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南安方知何为,哀莫大于心死。
他怎么那么傻呢,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呢,他怎么可以自尽呢。
他怎么这么聪明呢,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苏凌会用他来胁迫我呢,晚一点,就晚一点,不行吗?
他怎么就这么死了呢?明明说过了,不会弃我。
那一天,南安怒杀落秋山百余人,苏凌党羽,一个都没有放过。
那一天 南安离开落秋山,离开南家,身上只带一只玉笛。
南有乔木,不可方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你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吗?
是在说,南安与乔松,此生缘浅。
时隔经年,南安已学会了他当年的以声为刃之术。
落秋山下的园子,南安看着牧童那熟悉的眉眼,似乎又看到了那天,南安冲进苏凌的房间时,乔松的尸体已经冷硬,乌紫的唇却固执地做出一个口型:“……安。”
那是他第一次,唤我南安。
南安将手中玉笛小心放入牧童残缺的手指,发髻断裂露出的夹层里放着南安的一段青丝,此时已经积灰。
这是一种蛊术,据说这样可以护自己心爱的人一生安好。
透过乔松温润清澈的眸,我知道他在等我。
乔松 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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