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雨疏就这么出现在幽静、漆黑的树林里,一个劲揉搓着脑袋,想着什么事似的……
现代突发状况现场:
主持人:“各位观众好,今天是六月七日,直击高考。”
主持人:“您好!您对高考有什么感触呢?”
路人:“感触最深的是,高考是人生的开始……”
就在这时,“砰...”,一位女子踩空井盖,掉了下去,于是镜头特写立马切换到女子这边,所有众人纷纷赶忙围上来。
场面一时混乱,这也是雨疏唯一一次上镜头,本来还有大好年华可以挥霍,可...就以这样的方式草草结束。
主持人:“突发状况,只见一位女子,踩空井盖,现在生死不明。”
一众人,众说纷纭,脑洞大开。
有人抢说,“那井盖原本就是破损的,已有好几天了。女子恐怕只顾着看书,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又有一人穿过人海反驳道, “不对,见那姑娘在与人通话来着,八成是和男友吵架,气的,猛踹了破损的井盖,才会有这样的悲剧出现。”说的人还带着惋惜的语气继续解释着,但镜头却转移给了井盖。
于是,大家都挤着、对着镜头,踊跃发言了自己的观点,各种版本在电视屏幕里散播开来。
只知道雨疏穿越到了古代,具体什么年代不详。
雨疏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我这是在哪?”
雨疏闭上眼,停顿几秒,睁眼,扫视四周,喃喃自语:
“不会吧!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我真是个老六,走路都能摔死,真是服气……”
雨疏手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于是往自己手的方向看去。
雨疏“啊”的叫出了声,“救命啊!有死人!杀人了!”
黑灯瞎火的,雨疏已经失控,慌乱乱跑着,嘴里嘟囔着,“我下地狱了,下地狱了!”
雨疏奇怪意识到,跑来跑去,依旧回到死人身边,雨疏手掌大面积冒汗,自己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正在高速运转,清楚知道再这么运转下去,自己又一次会死在这里。
雨疏的手哆嗦着,慢慢迈着步子蹲在死去姑娘身边,闭上眼,深呼吸几次,“死就死吧!”用食指慢慢贴近姑娘的鼻子,试探着姑娘有没有气息,食指在姑娘的鼻子上方停留十几秒,确认死者早已断了气。
雨疏连忙拉开与姑娘的距离,抱着头,吓着直哆嗦。
一盏茶功夫,雨疏鼓起勇气,再次贴进姑娘那里,盯着姑娘看了许久,看着看着,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雨疏摸着脑袋思考着:
真可惜,这么秀丽的姑娘,这长相怎么看,都怎么像我呢?八成和我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哎,都是亡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都成了鬼,我干嘛还怕躺着的鬼呢?”话一说完,雨疏大脑卡壳了一下,一动不动杵在原地,突然又自言自语来,“诡异就诡异在为啥她是躺着不动的,而我却可以动呢?”雨疏再次确认自己是活动的,“四肢健全,大脑正常运转,”
雨疏戳着自己下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死亡还有等级有别?”
雨疏望了望周围,只见是树影婆娑,夜色分外明亮,望着远方,静寂到让人畏惧,吓得雨疏把目光立马又对准了没有呼吸的姑娘。
雨疏好像发现了什么...满口吐着,“不对,不对,服饰不一样。”
看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分明就是古代女子的装束,但就是断定不了是哪个朝代的。
雨疏越看越瘆得慌,连忙又把目光转移到一弯朦胧的月亮上,月亮正在金蝉脱壳,拼命从黑云里钻了出来,不知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吓得雨疏一个机灵,疯狂飞奔离去。
不多久,雨疏就跑到了小溪边,溪水被月光照透了,闪着银色的星辉,时不时溪水上空还停留了星星点点的萤火,雨疏看到此景,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想着如果自己没有死去,一定会好好美美生活下去。
雨疏内心独白:
我,要是没有死就好了,哪怕是穿越也行啊!可哪有回头路,雨疏在一声声叹气中,慢慢沉睡过去。
“姑娘,醒醒,快醒醒”雨疏被刺眼的一缕阳光惊醒,看着面前之人,愣了许久,雨疏口中重复着,“我没死是吗,没死是吗?”
面前的男孩一愣一愣的,面带微笑说着,“活着,活着呢!”
雨疏高兴掐了一下面前的男孩,男孩一个甩脸就变成黑脸,“掐哪呢!你掐到我了!”一脸蔑视看着雨疏,雨疏顾不上,忙着偷着乐。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男孩假嘻嘻陪着雨疏笑了一阵,就在这时,听到远处有一群马队飞奔而来的巨响,男孩立马骑上白马,一个马蹄又将还没站稳的雨疏踢倒在地。
“神经啊,拍戏还上瘾了吧!骑马了不起啊!赶着当影帝啊!”等雨疏说完,雨疏摆着臭脸,凶凶的眼眸看着男孩,可能是戏精上身,又捡起地上的石子一连贯朝着白马砸去。
看着手里的石子再也砸不到白马的身上,雨疏才肯放下手里的石子。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情,又被一群马队包围上来,“姑娘,有没有看见此人!”雨疏看着面前穿着古代衙门制服的一群人,其中有一人拿着通缉状问着雨疏,雨疏愣了几秒之后,指着前方,“那人朝着那条路,狂奔着!”
一溜烟,马队消失不见,只留下雨疏一遍一遍口吐尘沙。
“什么鬼,现在人玩的都这么花?都co上古人了!这么大排面,要烧多少钱,一个个都戏精上线是吧!”雨疏从嘴里又吐了几口尘沙,捂上嘴和鼻,防止又一次被吸入。
“雨疏,你家的桂花酿还有些吗?”一位看起来有30左右的姑娘,穿着古装,拉着雨疏就往前方走。
雨疏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干愣了神,“我家那位,就喜欢喝你酿的桂花酿,赶紧打一点回家,不然,我家那人又要发牢骚。”
“姑娘,你手劲可真大,我又不是不会跑,干嘛一直拽着我。”当我说完,姑娘尴尬笑了笑,放下雨疏的手,“真是对不住,平时我都是这样,对不住了。”
雨疏向着姑娘解释着,来回拉扯着,走着,走着,两人就来到一间小屋,木质结构,院子挺大,院里堆满了花花草草,只不过房顶有些简陋,茅草也没剩下几片。
雨疏看着姑娘麻利用着葫芦瓢舀着瓷缸里的水,“雨疏,你这衣服怪好看的勒!多少银两买的!”
雨疏随口说了一句,“多少银两?”心里吐槽着,“还银两呢?完了,又装上一个?真是绝了!”
雨疏只是迎合面前的姑娘,快步走进屋内,屋内虽简陋,但总觉得很温馨,让人一走进去,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雨疏被墙壁上的一幅画所吸引,画中女子正在绣着团扇,温婉、细腻的感觉一下子冲进大脑内部。
“还是你穿画中衣服好看!”
雨疏一下子猛得被拉回现实,“你说画中的人是我?”
姑娘愣了几秒,怪怪的样子看着雨疏,“可就不是你嘛,臭美的很勒!”
雨疏兴奋拽着姑娘双臂,“现是什么年代”
眼前的姑娘有点不耐烦,不屑说了一句,“泓午三十年”
雨疏后退了好几步,嘴里唧咕着,“不可能,绝无可能”下一秒雨疏就兴奋起来,甩下,“我没死,活着,活着!”兴奋、高兴抱着面前姑娘打转,那姑娘看着雨疏高兴,也就被感染上了,两人都在原地打转庆祝着什么。
姑娘看着自己打满了一壶酒,找了一个借口冲冲离去,深怕雨疏反应过来,向她讨回多打了半瓶的美酒。
雨疏凭借着记忆,跑到自己躺下死去的地方,果真,所看到面前姑娘就是墙上所挂的姑娘画像,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并且还穿越了。
“真的穿越了,是真的穿越了!”雨疏笑了起来,“我没死,我还有机会!”
一次闪电,再一次把雨疏从臆想中抽离出来,看着面前的姑娘,双手合十跪地,以最大的诚意向面前的姑娘磕了三个响头,堆放了三个小石头,“姑娘莫怪罪,只能用石头替代香火,“一路走好,我一定好好照顾好你这具身躯。”
雨疏在姑娘面前徘徊走着,迟迟不敢下手,左右犯了难,看着面前的姑娘,心里五味杂陈,望望高高悬挂空中的太阳,是那么的热烈、刺眼。
雨疏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手忙脚乱一阵,终于扒去姑娘的衣服。
“对不住了,姑娘,不是有意冒犯,没办法啊,你不能来找我啊!”雨疏赶忙换上姑娘衣服,把自己衣服盖在姑娘身上,说道。
“姑娘,我会把你安顿好的,放心,你一定能投个好胎。”
“雨疏,一路走好!”雨疏大声吆喝着这句。
雨疏找了块空地,捡来粗树枝,挖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洞,那本‘明朝那些事’的书籍也一并放入姑娘的怀中,一起埋了,并做了记号,堆了三堆小石子,以便日后好来看望她。
正当雨疏拍拍手中尘土之时,正要离去,低沉的声音穿透雨疏耳膜,
“你这姑娘真够凶残的,上一次自己装死,这次……”
男孩撇了一眼雨疏堆的小坟包,“杀人!还碎尸灭迹?”
雨疏一本正经笑笑,“对啊,彼此彼此,和你一样。”
雨疏甩甩手,“晦气”一落,冲冲离开。
“雨疏,上集镇啊!”
见雨疏没搭理自己,又说道,“等下,给我备点桂花酿,再来点馄饨,我得带回家,给我那没出息儿吃。”
妇人话一说完,隐约听到有马队使来。
妇人跑上前急忙补了一句,“哦,对了,近日,附近有些不安全,姑娘家的,早点回家,安全重要。”
雨疏点点头,继续走着,看见一樵夫向自己的方位走来。
“雨疏啊,最近不太平,有面具人,还有江湖人士。注意安全啊!”樵夫背着他那吃饭的家伙,说道。
樵夫一说完,就听见有人大声呐喊着道:
“都给我上,拿下蓝稽首级去邀功。”
奔驰的马队从雨疏身边飞奔而过...
雨疏内心独白:
“真是乱世之秋,难得姑娘与我的名字同名同姓,我就好好替你活一回。”
雨疏还在想着怎么有所改变,一脚踩空,又掉进一个深坑里。
雨疏头部碰到岩石,万幸她脑部没有流血,只是昏了过去。
等雨疏醒来,已是第三天的清晨。
万幸是洞穴不是很深,雨疏深呼一口气,卷起袖子,两手抠住坑洼的小洞,奋力往地面上爬。
在雨疏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花费一个时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出了洞穴。
累瘫了的雨疏,只能依靠在树荫下喘口气。
“好渴,水...”雨疏观察附近环境,大概断定,此时节,应该是入秋,这个地方其他树叶已经枯黄,而独有这一处树叶不黄,附近,必有水源。
雨疏追寻着树叶不黄的地方走去,又看见了香蒲,沙柳,走了一里地,又听到泉水击石之声,雨疏兴奋向前狂奔,来到一大片溪水旁,大口大口喝着溪水,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触摸溪水,洗着脸颊。
雨疏起身站立,认真看着水面,水面浮现出个头不是很高,巴掌大的小脸,眉清目秀,右边眉中有一颗黑痔,嘟嘟唇,樱桃小嘴,甚似可爱,雨疏情不自禁开始臭美起来...
“这是多久没自恋过了,这不比滤镜还好看啊!还是原生态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时辰后,雨疏才看到有户人家,围墙上挂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雨花阁!!!”
雨疏礼貌在门前敲了三下,也不见有人前来接见。
雨疏还是耐着性子又敲了几次,依旧没人前来开门。
“得罪了”雨疏只是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
雨疏走进正屋,家里只有简单几张桌椅板凳之类的家具。
屋顶上方透射一缕阳光射入屋内,闪得雨疏那不争气的眼眸紧紧闭上。
安静的小屋,室外粉妆玉砌,吹烟袅绕,想必只有隐士高人,才能找到这绝美的场所吧!
雨疏内心独白:
这里确实是好地方,这户人家可真会享受生活,天天吸入天地精华!
雨疏走进最里面隔间,“想必,这间屋子,就是户主住的吧?
简陋的摆设,干净、整洁。想必,屋主是个爱收拾屋子,热爱生活的主。”
雨疏被墙上的一幅画所吸引,这画像的人怎么长得和自己如此相似?
“这要是没人住的,该多好啊!”雨疏话一出,又“呸”“呸”“呸”三声,“不能有这个坏想法,毕竟得造福一方才对得起重生的我。”
走着,走着,雨疏就发现了可疑之处,桌上的记录簿引起了雨疏的注意。
上面写着“雨疏记录簿”,翻开几页,让雨疏有种犯罪感,立马又将记录簿关了起来。
“罪过!罪过!”
雨疏这才知道,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够凄苦悲凉。从日记内容来推断,原来,原主爹爹是个赌鬼,娘亲死的早,爹爹和老相好又跑了,留下大量得债务,原主又是一个柔弱姑娘家,成天被债主追债。雨疏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是债主把雨疏姑娘给杀了吧!”
看着家徒四壁,雨疏又叹了几口气,“哎,好吧!”雨疏本来还幻想,自己是哪家富家大小姐!可却偏偏是命如蝼蚁的穷命鬼。“我雨疏也只有这个命咯!”
想法占据雨疏整个脑袋,慢慢雨疏有了睡意,甜甜睡去。
“滴咚,滴咚”雨疏摸了脸上的雨水,不由得往头顶上方看去,“破了这么大的洞,幸亏老天爷开眼,不然,感冒、发热跑不了。”说着说着,双手合十,感谢老天爷开恩。
实在是太困了,雨疏索性挪了个位置,又一次美美睡去。
等雨疏醒来,看着地面的雨水,雨疏脸上立马印着“愁”字,雨疏这才肯承认自己很穷。操作猛如虎,翻出钱币二枚。
“要命了,一枚钱币难倒英雄汉,两枚钱币苦了女汉子。”
内心独白:不管了,先去集镇再说,到时,自然有办法!
雨疏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悠哉悠哉来到集镇上。
雨疏穿过一家又一家小店,原来,试吃这玩意早在古代就被古人玩的很明白了。蹭吃蹭喝,饱了肚子。
“光盘牛肉,赏200钱币 ”雨疏读着牌板上的字,再三向店小二确认此事。在雨疏连续打了几个饱嗝之后,雨疏拿着光盘行动的奖励200钱币,高兴大摇大摆摆裙挥手告别。
雨疏得意没多久,一想到,漏水的房顶,没米的缸,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雨疏看着繁华的街镇,再看着手里的200钱币,哭笑不得,满脸的愁字了得。嘴里就蹦出来诗句,“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内心独白:想个屁啊,没时间停下脚步,得赶紧去买修补房顶的材料。时间再晚点,就要摸夜路回家,要是万一碰上坏人,不是小命呜呼!
雨疏四处窜动,竖着耳朵听,打听了一些卖建筑材料的商铺,草草选择了一家叫‘商埠坊’的,雨疏走进商埠坊,看着琳琅满目的建筑材料,心里又没了底,担心,手里的东西不能换取建筑材料。
雨疏紧紧拽着自己的小钱袋,不敢问铺里伙计。
雨疏内心独白:
怎么办!能买?不能买?问,不问?
雨疏咬紧牙,“管他了,为了自己小命,豁出去了。”
雨疏把手中的钱,递给店里的伙计,说:“这些钱,能买这些材料嘛。”雨疏指着茅草胚子问。
“就这些,哪够。”伙计翻了个白眼,眼珠子打量了雨疏全身,很刺骨的说道。
雨疏被这种态度刺激到,大声叱喝道:“不卖,就不卖嘛,狗眼看人低。”
伙计准备动手赶雨疏走。
这时,店里掌柜突然叫住伙计说,“休得无礼,小姑娘不容易,卖点给她。”
伙计立马低声下气,“是,是,是”
“你这丫头,算你走运。商掌柜都说了,卖给你,就只能卖给你了。”
雨疏两手抱拳向商掌柜感谢,道:“谢谢商掌柜大人,小女子必将会报恩。”
雨疏笑嘻嘻的拿着材料,“这古代的茅草胚子这么贵,真是活不起一点点。”望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赶紧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镇的市井气息浓厚,酒肆里坐满了众人,议论着近日的事事非非。
“闪开,快闪开,秉公办事!闲杂人等,避让!”一匹马飞奔冲向雨疏,雨疏根本来不及闪躲,被突如其来的马队撞翻,雨疏看着马背上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就乖乖默默捡起地上的茅草胚子。
一众人从酒肆里出来看热闹,挤出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男子,这男子看向马队,沾沾自喜,“小道消息,锦衣卫和江湖人士最近追拿一个名叫蓝稽的什么人。”
又一个很壮实的老实人抢答着,“那此人,肯定很厉害,不然,也不会入锦衣卫的法眼啊!”
瘦小男子不甘示弱,“你不知道,这个蓝稽可是蓝平王的亲儿子,蓝平王就不用我说了吧。”
又从酒肆里出来一个醉汉,醉醺醺趴在瘦小男子肩膀上,“哎,真是可怜啊,遇到这么一个老爹,实在是没办法哦。好端端的要去和皇帝斗,自作孽,不可活哦。”
一众人回应着,“可不是嘛!”
等瘦小男子反应过来,“刚才说话之人,可就不是缉拿的蓝稽嘛!”
大家一哄而散,都想得悬赏百万俩,追着醉酒的蓝稽去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