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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童年的贫困说到古今赏花兼赞梨花之绝美

由童年的贫困说到古今赏花兼赞梨花之绝美

作者: 清水一滴 | 来源:发表于2018-03-30 13:06 被阅读693次
    绝美的梨花

    小时候,怎么没感觉花有什么美呢?

    不记得曾感觉哪种花有什么美。那个时候就感觉吃着肉很美。因为那时候太穷了,吃不饱,更谈不上吃肉,吃肉是极其偶然的事情,有机会了也只是点到为止,不能够尽情地享受,大快朵颐。小时候吃肉,那是极其奢侈不过的事情。

    苦难的童年

    初中时,看到古代的一则故事。有一位将军,当他的手下犯错时,他就惩罚他吃鸡肉,因为那位将军认为最难受的就是吃鸡肉,他早已经吃腻了。我和小伙伴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能吃鸡肉该有多好。恨不得生到古代去做那位将军的手下。

    那时候,因为经常饿肚子,填饱肚子最是关键,民以食为天嘛。经常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怎么能够对花花草草有兴趣呢?

    再说那年月,也不提倡花花草草的,谁要是喜欢这些东西,就会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是布尔乔亚的小资情调,是要受到批判的。全国上下不爱红装爱武装。

    世易事异,那一页历史早已经翻过去了。

    现在的情况大异于以前了。宴席之上,我居然也常常是望鸡肉而却箸,连老字号的马永信牛肉也仅只是尝尝,不想多问津。

    如今,倒是也对花花草草的感兴趣了。

    近几年,常和三五好友出外踏青,观赏各种时令花木,杏花、桃花、梨花、海棠花、玉兰花、槐花、石榴花、荷花等等。

    桃花

    人们通常爱用“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形容审美观点的差别和多样。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所咏不同,各有所擅,各有偏爱。

    晋陶渊明独爱菊花:“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唐朝元稹也喜爱菊花:“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

    其实李唐一朝,人们盛爱牡丹,刘禹锡最具代表性,“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就是他的名句。

    在唐朝,崔护是个例外,似乎很喜欢桃花。至少前后两次去都城南郊赏花,第一次可能因南庄桃花开得灿烂而驻足,从而邂逅佳人。他的名篇《题都城南庄》脍炙人口,“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宋朝的周敦颐酷爱莲花,写有《爱莲说》,旗帜鲜明地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南宋杨万里也吟诗歌咏莲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北宋的宋祁,因写有“红杏枝头春意闹”的神来佳句,被当时的朋友圈冠以“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的雅号。这是一段传颂至今的文坛佳话。

    东坡先生应该是非常喜欢海棠的,“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简直是爱海棠到痴迷的程度了。

    理学家朱熹居然也有实际的一面,喜欢石榴花,“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苍苔落绛英。”

    到了清朝的袁枚更是别具一格,咏起了苔花,“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不起眼的苔花,诗人居然能够化平凡为神奇,一经妙笔点染,苔花竟成了不甘平凡平庸的精神象征。

    扯到这里,再把杏花拈出来说道说道。

    关于杏花的颜色,我一直有个疑惑。

    因为有“红杏枝头春意闹”“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些古诗名句先入为主,以前,我一直以为杏花是红色的,其实未必然!

    经过近几年的仔细观察,我发现其实说杏花是红色的,仅有部分道理。

    杏花

    杏花含苞待放之际和开放到一半时,才是红色的;应该更准确地说,这时是红色多于白色,或大约红白参半;加上此时是杏花最美的时候,在这当口笼统地说杏花是红色的,也不为过。所以诗人笔下的杏花就很模糊很主观地写为红色,曰红杏。

    杏花完全盛开之时,基本上看不到红色,真正的一树白花,一片雪白,称杏花为白色更让人信服。

    我在文学作品里,仅见到宋徽宗有一首词准确地描写了杏花的色彩成分,不愧为画家词人,观察细腻,且能传杏花之神韵。他被俘后写的词《宴山亭》有:“裁剪冰绡(白色),轻叠数重,淡着胭脂(红色)匀注”这几句词,写出了杏花未完全开放时的红白相间之姿致。

    总之,杏花绝不能简单地称为红杏(花)。

    再回到上文,古今赏花不单是文人墨客各有钟情的花,一般大众更是如此,自不必赘言。

    梨花

    若问笔者所钟者何花?答曰:鄙人最钟爱的是梨花。

    每每赏花归来,梨花的倩姿丽影总在心头萦绕,难以拂去。

    古诗名篇中也常常有吟咏梨花的,岑参、白乐天、苏东坡这些大诗人都有咏及:“忽如一夜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梨花一枝春带雨”“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梨花可远观,亦可亵玩。不像有的花,只可远眺,不能凝睇。

    梨花乍看上去,疑似天国的仙女;趋前谛视,如对绝代芳华美人。

    晤对梨花,心中已无她想,心中已无它花。

    梨花

    梨花之美,美在梨花开时,梨叶新生;新生之梨叶,新绿可人。

    梨花之美,美在梨花之花托、花蕊皆为新绿之色,另杂有蕊头之隐隐浅红、淡淡浅黑。

    这浅浅的新绿,这隐隐的浅红,这淡淡的浅黑,皆成了梨花花瓣的最美妙最恰当的映衬。

    这一映衬使得梨花佼佼而美冠群芳。

    杏花就没有浅浅的新绿的衬托。桃花倒有,但桃花新叶与桃花之间的距离欠佳;没有梨花新叶与梨花之间的距离那样恰当。梨花新叶与梨花的位置距离,恰当得就像黄金分割一样,简直天作之合,妙不可言。

    梨花之美,美在花瓣,花瓣之色才是梨花之主色。

    花瓣纯白,白压天下。

    其白非银白,也非雪白,也不是玉白。

    是荸荠白,凝脂白,柔荑白,砗磲白,蛋清白,还是“越女天下白”之白?

    是,又似乎都不是。

    都形容不了,也都比喻不了。

    在春天盛开的梨花面前,任何譬喻都是蹩脚的,任何文字都是苍白的。

    你唯有去面晤,去凝神,去亲炙,去膜拜;你唯有连连惊叹大自然的杰作,唯有惊叹上帝的妙笔生花!

    在我看来,杏花之美可比少妇,富于韵味;桃花之美可比大嫂,亲切有加;牡丹之美可比贵妇,端庄有余;莲花之美可比冷艳的女神,略显寡合。

    梨花之美,美在众花之上,集众花之美于一身。既有少妇之韵味,又有大嫂之亲切,贵妇之端庄,女神之冷艳。

    梨花还有众花没有之天真烂漫、纯洁无瑕、清纯芬芳的少女气息。

    梨花

    梨花,真可谓——绝世美丽的少女是也。

    梨花之美,确堪媲美少女之美;少女之美,乃天地精华之所钟毓。

    梨花就是杜牧笔下的娉娉袅袅的美少女。

    你看“娉娉袅袅十三余”,该有多美。

    一个娉娉袅袅的女孩,有着无限的美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芳华乍绽,芳龄正佳,大约十三四、十四五岁,那有多么美啊!

    你可能想象不出来她有多美,莫慌,诗人杜牧给你打了个比方,“豆蔻梢头二月初”,她就像那二月之初盛开的豆蔻花一样的美丽芬芳。(这里的二月是指农历,就是公历的阳春三月。)

    梨花,既有周冬雨的清纯美,也有赵丽颖的精致美,还兼有董洁的冷艳飞扬美。

    梨花,你是少年的冷香的宝钗,你是多情的柔美的黛玉,你是卧睡芍药的史湘云,你是病补雀金裘的勇晴雯!

    你是诸暨浣纱时的西施,你是还在米脂家乡的貂蝉,你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玉环,你是长江边上秭归故里的昭君!

    有诗赞曰:

    年年岁岁赏梨花,岁岁年年如初见。

    恨不梨花也冻龄,日日天天供我观。

    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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