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生了个儿子,取名戴其琛。
她长我六岁,记得她有一年苏大放寒假,她抱着笔记本,在家里看小说《何以笙箫默》。
后来她说最喜欢的一本小说主人翁的名字,男的叫何以琛,女的叫赵默笙(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并且推荐我看。
她贰零零八年22岁苏大毕业,那个时候不知道啥叫长篇言情小说,却被徐志摩的那句“许我一个未来”感动一塌糊涂,喜欢那个“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林徽因,还有那个为爱判处终身孤寂的金岳霖。
贰零壹肆年,钟汉良去苏大老校区拍【何以笙箫默】,班级里吵的很热闹,很多女生有望见到唐嫣,那一刻的我不知为何想起了,与姐姐多年前的那一段对话,但是没有看言情的想法,那个时候的我喜欢张恨水,喜欢林语堂。
贰零一伍年,电视剧《何以笙箫》热播,趁着热度,花了三个小时读完了那部小说。借助何以琛的口吻感叹了一下“那时眼光不好,喜欢了就喜欢了,没办法。”
现在,我看过正式的网络小说很少,年少时,逛地摊,小镇书店淘书本的习惯影响我多年。
16年,姐姐出闺,第一次问起姐夫的情景,历历在目,很无辜的问“姐夫是不是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她回了一句“样貌就一普通路人。”
年少的我们,总是幻想遇到的男生“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后来真的有那样的男生出现时,你发现你所渴望的不只这一些。
见到姐夫后的我,每当其他女孩问起其他男生的样貌时,“就一路人”成了我的千年不变口头禅。
他们的生活过的如同其在苏州安家其他人一样,房贷,车子婴儿,奶粉。
有时候,看到他们的生活,误以为是爱情最平实的模样,经得住岁月洪荒,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怕是,时光走了,头发白了,满眼里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有一个时刻,我也会恍惚的想,如果他们生了女儿,会不会名字里带一个笙字,毕竟那是姐姐最喜欢的一部小说中,一对恋人的名字。
高中时,后桌叫宋词,我也曾悄悄问他,是不是有一天你遇到过一个叫唐诗的女孩子,就会谈恋爱?我知道生命里让他遇到唐诗的女孩且能够相爱的概率太小,仿若海里捞针。
同年七月喜欢上一个男生,也曾在孤寂时用八B铅笔写下:
“喜欢你,是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久到不清楚是喜欢你那个人,还是你评论我的那句话,你说,我也不是漂亮,性子为何那般清高与孤傲。”
贰零壹柒年春节你说要结婚了,结束了风里流浪的日子。
一直坚持看见女子的照片,也不过如此,浓妆艳抹,女子妆厚源于心薄,原来你喜欢的是满身胭脂,着浓浓口红的女子,也许你更喜欢她浓妆之下的倦容。
突然想到昨天在简书上看到的一段话:
“沈从文在《边城》里最后一句话: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我呢,从不等待谁会回来。我只希望,就算青春的大门轰然关闭了,就算没有了对你的喜欢的支撑,我,还想继续成为,当年那个,有了爱就无所畏惧的,16岁的女生。
那个我,喜欢你的执着的我,那个从不退缩从不妥协的我,那个让我自己都骄傲的我,也许明天就回来,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爱情,佛家认为一切皆空。
喜欢你会感到欢喜与痛苦,痛苦的时候,就读莎翁,虽然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古英语,那种一开始拼命记下来,然后慢慢咀嚼的感觉,如同一个人喜欢你而你却不知时的孤寂。
以前总是嘲笑,24 的人了,还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都会被岁月所磨去棱角,合适就可以。
现在25了,被这种所谓将就随和麻木了很久,莫道人间情义少,人间自是有情痴。中国作家铁凝50岁才遇到华生,也有的人终身孤寂,可能都没有遇到。
人啊,一生很长,也会有成长所伴随的隐痛,要走很多的路,看过很多的书,爱过很多人。
对待爱情,也会因为世俗而产生恐慌,也会害怕,年纪大了,会更加孤寂,毕竟不是18岁。
但是,人要有属于自己的signature。也许会在满头青丝的大好年华里又或是白发苍苍的暮年晴朗日子里,与幸福碰面,轻说一句:“我已放下所有前尘过往,放下所有酸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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