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年头,花雨山已经荒草丛生,泉水枯竭,常年不见天日。自从沈夜歌和叶熏儿离开后,这里已经不在有往日那番情景,本来是想下山历练,走后不过三日,青云就与世长辞了。
“熏儿,我听说京城繁华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青云师傅准我们下山,可不是出来玩儿的。”
此时的沈夜歌,还是一副孩童心性,早就把师傅的话抛诸脑后,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们一路长途跋涉,来到了蜀国京城,街上行人拥挤,商贩众多,甚是繁华。
他们刚到此地,沈夜歌就被拉去充军,叶熏儿一路跟到了军营,被挡在了营外。就在不远处的客栈,找了一份活计,等着与沈夜歌见上一面,这一等就是三年。
也正是这一年,叶熏儿在客栈认识了来采办药材的屈明聪,两人一见如故,渐渐心生情愫。叶熏儿年纪不小了,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沈夜歌出来,先随屈明聪去了乾朝,日后有机会在回来。
叶熏儿走后,又过了两年,沈夜歌被封为御前统领,执掌御林军,他前后几次去客栈打听,终于打听到叶熏儿去了乾朝。由于身份特殊,沈夜歌行动不便,命手下人去查探叶熏儿的境况。
“柯岩,查的怎么样?”沈夜歌在书房中等候。
“大人,属下查到,叶熏儿已经嫁给了屈明聪,而且,属下还查到,屈明聪就是杀害叶氏一门的凶手。”
沈夜歌脸色难看的紧,叫柯岩继续说。
“我们查到,当年叶氏一门是有名的医学世家,有本绝世医书《回春术》,屈明聪为了拿到这本书,陷害叶氏,勾结官府,夺取了这本书。”
听到这番话,沈夜歌震怒,乾朝与蜀国本就水火不容,而且乾朝兵力远胜蜀国,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他向皇上主动请缨,出征乾朝。
又过了五年时间,在这五年间,沈夜歌劝说了不知多少次,叶熏儿哪怕知道屈明聪是杀父仇人,还是那么爱他。沈夜歌不懂,真的不懂,当初说好的,只要能报杀父之仇,就归隐山林,一起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五年间,沈夜歌征战四方,威名远扬,如今的乾朝,贪官众多,士气不足,轻而易举便可拿下,可是他没有。他不想看到叶熏儿受伤,可是他又恨屈明聪,他的感情已经畸形了。
在皇上的压力之下,他再次出兵乾朝,兵临城下,无人敢出门迎战,只见叶熏儿一人缓缓走出来。
沈夜歌一身便装,下马向前走了两步:“在花雨山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如今你死守皇城已无意义,乾朝大势已去,我知道,你守护的不只是这座空城,还有和屈明聪的爱情。那我呢?又有谁能明白我的痛苦。”
“夜歌,对不起,欠你的情,只能来世再还了。”叶熏儿潸然泪下。
“我花了十年时间,坐上了天下第一大将军的位置,帮你找到杀父仇人,可你,却偏偏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不觉得这一切多么可笑吗?如今,你还想为了这种人,与我为敌吗?”
“夜歌,我现在就站在这里,若你要攻城,就先杀了我吧。”
叶熏儿的话,刺痛到沈夜歌,他伤心又愤怒,他下不了手,慢慢的向后退。向前挥了一下手,所有兵马向前直奔,只见……
多年后,沈夜歌辞去了天下大将军的职位。
夜色迷人,月色朦胧,沈夜歌在洞庭湖赏月,泛舟湖上,忽然岸上有一女子抚琴,琴音甚是凄凉,而且,这曲子,普天下只有一人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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