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点小雪,早晨树上有少许雪迹,地上似滑非滑,预报说今天是入冬以来的最低—零下4度,可感觉更冷。
站牌下,等11路车的人已有10多个,男男女女都裹得严严实实,个个戴着手套,或缩头、或捂嘴、或蹦哒着,齐刷刷的望向车来的地方。
我混在其中,若有所思。
每当我身处寒冷,就容易条件反射的想起几年前看过的那本书,尽管书名、作者都不记得了,但里面描述的细节却清晰地刻在脑里。
那是本记述抗美援朝的小说。
1950年底,正在福建沿海演练登陆,准备解放台湾的一只部队,突然接到北上的命令,因时间紧迫,无暇休整,仅穿着单衣单裤便入朝参战。
入朝第二天,恰逢大雪,晚上零下三四十度,漆黑的野外,单衣单裤,为了隐蔽打仗,不能生火取暖;以雪为床,为了活着打仗,还不能睡着;鞋里是冰,为了走路打仗,不得不把宝贵的薄被撕扯成条来裹脚和枪,手不能拿枪,否则被铁粘下一层皮……
有个战士蜷缩着睡着了,不知多久,被叫醒后,有人帮他伸直无法动弹的腿时,一用力,膝盖一下的小腿断了下来,这名战士竟然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随着印象,那些情景已串成一张张壮烈的画面,在我眼前反复晃动……。
晃的我热血沸腾,仿佛心中有股巨大的暖流生出、扩散、弥漫成气团,把我罩住了,顿时感觉天气已不是那么的冷了。
抬眼再望,11路车已看到了模样。
再看那些运动着的人,也都静了下来,好像也已感觉到了那股暖流的存在,体会并享受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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