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闪烁,我擦去眼角的泪,接起来电话。
“你怎么回事儿?现在怎么年龄大了还这么多事。”电话预料中的不耐烦语气。
等他说完,挂了电话。
坐在街角哭了一阵子,冷风吹得脸生疼,偶尔走过一两个路人,看我一眼,跟见鬼一样加快速度跑开。
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人记得。爸妈上午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尽快打钱回去。
孩子最近生病了,工资卡的钱不多了。
我没有开口问他要,那个男人结婚之后就没有主动提过钱。不过是我过我的,他过他的,花钱都是各自花各自的。
朋友圈都在秀恩爱,差点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突然感觉压抑的无法呼吸,天像一口锅,砸在我胸口,喘不过气。
去不去做手术?我还是纠结,做有风险,不做也怕发展。
女儿那么小,我真的不想她面对这样的痛苦。
昨天晚上,小草突然抱着我的腿,说妈妈,我爱你。
我接过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小女孩,拿着一颗心,泪水奔涌。
都说孩子虽小,但却最懂人心。
我和他的爱怕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那时候条件极好的我,遇到了他,一见钟情。
多少人都说,他不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他爱的并不是我。
我总是觉得,只要我爱他便好。
裸婚,异地。
所有世间女子想要的一切,我都看作浮云,眼巴巴的看着他,便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直到她的到来。
那日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也不可能撞破。
那个女人来开门,慌慌张张。
她是知道我的,看来。
“哦,这是张静薇。我大学同学。”他略有尴尬的表情和不自然的语气,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
“你好。”冷漠中夹杂些不屑,这个漂亮女人身高一米七二,肤白娇俏,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鼻子,塌陷低矮。毁了半张脸的容颜。
多少我是懂点面相学的,跟着太姥姥听得多了。
小时候,太姥姥总是说我,吊梢眉,高鼻子,鹅蛋脸,厉害的小姑娘。以后怕是要成个女强人呀。
鼻主财,梁管业。鼻梁高挺,事业有成。
这些话总是被太姥姥挂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猜测,这个女人一无事业心,二无财。八成是个花瓶。
果不其然,杨树说她是来找工作,所以暂住他这里。
这间房是我爸妈当初买的,因为我爸妈回了老家,便给我们用,偶尔他们也来小住。
我没想到,杨树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带人回来,还没有告诉我。
当着她的面,我没有一句为难和质问,理智周到的像个富家大房太太般彬彬有礼。
晚上九点,杨树问我,你不回去么?这么晚了。
我看着他,你说呢?
杨树拉着我进了屋,点了烟,她只住一晚,你明个不是上班么,明天怎么办?
我想了想,我不去了,我请个假今晚不走了。
杨树不耐烦地掐断烟,说好,那我出去下,她没吃饭,刚才去了趟公司,我给她送点吃的过去。
我拦住他,说,你怎么不给我买点?
杨树不耐烦语气加重了,哎呀,你不是吃了晚饭么,再说了晚饭不是薇薇做的么,人家没吃就走了,别闹啊。
推开我,他就去拿零食,我看见一堆零食,他从来没给我买过的多。
我几乎是冲上去的,拉住杨树,我跟你一起。
那,行吧。杨树看我一眼,没有拒绝。
推开房门,她不在,杨树放了东西在桌子上,然后用手去摸了摸被子,然后打开空调,调好了温度。转身出了房门,端了一杯水,顺带着把保温壶也带了进来。
我也要喝水。我有点不高兴,说实话,他这样仔细,我是第一次见。
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觉得要克制,不能太明显。
我不习惯被人拿捏住的感觉,从小到大没人能伤我。
你喝水去找啊,你杯子不是在屋里。
我转头就回去了。他还在那屋溜达,又去确认窗户是不是关了。
“杨树,你喜欢她?没追上?”我跟杨树这些年坦诚的就像兄弟一般。
“别瞎说,我跟她啥都没有,她有男人。”
我总觉得杨树不敢面对,似乎在隐藏些什么,越描越黑的感觉。
“诶,这女的长得还行啊,估计是你们大学班花?”
“她以前是收了很多情书,都给我帮她处理。”杨树一说话就露马脚,看来是有点意思。
我听见门开了的声音 ,立刻抱住杨树,“老公,咱们多久没有了,今晚上…”
“别闹了,小祖宗,赶紧睡吧,明早我还得上班呢。”
这是杨树第一次对我冷脸拒绝。
就是因为那个女的。
第二次这个女人就让我见识了她对杨树的操控,她说什么,杨树就做。
当时杨树就像是个小太监,巴巴地给那个女的伺候着。
原来我喜欢杨树的时候,我觉得他很帅,对美女冷漠释然,对丑女也热情好客,大方开朗。可是那次,我突然就发现,原来杨树还有这一面,像个小太监似的,跪舔。
太恶劣了,她就拿挑衅的眼光看着我,意思是你能怎么样呢?他能这样对你么?
当时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在,我觉得杨树这样太丢人了,就算是喜欢她也要有个度吧。
我就对杨树说,我想去吃饭,好饿,你陪我去好不好?
张静薇看了我一眼,满眼的不屑,小声自言自语似的说,我要去打电动了。
杨树就巴巴去了,似乎都没听到我说的话。
有时候,他能听见谁的声音,其实并不取决于音量,而是取决于谁在他心里。
张静薇回头挑衅地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的自尊啪掉在了地上,碎了。
那一刻,我很想有个曾经跟我表白或者暗恋我的男生突然出现,然后带我坐上他的跑车或者拉风的摩托车后座,消失不见。然后再找个地方哭个痛快。
可是都没有,谁也没出现。
我没出息地跟着杨树,杨树巴巴地追着张静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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