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如被荆棘包裹着,每一跳都是刺痛。周围的同学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咬人的恶狗一样,看我时眼睛里即有恐惧又厌恶。
而与何叶,又因那一把掌而分开。我独自坐在最后的位置,趴在桌上心里酸痛得流眼泪。感觉这个学校,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哭了整整一节课,期待下课了,何叶能过来哄我安慰我。可是,她没有。
于是,我在再次打响上课铃声的前一分钟,走出了教室。
走出校园时,我看到那几个拉着条幅的人,歪七扭八的坐在地上,闲聊着不相干的事。
我整个心情糟糕到极点,因为他们对我的厌恶,使我自己也厌恶自己,憎恨自己。感觉自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我拦了一辆车坐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的门口也站了一队拉条辐的人,写的是“严惩恶子杨敏玉,B市还善良人民公道”
我慢慢走过他们身边,走进公安局。进了一间房间,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警察,边走到他对面坐下边说:“我叫杨敏玉,我来自首。那个王坤是我杀的。你们逮捕我吧。”
年轻的警察听到我说话先是一愣,然后又笑着问:“你叫杨敏玉?”
我说“是!”我指指窗外拉条幅的一行人说“他们说的凶手就是我。”
警察又笑笑说:“谁是凶手不是他们说的算,也不是你说的算。而是证据链说的算啊。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是那个关龙杀的人。怎么你又成凶手了呢。”
我惊诧“关龙?”
警察点点头,奇怪的上下打量我,“关龙当天就承认是他刺死的王坤,凶器,证人证物当天就找到了,根本没有疑点的。”
我心灰意懒,无力争辩。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收了我家不少好处,才这样维护我的。
我说:“我不想让爸爸妈妈包庇我。我犯了错,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你们就判我死刑吧。”
警察挠挠头,说:“你这事儿啊。我还真管不了。这样吧。我去给你找个人。”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那些隔一会,喊一阵,喊了一阵,又休息一阵的人们。突然感觉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年轻的警察找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和蔼样子的警察来,我只听清了他说他是政委,接下来的我,便像是被塑料包裹起,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听不清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只能感受到他的声音敲打在我身前的塑料薄膜上沉闷的颤动。
我站起身,无力的走了出去。我并不知道我要走到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当走到南景桥上时,我停了下来。望着桥下湍急的流水,心事仿佛能被这滚滚流水带走一般,让我感觉到轻松。也许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真正的让自己轻松,再没有他们带给我的烦恼,即不用爱,也不用恨,不再与有任何人有纠葛。
我爬过桥栏,跳了下去。下落中,仿佛听到了何叶的哭声。是的,我的死,如果能换来她的难过,我就开心了。
我在河水里挣扎,由于不能呼吸而呛水的痛苦,使我流出快乐的眼泪。我仿佛看到了一道光,那是我任性而胜利的奖赏,是何叶的眼泪。是的,我就是要她为我难过。用我的死来换她的难过。
我没有死。我竟然没有死,这让我难过。当我醒来,我发现自己没有死,我突然抓狂了。为什么我没有死,如果我没有死,还怎么让何叶为我难过。我发狂的打砸手边的一切。
妈妈看到我醒来时的高兴,突然变得伤心得哭喊起来,她抱住我不让我动,说:“宝贝,别难过。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妈妈受不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去解决。你是妈妈的命,你死了,妈妈还怎么活呢。”
我说不出我为什么难过,只是大哭,完全崩溃的大哭。
病房里的奶奶姥姥都跟着过来哭了。其他人都在那里劝。他们越是劝,我越难过,越是哭得厉害。我抱住妈妈哭:“妈,我这里难受。疼,我疼。”
奶奶姥姥都跟着妈问“宝贝儿,哪疼啊?”
我捂着胸口,哭说“这里面疼。”
姥姥忙喊“叫大夫给瞧睢。”
妈拉了下姥姥的手,制止了姥姥,又把我抱起来哽咽着说:“妈知道。妈知道你难受。妈知道。是妈妈的错,是妈没照顾好你。让宝贝儿受这么多委屈。”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是累了,是不疼了,是脑子空白了,还是真的放下了。我呆呆的躺在妈妈怀里,望着房间的顶棚。
屋子里人来人往,吵杂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一样。而我所处的世界空旷幽远,黑暗无边际。
突然,门开了。房间里却突然静了下来。这宁静,让我又从新回到这个世界。我转头往向门口,哥哥刚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何叶。
看到何叶的一瞬,我的眼泪又突然决堤了一般流了下来。
结局外话:故事就到这里吧。最近心情很差,跟小说里的敏玉一样,想法悲观极端,情绪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几近崩溃。希望能快点好起来吧。就这样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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