开心,都喝了很多,只有我一个人比较清醒,我挨个送他们打车回去后,才回头去扶着她,她也喝多了,踩着高跟鞋的身体微恍,仿佛微风一来,就能被吹倒。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于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打了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她说了很多,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所有的不开心和压力,全都迷迷糊糊的说了出来,在某一个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其实内心也是脆弱的,我内心产生了一个想要保护她的念头,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啊。于是我只能一笑,什么都忍住了。
一天午饭时间,大家都在公司谈论,这座城市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刚好,我听见她说的一家喜欢吃的早餐恰巧就在我住的附近,于是,在那之后,我每天都“顺便”给她带早餐,她以前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有一次,她和几个公司老板开完股东大会后,心情看上去很糟糕,于是我提议晚上出去K歌,大家都很乐意的参与。下班后,我陪她吃了饭, 然后去跟同事们结合,她今天跟往常一样,跟大家交流工作,谈论生活。在经过一番热闹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散了之后,只剩下我和她,她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说还想再喝几杯,于是我说,我陪你吧。她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流泪。我没有问她哭的原因,只是安静的陪着她。从那以后,我会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切。
三
有段时间,公司的业务增加,每天都要应酬,下班后还要加班去谈业务,维护客户。刚开始的时候,她会叫上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她每次都会喝很多,喝多后就跟我们说她的职场史,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有辛酸的奋斗史,也有搞笑的段子,更有许许多多奇葩的经历,大家边听边敬酒,只有我在角落里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她。我在想,为什么我不早出生几年,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她呢。或者,在她结婚前也可以。
一天,加班到很晚,由于我是外地人,她让我搬到员工宿舍,跟大家住也有个照应,可能是她担心我吧,最近工作较忙,每天都加班很晚。我心里有一些感动,回她说:不用了,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而且我有洁癖,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合适。她问了我很多私人问题,感情的,生活的,还有我的故乡。我轻描淡写的说了我的初恋,她是一个西北女孩,很善良,我们是和平分手。她看着我笑了笑。我说:你还是第一次了解我这些呢。她说:没有呀,偶尔也听同事们谈论你,说你特别像一位民谣歌手陈鸿宇,我还特意去搜了一下他呢,她笑着说。那以后,我们会经常聊天,她也会跟我说很多有趣的事情,每逢过节,她都会邀请我一起。
她说,她和她老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相处不到一年就办了酒席,但是没有领结婚证,结婚那天晚上还打架了,动了刀,连警察都来了。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就开始这般闹腾,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活?当时父母亲戚朋友都来劝阻,说一人让一步算了。两个人只好妥协了,第二天,日子依旧不温不火的过着。
四
后来,我觉得对她的感情,很困扰我,我想避开她,毕竟,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于是我提出了辞职,她跟上级说,不能批准。所以辞职信一直都被扣着,没有被批下来。我去找她谈话,我并没有透露说我辞职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她。只是说,我离家太远,想要回故乡了。她仍然没有同意我的辞职,她说,我把你调到邻市去出差,你先过去待一段时间,如果仍然决定要辞职,我绝对不会阻拦。于是我妥协了,决定去邻市。正巧,我生日快到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那天,她说,在我走之前要给我过一个生日。我很惊喜,更多的是感动,只是,我不敢迈出那一步,只好把所有的心事都藏住。
在我去邻市的那一个多月,她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一通电话,每天睡觉前都会跟我说晚安。只是,后来我知道,我们的聊天记录保留不到10分钟。后来,我不知道是她故意要把我调回总部还是因为总部确实需要我回去帮忙。两个月后,我又回到了那座城市。
我回去的具体时间没有跟她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回去的那天,故意把手机都关机了,她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我到了她楼下,才给她回电话,说我要玩几天再回去,我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她有一些失落。我上楼去了,她开门看见我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她眼睛红润,快要哭了的感觉。她赶紧去倒水,掩饰着刚才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说:你瘦了,晚上请你吃好吃的补一下。我说:好啊,你请客。那晚,她喝多了,说:这两个月过得很辛苦,你走了,我很失落,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然后她又说:我很想你。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是担心,更是无奈。我不知道可以走多远,更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我只好告诉自己,就这样陪在她身边吧,哪怕是没有任何名分,就当作是一个同事,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吧。
五
那几年,我们一起上班,一起工作,一起完成公司的任务,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但是,我都只能在她身后,她要回到她的家,而我,也只能一个人走,一个人回到冷冷清清的房子里。我没有让她为难,只能全力的去配合她。
有一次,她和她老公要出去旅行,说是补度蜜月,在他们旅行的那几天,我没有回她一条信息,我想了很多,我决定结束这一切。就当一切都只是个梦,梦醒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可是,我始终放不下她,我几乎快要给自己下跪了,在无数个孤独而又落寞的夜晚,我只能自己给自己疗伤,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我暗示过她很多次,她都不同意,希望我给她时间去处理。每次我都不忍她为难,于是只好一次一次的妥协。在纠结和挣扎中,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后来,我们都从公司离职,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我到处学习,搜集资料,准备自己创业,开一家小公司。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她一直在跟我说,要不我们合伙,开一家公司,自己干。于是我们就各自行动,我拿出了仅有的50万,作为我们的注册资金。准备在年初就开始行动,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那年年底,我们经常见面,由于我们准备合伙创业,她老公也知道这件事,因此还特意经常叫我一起去他家吃饭,我也觉得三个人相处很尴尬,但是碍于她苦苦哀求,说就当是陪她,于是我也不好拒绝了。她跟我说,认识我,很开心,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她说,等时机成熟就跟她老公分手,毕竟那个时候他们也还没有领结婚证。我并不想为难她,所以答应会默默地陪着她,等她。
快过年了,她要陪她老公回去过年,他们叫我一起去,我觉得不妥,于是拒绝了。我找了个借口,说今年也要回家看看,去陪陪家人,毕竟,离家太远,没有时间陪他们。
就这样,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家。她和他也很开心的回去过年,分别的第二天,她发信息跟我说有点不舒服,他陪她去了医院做检查,让我别担心,那天,她始终没有跟我说是什么原因。直到次日黄昏时分,她才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听出来了,她的语气,她的每一个字。我故意问:开心吗?她没有经过任何考虑,便回答:开心,当然开心啦,全家人都很开心呢,今晚家里还聚餐了。我哽咽着,淡淡地回了一句:恭喜。然后挂了电话。我记得当时我正在跟同学聚会,大家都走了,只有两个玩得较好的留下来,他们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一直默默不语。我淡淡地说,再喝点酒吧。除了喝酒,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一个人去承受着这些。
六
三年了,这三年我都是怎么过的,我在跟自己较劲,我在拼命的挣扎,我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为难自己,而现在,你为了把孩子生下来,要和他正式办理结婚证书,你们名正言顺了,那我呢?我算什么?我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大声跟她说话。她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最多再等两年,两年后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冷,这座城市好冷。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找她谈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是我妥协,她不肯让步,让我再给她一点时间。当然,我也知道,这将是遥遥无期,我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来。孩子出生后,我又跟他谈了几次,我没有想到,她居然说,如果你要走,那你必须净身出户,公司所有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拿走。我沉默了,听到这样的话,我竟然大吃一惊,我就当是她为了挽留我而故意讲的狠话吧。在那以后,我们又谈了几次,那天见完客户,她喝了点酒,说,虽然这个公司是我们一起办的,你也拿了50万,但是,钱都是从我的账户里走的,如果要打官司,你没有任何胜算,再说,如果你要跟外界摊派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平时我的亲戚朋友都待你也不错,就连我老公也当你是朋友,你说出去,不但所有人都会责怪你,还会说你是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觉得对你有益还是有害。你自己好好衡量一下,如果你还想要属于你的东西,就像以前一样……我听完以后,再次陷入沉默。
此刻,我离家1256公里,看着地图,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一个人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每个人好像都有各自的归处,而我,像个无所归依的野鬼一样,那城市夜晚的灯光下,没有一处灯是为我亮着。
在那以后,我每天都很忙碌的工作,她可能以为我会继续像以前那样,留在她身边。也许是她认为,我会为了我该得到的一切而留下来吧。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我,已经心如死灰,我只是想在临走前,把工作都做好,就当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我把那几个月的生活费偷偷的存了下来,买了机票,我什么也没有带走,只带了几件衣服,公司的钱一分也没有要,就这样落魄的离开了那座让我失陷四年之久的城市,我整整4年的青春,输得一无所有。
终于,在那个夜晚,我逃离了那座城,那个将我打入地狱的荒城。我还是很感激,感激这段时光给予的关怀,再见,再也不见。
就趁着月光,趁着酒意,离开你,离开这座城市。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未来,我也只能逼自己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曾经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付出,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依然要回到现实。
正如歌里唱的: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在人世间,我们每个人活着,谁不是像一场炼狱般的挣扎着活着。为了生活,为了工作,为了爱情,为了家人,然后为了自己。每个人,都要去成长,都要面对生活的苦痛艰难,以后,我会坚强的面对一切,我不要等风来驱散头顶的雾霾,我要自己去将它们都赶走。
我并没有回到故乡,而是去了离家2188公里之外的北方,我来到了内蒙,找了两份工作,平时还做兼职,帮人做旅游路线规划。现在的生活,虽然很苦,但是我很踏实,我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的,以后的日子,我会微笑着面对,好好生活。
愿我出走半生,归去仍是少年样。
最后,祝你幸福快乐!也祝我善良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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