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豆最近酗酒得厉害,白天上班,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抿一口酒打一段文字。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白天精致得如同女神,作为老板的大秘,她,温婉得体,干净利落,而晚上,她只习惯穿着大大的白衬衣,过肩的长发用发簪随意一挽,房间里几乎没有光,四处散落着书稿,还有各种绿植,但是无论多晚,她都会在入睡前把一切收拾妥当,如同她白天的精致。
4年前。
安红豆按照老板安排去北京学习,时间1个月,她从来听话,只要不太过分,老板说的,几乎都依,所以老板也喜欢她,这样的秘书,不惹事,用起来安心,所以尽力给她争取了这次学习机会,也算是给她休个长假。而她也乐意离开南方的城市,北京算是故地重游吧,毕竟曾在这上了4年大学。她就订了自己学校附近的酒店,但凡可以找到过去的模式的,她从来不会主动寻找新的替换方式,这就是她对待生活的方式,随意到极致。
所以,选择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不用纠结,有什么吃什么,反正她不挑。餐厅的人很多,没有空桌,安红豆端着粥和水果喵中角落里一个位置,那里仅坐了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吃,“我可以坐这儿吗?”“当然,你随意”,男人几乎没有抬头看她。
她放下餐盘,从包里拿出发簪,把头发随意的挽起来,留着一头长发,低头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个麻烦,安红豆,习惯在包里放一只发簪,这是她多年的习惯。猛一抬头,却发现男人正直呆呆的看着她,她脸上不经意间抹过一丝嫣红,“嗨,不好意思呀……”安红豆赶紧避开男人的眼神。“你好像在这住了两三天了吧?”男人笑着问,那笑容像是若有所思。“其实也没有,今天第二天,但是估计要住蛮多天。”她边低着头喝粥,边回答。发簪把头发别得并不是很紧,所有头发有点随意的散落着,倒是更显得风姿,男人看得入神。
“我是常周……”,男人说得很快。 “哦,常州人啊,我南方姑娘。”安红豆没好意思抬头,继续喝粥吃水果。 “不是,我叫常周,经常的常,周到的周。”男人这次说得很慢,放佛是一定要让她记住。
“安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安红豆说得很快。 “安安……”男人似乎没听清。
“啊……,平安的安,红豆的红豆,你可以叫我安小姐。”安红豆习惯跟人保持距离,不太能接受跟别人过分亲昵,哪怕只是一个称呼。只有妈妈叫她红红,有时候叫安宝宝。
“很高兴认识你,安小姐。”常周伸出来一只手,做握手的动作,又缩了回去。
安红豆三两口就吃完了早餐,把发簪轻轻一扯,如瀑的长发一泻而下,恰似一副仕女图。
安红豆抿嘴一笑,收拾好桌上的餐具,然后轻轻把发簪一扯,如瀑的长发便倾泻而下。这是个很典型的南方姑娘,大概160的身高,有些瘦,五官不算漂亮,但双眼非常干净,神态有些忧郁,一身白色的麻纺长裙,领口是衬衣式样的,最上面一粒并没有扣,消瘦的锁骨若隐若现,背一个简单的大大的白色帆布包。常周看得出神,倒是没觉得自己的失态。“嘿,走了……”常周还没反应过来,安红豆已经径直跑出门上了出租车,这姑娘走路几乎是飘的,只有一抹白色的影。常周的嘴角突然泛起笑。
培训班在北大的一个教学楼里,虽然安红豆住的酒店也在西三环上,但是依然有几公里的距离。安红豆静坐在车后座,呆呆的望着窗外,这是属于北京的早高峰,车速自然是慢得不行,她也曾经在这条路上往往返返,看一座座高楼平地而起,自毕业离开,也近6年了,几乎2000个日日夜夜啊,她是想念这座城市的,这里曾有她的同学,老师,恋人,闺蜜。而此刻,她像是旅居的异乡人,这样一想来,眼角居然有些湿润。
今天的课程实在无聊,大部分课程她在上研究生时,都已讲授过,于是,下午她干脆翘课回酒店了,好像读书的时候,就是这个习惯,上课只选自己有意思的,或者授课老师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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