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长驱直入,势不可挡。在靠近俄罗斯的一个小镇上,家家户户都挂着彩灯和圣诞树。
缥缈轻盈的雪花缓缓落下,和着口中吐出的薄雾,眼前的人儿一头淡金色卷发,银灰色的眼眸猫一般地看着他,别别扭扭地瞅着,又偏要装作不经意。
被勾的受不了,情不自禁缓缓靠近,再托着他的腰,贴近,低头,辗转,缠绵,厮磨,战栗。分开时各自都微微喘着气。
“亲爱的安德烈,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尤里斯金无奈地摇头“真是个别扭的小孩。”手绕过面前小猫的肩膀,对着他的耳廓吐了一口气,“可偏偏谁叫我喜欢你这样的呢?”
心脏在不受控制地加速,可偏偏嘴上还要辩解:“你胡说……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你那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凶巴巴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眼眶酸涩,明明已经好几天明里暗里暗示了尤里斯金了,可他全当不知道!
“你说这个吗?”尤里斯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再打开盖子,那枚戒指上两只天鹅交颈的地方亮光闪闪。紧接着,尤里斯金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最亲爱的安德烈,我命中注定的贵人,无法摆脱的宿命。你愿意为我平淡无奇的余生增光添彩吗?”虔诚的握住爱人的手,柔软温热的触感在手背上轻轻一碰。
安德烈简直说不出话来,后面的记忆有些断片,只记得破损恍惚的记忆里,向尤里斯金伸出了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分毫不差。
再接着被扛回家,在温暖的壁炉旁,纠缠在一起,像那两只天鹅一样地紧密。在间或的恍惚中仿佛看到那个第一次见到的尤里斯金。
金色的卷发,翠绿色的瞳孔,盯着书看的时候,壁炉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硬朗、轮廓分明的脸庞柔和起来。伴着壁炉中柴火燃烧霹雳啪啦的火星,和着那首柴克夫斯基的《四季.火炉》。世界只剩一片安宁,除了他躁动不安的心。
之后,才知道那一天竟然是蓄谋已久。尤里斯金本来好好的在调着咖啡,结果那个人对他的咖啡各种挑剔,咬牙切齿的他在店长的授意下,亲自上门请教。
美其名曰:“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结果气势汹汹感到到之后却全然被美色所迷住。深交之后更是天南海北地聊天,从政治到历史,从历史到艺术,甚至关于那方面。笨拙的自己,怕与人相处太无趣的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聊不来。
一时间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安德烈拉扯着尤里斯金的领子,将他逼死在墙角,大声痛骂:“尤里斯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老子下半辈子都绑在你一人身上了。迷的我神魂颠倒,算你有能耐!”
“安德烈”尤里斯金颤抖地喊,带着痛苦与甜蜜“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总叫我没了办法。”
能怎么办呢?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妩媚的看了过来的时候,即使是第一次见,也像层冰下的银鱼渴望着氧气一样,阴暗、自私、偏执地在心里嘶吼:“我要你看我。我一定要你只看着我!”哪怕是被盯着,被扫过一眼,都会感觉到甜美的战栗和难耐的渴望。
王尔德说:“我无法抵制诱惑。”
尤里斯金借着教咖啡的名义偷偷接近,安德烈借着学习的名义鬼怀心窍。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已经受不了。两个人像野兽一样啃噬着对方,窗外是寒风凛冽,窗内是一室旖旎,春色正好。
“我爱你,安德烈。”尤里斯金在他耳边呢喃、呻吟和粗喘,沙哑的声音带着欲望。
“我也是……”安德烈扯过他,给了一个拥抱。手臂收紧,像是要把他揉进怀里。
听说拥抱的时候两颗心是最近的。果不其然,两颗心鼓点一样,咚咚咚咚一下紧接着一下。
空气中,都是燥热暧昧的气息,混着古龙水的香味,让人口干舌燥。
心都烧了起来。
王尔德还说:“爱情是一个蠢东西,追着另一个蠢东西。”
有什么关系?安德烈豁出去一般地想,至少这个寒冬不再寒冷。
雪景
雪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