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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醉卧沙场》第十一章 土匪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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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穿山甲根本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他认为你就是三头六臂在这里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他穿山甲的手下现在是今非昔比，可以说是鸟枪换炮，从武器装备上看，都是日本最现代化最精锐的。别说你是两个人，就是十个人，二十个人又能耐他何？所以他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和那两个人一样吊起来算了，因为人就是这样，以礼相待他什么都不说，抓起来一上刑，他什么又都招了。不招也不怕，大不了杀了他们，顶多臭一块地，这年头，无论干什么就得来狠的，何况在日本鬼子的脚下生存就更得狠了，胡匪吗，就是弱肉强食。想到这，穿山甲右手下垂的枪口在慢慢的抬高，十几名匪徒的枪都已举了起来。
突然，那匹白马一声长啸，四蹄扬起马背上脸有络腮胡须的大个子向后仰去，众匪徒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刹那间，只见红马上的人影一闪，已越过数人的头顶，轻轻的落到穿山甲的背后，然后是两声清脆的咔咔声，穿山甲的两只胳膊笔直的垂落下来，啪的一声，二十响匣子枪掉在了地上。再看白马上的大个子，他一撑身，马向众匪徒窜去，他一个飞跃，像鹰一样起在空中，众匪徒一片惊呼。他在众匪徒的惊呼声中一个翻转回还轻轻的落到关振英的背后，一把寒光闪闪的荷兰匕首按在关振英的脖子上。两个人的动作奇快无比，都是在数秒钟之内完成的。大个子为了吸引众匪徒的目光，他故意让他的白马长嘶扬蹄，做出受惊的样子，好为红马上的人制服穿山甲创造时间。他看到穿山甲被自己人制住，又故意让他的白马以受惊的姿势向众匪奔去，就在众匪惊呼之际，他这才腾出手来制住了关振英。刚才一进山门的时候，几个匪徒为了讨好他俩，指着穿山甲说：
“二位看，那就是大当家的，亲自接您俩来了。”
又一个说：“您两位是贵客吗，大当家的表弟，常言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嘛。”
一个又说：“看，二当家的也来接你俩来了，这回您哥俩可够风光的。”
另一个又说：“都什么眼神呢？那何止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你们仔细看看，几位当家的和山上的众兄弟不是都来了吗？还说这哥俩是够风光的，依我说呀，那简直是太风光了！”
经匪徒们一说，他俩的心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假如情况有变，那就先下手，一招制敌，擒贼擒王。当他们听到穿山甲下令拿人，又看到穿山甲的枪口在慢慢抬起的刹那间，二人一对眼色，才出手制住穿山甲和二当家的关振英。
“大当家的，说句话吧，叫弟兄们都把枪放下，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对，二当家的，您也说句话，让你的弟兄们放下枪，我们绝不伤害你们。”
这两个人是用商量的口气说话，没有一点威胁的味道。
“他妈拉个巴子的，我打了一辈子雁，今个怎么叫雁鵮了眼了。”穿山甲垂头丧气的，往日的威风已一扫而空。
“大哥，快拿个主意吧，我看这两为兄弟没有什么恶意，不如让弟兄们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谈条件。”
关振英脖子上的荷兰匕首冷森森的，他对穿山甲说话时连头都没敢抬。
还没等穿山甲答话，三当家的赛李逵大吼一声，双手扬起两把匣子枪。
“大哥二哥，不用着急，我 打死这两个兔崽子救你们！”
“三弟，千万不要胡来呀！”
关振英心里明白，赛李逵一动手，就等于把他和穿山甲送进阴曹地府，所以他急出一身冷汗，连叫不要胡来。
“原来是三当家的，失敬失敬！本来我们不想伤害这两位，如果你敢动武，那这两位当家的性命可就难保了，换句话说，就等于你亲手杀的他们。再说了我不知道你有何本事能从我们手里把他们救出去？”
这是站在穿山甲背后的那个人说的，语调相当平静。
“有何本事？小子，你爷爷我的本事大了！枪法，武术，喝酒哪样都行，你们敢跟爷爷我比比吗？”
“有何不敢，但我们的定出个规矩来，我们要是输了不但立即放人，而且任你处置，要杀则杀，要刮则刮，随你的便。你要是输了呢，三当家的？”
“我要是输了，向你们跪地磕头拜师，这还不算，也任你们处置！我赛李逵说话算数，吐口吐沫都是钉！”
“三当家的，我们客不压主，你说吧，我们怎么个比法？”
“够爽快！我们就先比枪法，再比拳法，最后比喝酒，怎样？”
赛李逵说完，用胜利者的姿态和狂傲的目光看着穿山甲背后站着的小伙子。足足看了有两分钟，他又问：“你小子叫东方什么来着？再跟你爷爷我说一遍，免得打死你以后我记不住名。”
“三当家的记性真不好，在下复姓欧阳，名东方，欧阳东方。他一指关振英背后拿荷兰匕首的那大个，这位是家兄，欧阳司马。三当家的，你可要记住呵，以免磕头拜师的时候叫错了名字。”
说来也巧，天空中传来数声雁叫，欧阳东方抬头一看，数百只大雁排成个人字正从北面天空飞来，刚要掠过头顶。他一指大雁对赛李逵说：
“三当家的，就打雁吧，每人三枪，但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头雁如何？你是主，我是客，还是你先打。”
“小子，瞧好吧！”
赛李逵说完，抡起双枪，照着头顶的长空雁阵叭叭叭就是三枪，瞬间被他击中的三只大雁垂直落下。这下众匪徒兴奋起来了，大声欢呼：
“打得好，一枪一个，真是好枪法，三当家的好枪法！赢了，肯定赢了！”
就在众匪徒为赛李逵欢呼叫好的一刹那，欧阳东方用右脚尖轻轻的把穿山甲掉在地上的匣子枪挑起来接在手中，他用眼睛往斜上方一瞄，叭叭叭抬手就是三枪。
众匪徒都在为赛李逵叫好，谁也没有看清欧阳东方是怎么拿得枪，等听到三声枪响才向空中惊散的雁群望去，只见四只大雁掉了下来。
此时，众匪徒都惊呆了，他们把两个人打下的大雁拿过来比较，赛李逵的三只大雁子弹都打在胸脯上，欧阳东方的四只大雁子弹都打在脑袋上，肯定有一枪是打俩的。
“神枪手，真是神枪手！三枪打下四只，比三当家的枪法高明得多。”
众匪徒都在小声议论，谁也不敢大声喊出来。
“怎么样，三当家的，还比枪法吗？”
欧阳东方微笑着问赛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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