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触碰顾城的诗,我舍不得翻页。因为写的太好了,忍不住要停下来细细嚼味。可是又不得不翻页,因为激动的心情让我很想看他另外的诗。
读顾城的诗是一种身心愉悦的享受。仿佛清风从身体的每个毛孔徐徐而过。
在他的诗中,仿佛一切都有了生命力,世界就像一个童话王国。“童话诗人”名副其实。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只有这样粗暴的句子可以表达我的心情:
我擦,怎么能写得这么好?!
或者:
写得真他妈的好啊!
随着时间的沉淀,我已学会收起蛮蒙无知的乡野丫头的模样,乖乖地认真地跟着诗集的节奏走。
读顾城的诗,心情总是难以平静的,欣喜之间伴着心痛和苦涩。有点像初恋的味道。每一首诗都能拨动我的心弦,引起我的思考。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现代诗的韵味。
《我的幻想》这首诗,首先惊艳到了我。他写道:“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我想起了那些曾经让我热血沸腾的梦想们,最终在现实中一次次破灭。心痛中夹杂着苦涩,还有对顾城才华的惊叹。
在《寒秋》中,顾城写道:“大地冻丢了它漂亮的绿衣/期待着它温暖的雪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四处找寻外套的小姑娘。而用温暖形容雪袍,这种反差强烈的表现手法,也让我感到惊喜,印象深刻。
在《中枪弹的雁》中,写雁的血,顾城说:“血滴着/和晚霞一起染红了地面”,我仿佛看到整个画面被血染红,陷入了同情与悲痛;他甚至体会到了雁的心情,“夕阳像它破碎的心”,而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在《幻想与梦》中,他写道:“挖一个池沼/蓄起幻想的流水/在童年的落叶里/寻找金色的蝉蜕”。我仿佛找回了童年明媚的快乐,无忧无虑,充满幻想。
写肤色,他说道:“泥土一样柔顺的肤色”。
他评价历史:“历史/是被告又是法官”。
在《泊》中,看见做苦力的老妪,他写道:“微风揭起垫布/露出一团干枯的笑容/在生活的故道里/有多少这样的裂纹!”我不知道,这干枯的笑容和这样的裂纹,到底是垫布的,还是老人的。心里充满了同情。
每一句诗,都引起我无限遐想。
关于恋爱,他写道:“我好像变成了植物/再也离不开泥土/爱情在哪里萌发/也将在哪里成熟。”
仿佛每首诗我都能将它解读,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当然,这很可能得益于这本诗集的前言,对顾城的生平经历做了一定介绍。有人说,不了解诗人的经历,就不能理解诗;也有人说,太了解诗人的经历,会破坏你对诗得解读。也许要的就是这种朦朦胧胧地感觉吧!
初恋的味道,难道不就是朦胧梦幻的吗?还是欣喜,是苦涩,是快乐,是心痛,是尽最大努力去理解……
所以,初次品诗,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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